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銳祁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車鑰匙就轉身快步上車去,離開了這裏。
他驅車來到雲弘毅發給他的地址,將車子停在門口,上前去按了按門鈴。
不到一會,就見大門緩緩打開了,簡易群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見來人是雲銳祁,簡易群有些意外,臉上始終是一直以來那個溫文儒雅的表情。
“是雲總啊,不知道前來我家,是為了什麽呢?”簡易群笑著說道。
看著他這樣一副嘴臉,雲銳祁內心感到不屑,臉上也是嘲弄地笑了笑,隨後質問。
“在我麵前,就不用裝模作樣了吧?我上門來找你,我想你應該清楚,暮暮失蹤了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吧!告訴我,暮暮在哪?”
麵對他的質問,簡易群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顏暮在哪,怎麽告訴雲銳祁。
搖了搖頭,“暮暮失蹤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她的下落,我並不知道,這一點,恕我我無可奉告。”簡易群也同樣拉下臉來。
雖說他向來臉上帶笑,可這會兒平白無故被雲銳祁這般質問,他心裏也有些惱了。
兩人麵對麵對峙了一會,最後雲銳祁還是無功而返。
吃過晚飯,顏暮想起自己突然到這奧利斯家族裏來,雲銳祁現在找不到她,肯定很著急,便站起身來。
“爸,我手機不見了,你能不能借我一下手機,我想打個電話,等會要出去一趟。”顏暮對著她父親說道。
然而,她父親一聽這話,臉上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問道,“你等會要去哪裏?”
“你也知道,我剛到這裏就遭到了一場暴亂,現在銳祁他們找不到我,肯定要急壞了,我得跟他們報個平安。”
“不行,我不允許你去。”顏暮父親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了,態度堅決。
顏暮沒有想到她父親的反應這麽大,感到不解,用著詢問的眼神看著她父親。
“爸,為什麽不讓我去?這有什麽問題嗎?”她問道。
“他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顏暮父親沉著個臉罵道。
事到如今,顏暮就越發想不明白了,之前提起雲銳祁的時候,她父親對他還是挺滿意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這才讓她父親前後態度轉變得這麽大。
心下想著,就出聲詢問道,“爸,發生什麽了?你為什麽這麽說?”
她父親冷哼一聲,緊接著從身後拿出來一份資料,狠狠地甩到顏暮麵前。
“你自己看吧!”
顏暮見狀伸手拿起了那份資料,低頭翻看了起來,發現這裏麵全都是有關於雲銳祁和蘇亦慕之間的事情,這裏麵事無巨細地一一羅列出他們兩人之間的種種。
一切證據表明,雲銳祁和蘇亦慕兩人之間已經結婚了,是法律上的夫妻關係。
也就是說,雲銳祁和蘇亦慕才是原配,顏暮隻是一個之後介入兩人的第三者。
“爸,你怎麽突然給我看這個,這個是從哪來的?”顏暮放下手中的資料。
說實話,她在看到這份資料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這是假的,有人故意偽造出來捏造事實的。
聽到這話,顏暮的父親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無奈道。
“暮兒啊,你怎麽還不明白,這個雲銳祁他根本就是表裏不一,他不是你的良配啊!”
顏暮搖頭,看向他父親的眼神裏滿是堅定,這是對雲銳祁的信任。
“爸,不管這份資料如何,我隻相信雲銳祁,我了解他,他不是這樣的人。”
“暮兒,你所看到的,都隻是他想讓你看到的,你仔細想想看,如果他真的腳踏兩條船,那他有可能會被你發現嗎?”顏暮父親言語犀利的質疑著。
之後,在她父親的極力勸說之下,顏暮回想起了之前有關於蘇亦慕的事情。
之前參加慈善酒會的時候,兩人的氣氛就似乎有些不對勁了,還有之前她去公司的時候,碰見蘇亦慕從雲銳祁的辦公室裏出來,在此之前,兩人還在裏麵大吵了一架,再加上當時女秘書陰陽怪氣的話。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確實是有點反常……
這樣的念頭一旦出現在腦海裏,就會被無限擴大,到了最後,她竟也開始變得有些不自信了。
見她開始動搖了,她父親在旁邊繼續說著,“暮兒,爸不會騙你,他真的不值得你托付,之前也算是我看走眼了,不過還好,現在看清了也還來得及。”
顏暮越想,心裏就越發坐不住了,又一次起身作勢要離開。
“我要去找他,跟他當麵說清楚,質問他這件事情怎麽回事!”顏暮生氣地自顧自說著。
不行,她咽不下這一口氣,就算是被人欺騙了,可被欺騙了這麽久,怎麽樣也都得給自己討一個說法。
她父親見狀也連忙跟著起身,將她攔了下來,重新按回到了座位上。
“你回來!現在你還要去哪裏?你就算去找他了,又有什麽用,難道就會改變這一個事實嗎?”
一邊說著,一邊又將目光落到她身上的傷口上,眼神裏既心疼,又有對她的責備。
“你看看你現在身上一身的傷,還能去哪裏?先在這裏好好待著,等把身上的傷養好了,要去哪,到時候再去。”
“可是我……”顏暮還想要再說些什麽,被她父親抬手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我不許你去,你也不能去。”她父親的態度堅決,絲毫沒有給顏暮留有拒絕的餘地。
雖說他的語氣不好,但終歸是為了顏暮著想。
他也是到達國之後才看清了雲銳祁的真麵目,知道原來雲銳祁是這樣的人,他是不會允許,他的女兒在繼續傻傻地被別人欺騙下去了。
顏暮聞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大概是那些暴徒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現在傷口還沒有恢複,稍微一有大的動作,就會牽動傷口。
想到這裏,她還是向她父親妥協了,點了點頭。
“好,爸爸,這一次我就聽你的,先把傷口養好了再說。”
嘴上這麽說著,可心裏還是對雲銳祁的事情耿耿於懷,始終在惦記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