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銳祁看出來顏暮心裏在想什麽,微微皺起眉頭。
“跟我來!”說完就拉著顏暮的手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這個地道雲銳祁本沒想留。
後來手下的人說害怕他出事,特意留下來,一直以來都是堆雜物,現在竟然排上用場了。
“咳咳!”
“小暮,你還好吧?”現在外麵的情況雲銳企也不了解,手機也沒有信號,他這才帶著顏暮往有信號的地方走去。
“我沒事……”
顏暮淡淡的說了一聲,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叮叮……”
這個時候雲銳祁的手機響了起來,在這安靜的地道中顯得又些突兀。
“杜江,外麵現在什麽情況?”
雲銳祁口中的這個男人是他最信任的一個人,不然也不會在這個危急時刻打電話給他。
看著雲銳祁的背影,顏暮的心裏更是心塞。
“查到是什麽人了嗎?”他的語氣一字不苟,甚至有幾分威嚴,這和平時和自己相處的雲銳祁仿佛兩個人。
“目前我們這邊還在查,雲總,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杜江一副很擔心雲銳祁的樣子,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一些著急,這讓雲銳祁倍感欣慰。
也不枉費自己那麽信任他……
“我這邊沒事,一個小時的時間馬上給我查出是什麽人!”
雲銳祁冷冷的說了一聲,這似乎是在命令對方。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雲銳祁掛斷電話後,轉過來看著身後的顏暮,正好對視上她驚訝的目光。
“小暮,你在這裏等我,我過去看看那邊什麽情況!”
說著就要走,顏暮心裏竟有一絲失落,“雲銳祁……”
她輕輕的喊了一聲,雲銳祁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她,顏暮這時動了動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隻能定定的看著他。
“我陪你去!”過了幾秒鍾,這幾個字才從顏暮的嘴巴裏吐露出來,而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
雲銳祁聽她這樣說,微微起皺起眉頭,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一路上雲銳祁小心翼翼的將顏暮護在身後,生怕她受傷。
雲銳祁帶著顏暮四周查看了一下,發現這裏相對下來還是比較安全的,最後找帶著顏暮來到了一間房裏。
這裏和普通的臥室一樣,有床有沙發,還有辦公椅。
“嗯,這些都是之前置換下來的,我就讓他們搬到這裏來,你要是累了,就休息會!”
雲銳祁看著顏暮驚訝的樣子,淡定的說道,而顏暮並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就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怎麽樣了?”
不知什麽時候,他又接起電話,這和剛剛對自己的態度截然不同,卻讓顏暮的心裏咯噔一下。
雲銳祁這都高高在上,處理起事情來竟然那麽果斷決絕。
顏暮的臉色沉了下來,也無心聽他打電話,那和自己都沒有什麽關係。
她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卷縮在沙發上,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
“雲銳祁,我們是不是就到這裏結束了?”顏暮在心裏暗暗的說了一句,眼光始終落在雲銳祁的身上。
她看著雲銳祁這幾天的操作,早已經讓她大開眼界了,雲銳祁比任何一個人還要心狠……
也許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想到這裏,顏暮緊緊的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小暮,我們走吧!”不知道什麽時候雲銳祁已經打完電話,走到自己的身邊。
“嗯?外麵……”顏暮一臉擔心的看著雲銳祁,他隻是朝著顏暮投來一個欣慰的笑容。
穿過地道,就是一個出口,當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
一道明媚的陽光照在顏暮的臉上,竟讓她覺得有些刺眼。
“雲總!”這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留著胡渣的男人,在顏暮的觀念裏就是邋遢。
看見男人之後,雲銳祁帶著顏暮快速的在在前麵,果然停了一輛車在路上。
剛上車,雲銳祁的聲音逐漸冷了下來,“人呢!”
對方聽見雲銳祁這樣說,看了一眼雲銳祁身邊的顏暮,緊接著看向雲銳祁,得到了他的允許。
“人已經找到了,就等著你回去處理了!”
不一會兒之後隨著男人來到某酒店頂樓內的一間房間。
剛進門,顏暮就看見一個男人拉塌著臉跪在地上。
雲銳祁大步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
“說說看吧,為什麽這樣做?”
雲銳祁的語氣冰冷到了極致,他最討厭自己身邊的對他下手。
“哥,我……”
對方麵露難色的看著雲銳祁,這時顏暮也震驚了,放火的人竟然是雲銳祁的弟弟?
當雲銳祁知道是雲升的時候,整個人也愣了一下。
“別叫我哥,我可不是你哥……”雲銳祁冷冷的說了一聲,看著他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雲升的心裏有些害怕。
他顫抖著身體,顫顫巍巍的看著雲銳祁,生怕他一不高興……
“雲升,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話之後就帶著顏暮大步離開了房間,留下雲升一個人遲遲回不過神來。
剛出門,顏暮看著身邊的男人,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心情,難道真的是他的弟弟做的?
“你是不是很好奇,他為什麽叫我哥?”
顏暮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等著雲銳祁的回答。
雲銳祁眼神暗了暗,帶著顏暮進了電梯裏,這才慢慢的開口,“他是我的一個堂弟……”
“那你為什麽不處理他?你知道你這是在縱容他嗎?”
顏暮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雲銳祁就這樣放過他了呢?
聽著顏暮這樣說,雲銳祁並沒有說話,隻是冷眼看著電梯門。
渾身散發冷氣,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老虎一樣。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顏可可也做過很多傷害我的事情,你知道的……”
看著雲銳祁不說話,顏暮最終為了逛街尷尬,故意轉移話題。
聽她這樣說的輕鬆,雲銳祁心裏竟然莫名的難受了一下,不知道以前沒有自己的氣候,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讓她如此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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