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22
複婚交響曲最新章節
張淑和候斌相繼去世後,他們住的那套集資樓要被收回。
萬慧來便和薛德珠商量,準備再找一套房子,搬家。
搬遷其實並不是因為治安問題,回想起來治安也確實是問題,因為居民也常常因為治安問題,到居委會反應,或是去公安局報案。
但薛德珠家對麵的精神病人人畢竟是個病人,他們的行為後果雖然很嚴重,但是和監管不善是有極大的關係。
所以,還是躲開為妙。
晚餐的飯桌上,薛研說了自己去同學家的搞笑經曆,笑的前仰後合。
這會兒剛放假,薛研去同一小區的朋友家裏玩。
當時,走在他前麵有一對年輕母女,女兒隻有小學三四年級的模樣。
這對母女從一進樓棟,就板著臉,用十分警惕的眼神打量著薛研。
薛研當時沒多想,隻是心急去朋友家借漫畫書,見這人不是好臉色的對著自已,薛研心想:要離她們遠點,免得惹了麻煩。
碰巧那女人的女兒走在薛研的後麵,相當於薛研夾在這母女倆人中間一起上樓梯。
於是,薛研一是的確有些著急,二是不想給這對母親增加不便。
他便走的很快。
見如此,女孩媽大聲喊道:
“姑娘!趕緊跑!”
她女兒背著書包拚命想掙脫薛研的“追趕”,飛快的越過薛研朝樓上跑去。
這個舉動,把薛研弄得莫名其妙,更也做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解釋。
而小女孩由於跑的太快,幾次還差點摔倒,有時幾乎是手扒著樓梯向上跑的。
薛研到了朋友家裏,說了剛才遇到這娘兩個的事情。
朋友說,這怨不得這母女兩個。
原來這個樓棟和其他挨著的樓棟裏,都曾發生過持刀搶劫。
當時一個女的上樓,後麵一個黑衣人尾隨。
女子打開房門後,這黑衣人突然幾步邁到台階上,掏出刀子架在女子脖子上。
他不僅把女子身上洗劫一空,還進了屋裏,搶走不少現金和物品。
女子報警以後,黑衣男子早已不知去向。
可是時隔不久,這女子在樓內,居然發現這個搶劫犯竟然住在她家頂樓。
看來一切都是預謀犯罪。
隨後這女子立刻搬了家。
所以,這間樓裏的居民,特別是女性,都特別的警惕,甚至有些草木皆兵也是有的。
“你走的是幾號樓?”
薛研見媽媽問幾號樓,想了想,說:
“3號樓四單元。”
薛德珠聽了,大聲重複說:
“什麽什麽?3號樓四單元?”
薛研斜了眼薛德珠說:
“爸爸,你幹嘛一驚一乍的呀!嚇我一跳。當然,我確定是3號樓四單元。”
聽薛研說完,萬慧來充滿深意的看了一眼薛德珠。
“還有更有意思的呢。”
兩個人一聽,超乎平時淡然的態度,一口同聲的問:
“什麽有意思的事?”
薛研一聽父母對自己講故事一樣的聊天,如此感興趣,更加開心了,說的句子都如連珠炮一樣,不帶標點附號。
據薛研說,朋友家的三樓,也有個女精神病人。
不過這個精神病人很不一般,甚至很詭異。
這個精神病人依然是女性,三十多歲,幾年來,還經常會出現在二商店等繁華地段。
她身著大花裙子,而且顏色紅一塊綠一塊,裙子外麵還套著男士外套。
幾乎經常是這身打扮,標準的非主流奇裝異服。
從她的穿戴上看,不像個有病的人,因為衣服上都很整潔。
而且她還很“愛美”,喜歡對著商場反光很好的柱子或者櫥窗玻璃化妝。
那妝也很特別,口紅和眉筆畫得滿臉到處都是,大半夜能把人活活嚇尿褲子。
“精神病人”,大家都這麽確信,但是真的如此?有些事不能看表麵。
銀行並不多,精神病人人也是需要去銀行取錢的。
從她一進銀行,她就被一個小偷盯上了。
其實銀行門口“蹲點”的賊很多。
精神病人在銀行取了一些錢,具體多少已經無從查知,據說數錢數了很久。
小偷是不可能放過這塊肉的,再看她神經兮兮,料定必然是發財良機。
這小偷身手也不錯,居然跟蹤這女精神病人回了家,還輕鬆進了她屋裏。
更讓人不禁感歎這賊會什麽輕功絕學,而那女精神病人似乎都不知道。
小偷進屋後忽然聽到嘟嘟聲音,像是在打字,聞聲看去,就見這個精神病人在一個桌案前使用一台發報機。
小偷的腦海裏浮現出“永不消逝的電波”之類的革命教育影片。
這是莫不是在發送什麽情報?這小偷雖然是個犯罪分子,可政治覺悟卻不是一般的高,立刻向當地機關報案。
賊報警,想想也是夠戲劇性的。
不過這間諜罪可是重案,當地機關立即展開調查,掌握一定證據後,擇日闖入這女精神病人家中。
隻見這女精神病人正在發報途中,見便衣闖入,用舌頭把自己一顆上牙膛假牙推倒,假牙中有劇毒氰化物,還沒等警員近身,她已瞬間斃命。
後來據調查,此女並沒有精神問題,她的真正身份是台灣國民黨高層派遣的特工。
專門刺探中國東北地區的經濟情報和軍事部署,她所活動的區域是全省重要商業區。
相隔幾公裏是軍事工程學校,當年的船舶學校,也是國內重要軍事保密區。
一場盜竊活動,揭穿了一場假精神病人的間諜案。
薛德珠聽了薛研的故事後,說:
“你這個故事真不靠譜。這是真的呢?還是你杜撰的?”
薛研笑嘻嘻的說:
“故事要想動聽,至少得有一半的藝術加工才行!”
萬慧來並沒有說故事,而是提起了令薛研吃驚的話題:
“薛德珠,咱們不管薛研這個故事是真是假,3號樓發生了搶劫案,這件事是真實的吧?”
“這我,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
“而且再有位精神病人在樓裏,還不是跟住在這裏是一樣的,豈不是屎窩挪到了尿窩!”
“.……”
薛德珠立在地上,頓時啞口無言。
沒有等薛德珠說什麽,萬慧來已經改變的生氣的對象:
“薛研,我昨天接到了你班主任的電話。聽說你和對門那位精神病人的女人在談戀愛,有這種事嗎?”
聽了萬慧來的話,薛研吃了一驚,他假裝鎮靜的說:
“媽媽,咱老師的話,你也敢信?她整天疑神疑鬼的,看誰都像在處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