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賣方子
第130章 賣方子
名額確定好之後,機械廠很快就把程瑛的名字報了上去,海市那邊自然沒有什麼異議。
他們雖說是從各個機械廠里招來了一群人過來交流學習,但這次研發的真正主力軍卻是他們從帝都研究所求來的研發團隊。
其他人說的好聽是來交流學習,但更像是去做吉祥物的,只要不給他們添亂就成,如果能再從應用的方面提點有價值的建議就更好了。
所以他們對機械廠報上去的程瑛年齡幾何、是男是女根本就不感興趣。
見程瑛是位女性,他們也不奇怪,相比於明市,海市那裡受新思想的風氣影響更深,所以女技術員雖然稀奇,但他們也不是沒有。
機床廠只管把她的食宿安排妥帖就是了。
程瑛去海市交流學習,短則幾個月,長則一年。
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些日子,也算是有了些牽挂。
名額確定了之後,她還能在機械廠再待些日子,大概十月左右她才會出發。
海市不比他們縣城,一應的消費都高,雖說機床廠那裡包食宿,但程瑛平日里總歸是會出去,身邊也不能短了錢財。
程瑛這麼久以來,也算是攢了一些積蓄,加上牛棚里那些人給的,程瑛大概有五百左右。
其實這些已經不算少了,但程瑛想的卻是,海市那裡的衣服飾品什麼的都新奇,還不要票,她又有空間戒指的便利,在那裡屯一批貨到他們縣裡來賣,卻是能賺上一筆。
那資金就必不可少。
程瑛又去黑市那裡做了幾次蛋糕。
之前姜二爺答應幫她推廣的前提就是讓她為他培養幾個點心師傅。
自從程瑛在縣城落腳之後,她就履行了她的承諾,每逢周休就到黑市那裡去教導她們。
姜二爺提供的人選都是心靈手巧的,在做點心上學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程瑛教起來倒也不是很費力。
但等程瑛去了海市,這個恐怕就要告一段落了,索性姜二爺也不急,等程瑛什麼時候再回海市之後再教導就是了。
除此之外,程瑛卻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姜二爺來了興趣,手裡盤的核桃都停下了,「哦?你倒是說說看?」
這還是程瑛第二次見到姜二爺,相比於第一次來見他時的一腔孤勇和無知,程瑛再來時,多虧了她日漸進益的反偵察能力,程瑛甚至可以準確的說出這個稍顯破敗的小院里究竟有多少眼線。
但程瑛眉目含笑,毫不畏懼。
相比於程瑛擁有的籌碼,姜二爺著實過於大方了一點。
程瑛的奶油蛋糕雖然稀奇,但也不足以勞煩姜二爺為其推廣。
再者這奶油蛋糕的做法程瑛也沒有藏著掖著,要是姜二爺有心想要窺探,那他完全可以輕易的就學了去,自己去做這蛋糕生意。
但姜二爺每次的選擇都完全偏向了程瑛,並不符合商人的觀念。
甚至於姜二爺讓小伍轉告她合作類似於把蛋糕放在他們那寄賣的模式時,程瑛也是難以置信的,畢竟這對於姜二爺完全就是一個勞心勞力還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程瑛也猜測過這可能是因為姜二爺不為人知的那一段經歷,但也沒有過多的揣測。
對姜二爺,她也不無感激。
這會對上姜二爺的視線,程瑛罕見的有幾分赧色:「二爺,我想把蛋糕方子賣給您。」
程瑛需要資金,再者她去海市這麼長時間,這裡的生意也不可能任她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如果把方子賣給了姜二爺,他人力物力齊全,卻是可以放開了手去干。
程瑛早已想通其中的關節,接著道:「您對我多有提攜,這方子我本來就該轉送給您,現在卻……真是不應該。」
說到中間程瑛停頓了一下,還真有幾分愧疚的樣子。
但姜二爺知道程瑛這是說的客氣話,自然不會當真,反倒笑了起來:「在商言商,小友要真是把方子送給我,那才真是消受不起啊。」
姜二爺一開始也是從奶油蛋糕里想起幼年往事,有些觸景生情,不自覺給程瑛搭了一把手。
但後來程瑛也是爭氣,自己不甘於現狀,現在已然有金鱗本非池中物的態勢,姜二爺祖上對那些讀書人也是廣結善緣,現在他也不介意賣給程瑛一個方便。
有了姜二爺這句話,程瑛就有底了,最後賣出了一千元的高價。
程瑛的叫價本沒有這麼高,但耐不住姜二爺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但看到姜二爺意味深長的表情,程瑛也釋懷了。
這方子在姜二爺手中,產生的價值遠遠不止這麼多,就不用她在這裡瞎操心了。
而之前說要修裝載機的事情,程瑛排查完故障,交代小伍哥去準備一些要更換的零件之後就沒了下文。
不過這也正常,裝載機需要更換的部件裡面,不乏一些比較精細的零件,卻不是那麼好弄到手的。
即便是以姜二爺的勢力,也屬實花費了一些時間。
不過巧合的是,零件在程瑛出發之前購置齊全了。
程瑛又經過了幾個月的磨練,技術早已今時不同往日。
小伍再看程瑛在裝載機上操作,動作幹練,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一張小臉緊繃著表情,頗有幾分冷冽的樣子。
早幾個月,小伍還對程瑛的能力半信半疑,現在再看,發現她給人的感覺就很專業。
這也正是車間里一個前輩傳授給程瑛的秘訣。
他天生一張娃娃臉,剛到機械廠的時候也難免不能服人,被其他人嘲笑。
後來他就專門去練了表情和操作時的一些儀態,卻是讓人看了就覺得不好惹,後面漸漸的也沒人再拿他的長相說事了。
現在他見程瑛年紀小,怕她到了海市的機床廠壓不住場子,就忍痛把他這套獨門秘訣傳授給了程瑛。
效果還真別說,程瑛學了之後,就連邵東昌去找她麻煩的次數都少了。
是的,之前張明海說要給邵東昌調任,但在多方的阻撓之下,最後還是沒能成功。
不過經此一役,邵東昌表面上也沒有那麼暴躁易怒了,卻更像是一條隱忍不發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