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個女人風風火火地離開了這裏,女秘書怕被雲銳祁發現自己偷聽,也連忙離開了。
這邊蘇亦慕前腳剛走,女秘書就偷偷找了個機會,跑到了雲逸民的辦公室去了。
看到女秘書的到來,雲逸民以為她這是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了,抬眼問,“怎麽了?這是有什麽發現嗎?”
女秘書搖頭,“雲先生,暫時我還沒有找到什麽信息,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哦?”一聽這話,雲逸民倒是來了興趣,追問道,“什麽有意思的事情,說來聽聽。”
“剛才有一個女人來公司樓下找了雲銳祁,那個女人沒有預約,我以為雲銳祁會趕她走,沒想到雲銳祁竟然讓她上來了,而且還是讓我去領的人,兩人進到辦公室之後不知道聊了什麽,也不讓我聽到,把我趕了出來,不過我聽見兩人在辦公室裏麵倒是吵得挺凶的,就在剛才那個女人才剛剛離開,我看那個女人的臉色難看得很。”女秘書如實講述了一遍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
聽完她的匯報,雲逸民若有所思起來。
“你是說,那個女人跟雲銳祁在辦公室裏吵了起來?”雲逸民的眼神有些讓人捉摸不透,“那你聽清楚他們之間爭吵的內容了沒?”
“這倒是沒有。”女秘書搖了搖頭,“不過我偷聽的時候,好像聽到他們有提到什麽國,具體哪個國家我也沒聽清,不過是在國外的就對了。”
“行,我知道了,沒別的事的話,你就走吧,別讓人看見了。”雲逸民說完,就開始沉思了起來。
等到女秘書離開之後,他心中覺得奇怪,怎麽也想不出來女秘書口中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之後索性找到雲銳祁的叔叔,想從他口中打聽一些事情。
他將女秘書給他講的今天發生的事情給雲銳祁叔叔複述了一遍,隨後詢問。
“你在雲家待了這麽多年,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雲銳祁叔叔想了好一會兒,也沒覺得有什麽人,敢這麽跟雲銳祁說話,幹脆搖頭。
“想不出來,據我所知,現在在雲家,沒人敢像女秘書口中那個女人那般跟雲銳祁說話,就連他的親生母親,找他說事情,都跟他好好商量。”
得到這個回答,雲逸民心裏的疑惑更深了。
整個雲家上下,都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麽跟雲銳祁說話,那今天下午來公司的女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想著,心裏忽然出現了個大膽的想法,難不成,那個女人是雲銳祁在外麵包養的小三?這會兒找上門來了?
可雲銳祁平日裏對顏暮那麽上心,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想了許久,兩人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不再去深究了,暫時將這件事情放下。
時間一轉眼又過去了幾天,到了公司的季度總結,公司裏所有的高層都聚集在會議室裏,對這個季度公司的業績進行分析。
在雲銳祁發言宣布正式開始之後,底下的公司高層們,便開始輪流總結自己這個季度的作為,發表自己的意見了,當然,這其中稱讚雲銳祁的人在多數,隻有極個別人覺得雲銳祁做得稍有不足。
輪流到雲逸民的時候,他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雲銳祁,之後這才開始了自己的發言。
“咳咳……雖然我才剛剛回歸這個公司沒有多長時間,不過,在這短暫的日子裏,我也盡我的所能,做出了一番成績,大家請看。”
雲逸民目光看向幕布,上麵正顯示著他這個季度的成績。
“可以看到,我才剛剛來到這個公司沒有多久,成績卻已經遠超在場的大部分人了。”他的神情有些驕傲,“如果再給我多一點的時間慢慢磨練,我想,我能夠做得更好,如果公司交給我帶領的話,我會會帶領雲氏集團走向更高的高度。”
最後這一句話,似乎是故意說給眾人聽的,也更像是說給雲銳祁聽的,說完還特意看了他一眼,眼神帶有些許挑釁。
底下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禁在心裏感到一陣唏噓。
雲逸民的這一舉動,很明顯就是在公然質疑雲銳祁的能力,覺得自己能夠做得比雲銳祁還好。
不過,他似乎並不覺得這個行為有什麽不妥,還在繼續往下說著。
聽著他所說的話,雲銳祁也不急,就這麽平靜地看著他,任由著他繼續往下說。
待雲逸民徹底說完之後,這才正式由雲銳祁發表言論了。
“對於剛才大家所說的,我也有聽到了,在這段時間裏,我看得到大家的努力和付出,當然,這其中也有不足的地方,這也是正常的,也希望我們能夠不斷改善,力爭更好的未來,不過,對於有一些話,我倒是很不認同——”
說到這裏,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視全場,有意無意地在雲逸民的身上停下來。
“雖然,我不否認大家的優秀,也不否認大家的付出,隻是,仗著自己有一點實力,就開始洋洋得意起來,這種行為是絕對不可取的。我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之所以能夠坐在這個位置跟你們講話,除去我的實力這一點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實踐經驗,雲逸民,你剛剛也有說到,你才剛剛進入到公司,能夠做到這樣固然很好,但到底還是缺少了實踐經驗,就這一點,你就注定了目前還沒有能力跟我比較,更不提超過我,做得比我更好。”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又緩和了下來,“我說的雲逸民,就是一個例子,希望大家好好努力,不要抱著跟他一樣僥幸的想法,覺得能夠做出一點成績來,就忘乎所以了。”
雲銳祁的這一番話,直接就點名了雲逸民,最後的幾句話,更是狠狠地打了雲逸民的臉,借機侮辱了他一番。
雲逸民在底下聽著,氣得臉都青了,卻也什麽也說不了,他沒想到,雲銳祁竟然會公然這麽說他。
之後眾人又說了一些話,之後雲銳祁見該說的也都說了,便解散了會議,隻有雲逸民一個人鐵青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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