第二千四百零七章 勝利
雷霆之力,至剛至猛。
彷彿能夠摧毀世間的一切!
龍雨星劍意被破,雪龍消散,只剩下他一人一劍,獨自面對奔襲而來的雷霆。
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眼中,閃出絕望之情。
但是他的手,卻是握緊了冰雲劍,體內真元瘋狂的運轉,迎著那一道雷霆,猛然的劈去。
「我可是堂堂的天龍府大公子,陳飛宇,我才不信你真的能一招敗我!」
戰局激烈,已然到最終局!
周圍眾人緊張的睜大了雙眼,緊緊地盯著龍雨星的動作,生怕大公子真的落敗!
龍星劍更是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恨不得衝到場中,替龍雨星擋下這一道雷霆。
畢竟,這一戰事關重大,容不得龍星劍不緊張。
陳飛宇搖頭而笑:「說再多的大話,也改變不了你馬上就要敗給我的事實。」
隨著他話音剛落,龍雨星手中的冰雲劍,已經和雷霆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霎時之間,龍雨星渾身大震,體內真元為之紊亂,冰雲劍脫手而飛。
雷霆直直的劈在了龍雨星的身上!
「哇」的一聲,龍雨星口吐鮮血,從半空之中摔在了地面上,衣服上焦黑一片,掙扎著站不起來。
周圍眾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偌大的演武場上一片死寂。
堂堂天龍府的大公子,年輕一輩的最強者,竟然……竟然真的敗給了陳飛宇?
龍星劍更是臉色大變,雙手猛地攥了起來,心中的怒火彷彿是一座巨大的火山,隨時都會噴發出來。
相比起龍雨星此刻受到的傷勢,他更加在意的是,輸掉比試之後,天龍府不但沒辦法得到大禹九鼎,而且還白白損失了萬妖爐和血海玄草。
天龍府虧大發了!
他的心中在滴血,怒火更是在燃燒!
如果不是忌憚幽夢的話,只怕龍星劍早就爆發出來了。
周圍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驚呼出聲。
「不是吧,大公子……大公子竟然輸給了陳飛宇?」
「我的天,僅僅一招,大公子就輸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飛宇肯定施展了妖法!」
在眾人震驚的議論聲中,陳飛宇邁步走到了龍雨星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我說過了,只需要一招就能夠擊敗你,現在你相信了吧?」
龍雨星臉色大變。
他本就受了嚴重的內傷,如今聽到陳飛宇的話,心中又怒又急,體內氣機驟亂,「哇」的一聲,眼前一黑,頓時暈倒在地上。
周圍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其中一名長老反應極快,瞬間縱身躍到了龍雨星的身邊,連忙探查身體狀況,臉色頓時大變,猛然抬頭,恨恨地瞪著陳飛宇:「大公子已經身受重傷、氣若遊絲,就算治好了傷勢,根基也會受損,閣下好狠的手段!」
周圍眾人已經驚呆了。
作為武道中人,他們很清楚「根基受損」這四個字是多麼的嚴重,甚至可以斷送一位武者的前途。
尤其是對龍雨星這位天之驕子來說,一旦根基受損,只怕未來繼承人的身份就堪憂了。
龍星劍更是臉色大變,龍雨星可是天龍府百年來,最為出色的武道天才了,絕對稱得上是天龍府的未來。
要是龍雨星真的武道根基受損的話,絕地會阻礙天龍府以後的發展!
要說在場之中,最為驚喜的人,就要數龍陽旭了。
他原本見了龍雨星和陳飛宇的戰鬥后,被龍雨星強大的實力所震懾,差點內心就絕望的放棄和龍雨星爭搶繼承人的身份了。
萬萬沒有想到,陳飛宇竟然一招傷到了龍雨星的根基,這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霖啊!
如此一來,他以後未必沒有成為天龍府繼承人的可能性。
驚喜之下,龍陽旭差點原地跳起來。
但是他總算還記得場合,這才連忙收斂住,裝作一副憤怒的樣子:「父親,陳飛宇太過分了,贏了還不算,竟還敢損傷了大哥的根基,這明顯是跟咱們天龍府作對……」
「閉嘴!」
龍星劍當即訓斥了一聲。
龍陽旭立即閉上了嘴,以後裝作一副不忿的樣子,可心裡都要笑開花了。
龍初瑤奇怪地看了二哥一眼,心中暗暗奇怪,平常的時候,二哥總是看大哥不順眼,怎麼現在大哥根基受損,二哥卻比誰都生氣?
這時,龍星劍冷冷地道:「幽夢小姐,真是教導出來一個好徒弟。」
幽夢自動忽略了龍星劍話語中的惡意,開心地笑道:「多謝龍府主誇獎了,陳飛宇這小子,果然沒讓本姑娘失望!」
這時,只聽陳飛宇淡然地道:「之前的比試全過程,你們也見識到了,他對我可是處處不留情下殺手,如果不是我技高一籌的話,現在已經死在龍雨星的劍下了。
如今我只不過是略施薄懲而已,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怎麼,你們天龍府還要繼續找我陳飛宇的麻煩不成?」
那名長老心中怒極,但陳飛宇說的也並沒有錯,他也不好就此發作,只能狠狠地瞪著陳飛宇,將這份仇恨壓在心內,冷冷地道:「閣下好手段,天龍府記住了!」
陳飛宇一聲輕笑,完全沒有理會那名長老的威脅。
開玩笑,他可是代表幽夢出戰的,有幽夢當作靠山,還需要怕什麼天龍府?
他轉過身來,看向了主席台上的龍星劍,笑著說道:「看來,這一戰是我勝了。」
龍星劍雖然滿心的不甘願,但是面對鐵一般的事實,也只能點頭承認:「陳少俠實力非凡,這一戰,是天龍府輸了。」
幽夢瞬間笑開了花,甚至連眼睫毛都在笑。
當初要求陳飛宇裝作自己的弟子出戰,這一步棋還真是走對了!
妖離也在笑,但很快就收斂了。
不同於幽夢和妖離的開心,整個天龍府眾弟子卻是死寂一片。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輸掉比試意味著什麼。
但是,一向以天龍府為自豪的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輸掉比試,這種感覺,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