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節 冷漠女菩薩
整理了一下情緒,柳天繼續開口:「那個世界同這個世界不同。只要有錢,幾乎什麼事都能辦到。就算女人去找鴨子,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對了,鴨子同妓女一樣,都是出來賣的。」
講到這裡,東門宇眼中露出疑惑神情.
柳天似乎知道他疑惑什麼,淡淡道:「那個世界,男女已經平等。女人並不是整天呆在閨房中等良人歸來的賢惠女子。她們同男人的地位一樣。只要有錢有權也可以玩樂享受。」
東門宇雖然覺得震驚無比,卻也淡淡道:「真是個奇怪的社會。」
柳天淡淡一笑,隨後將他的故事講了出來。
這是他自己的故事。也就是他的來歷。
這是柳天第一次將自己的來歷對人講了出來,而且這人還是他第一次相見。柳天不擔心東門宇會將他的身世公佈於世。因為沒有誰會相信這類似於天方夜譚的鬼話!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東門宇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就因為東門宇冷漠孤僻!
從日上三竿,到夕陽西下,柳天同東門宇一直坐在山崖之邊。東門宇一直靜靜聽著柳天述說他的故事。
柳天將那近乎扯淡的故事一直從一個世界講到了另一個世界,淡淡道:「之後,那個女子死了,男子也因為過馬路,被車撞死。然而,男子醒來后,出現在了另外一個世界。叫做——九州.……他墮落了一年後,決定要振作,要讓九州因為他的存在而讓世人仰首!」
時間流逝.……
柳天的故事終於講完。
東門宇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柳天口中的男子正是柳天自己!
「或許你也猜到了,那個男子,叫做柳天!也就是我。」
就算東門宇猜到了那男子是自己的大哥,但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他依舊唏噓不已,喃喃道:「當真有另外一個世界?穿越?」
柳天苦笑:「這的確難以讓人相信。但這是事實。」說完,柳天將一壇酒提到胸前,「將這些埋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整個人都要舒服一點。或許這就叫分享憂愁吧。」
東門宇聞言,端起一壇酒,朝柳天的酒罈一碰,道:「大哥。你說楊靜女同夢仙兒嫂子長得一模一樣,既然你如此在意她,就不要錯過。前世,你已經錯過了嫂子。這一世,又何必再遺憾。我東門宇,會永遠跟隨在大哥的身後。」
柳天的事情東門宇已經完全知曉。
柳天一愣,隨後笑了:「你說得對,上輩子我已經錯過,並且失去了,這輩子就不能留下遺憾。來,幹了。」
柳天端起酒罈,大口大口朝嘴裡灌去。酒水將他上半身浸濕,他大笑不理會,只是大口大口喝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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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忽然,柳天仰天長嘯,「三杯淚蒙眼,天涯何地逢故舊。宇,再干!」
東門宇提酒起身,同柳天站成一條線,冷漠的聲音直衝天際。
「一曲愁斷腸,人生何處覓知音!大哥,干!」
「干!」
「干!」
「干!」
酒罈摔破的聲音響起,十餘壇酒全部被兩人飲盡,當真是好酒量!兩人都沒有刻意去運功逼退酒意,因為這酒意逼退了就少了一份真實。何況柳天也無法逼退酒意,他只要使用一次靈氣,就危險幾分,是故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強行運功。
最後一個酒罈被兩人摔破,他們這才搖搖晃晃勾肩搭背地走了下去。
此時天色已黃昏。
當幾人再次來到同心茶會入口時,已經完全變了樣。不同顏色的燈籠掛滿四周,五光十色,色彩繽紛。
暮色下的道路之中終於可見女子身影。
柳天和西門全身散發酒氣,實在熏人,兩人也特別有自知之明:「東門宇,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洗個澡的好。。」
柳天一邊說,一邊揮手,舉手間不小心摸了旁邊一位女菩薩的屁股。那女菩薩猛地回過頭,瞪了柳天一眼和西門一眼,之後又環顧了四周,卻猜不到是誰在占她便宜。只能憤憤離去。
而柳天見女菩薩離去,這才鬆了口氣,他可是無意的。
將手送到鼻下,一嗅,心中暗嘆:「真香。好手感。」
隨後他就疑惑了,問道:「她們為何她將面蒙著?」
柳天此時已經醉了,看什麼都是模糊的,但剛才卻清楚看見了女子臉上的面巾。東門宇要清醒一點,攀著柳天,道:「因為今日所有女子都會帶著面巾,未到時候不能掀開。」
「有趣,有趣….……」柳天和東門一邊說,一邊轉身離開。
當柳天和東門宇跳入一條小溪時,兩人終於清醒了許多,這一折騰,酒意也散去大半。雖然腦袋依舊沉悶疼痛,思維卻清晰起來。
換了一身乾淨衣裳,柳天同東門宇朝天觀山山腳走去。
天觀山腳,道路之上,人來人往,不少女子面帶絲巾,蓮步輕盈,雖未見面容,依舊風姿卓絕。
徘徊穿梭在人群中,柳天一共在十個攤位逗留過,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些攤主是美女!
此時柳天來到那最簡陋的小攤前,不禁停步,小攤上清楚的公布了一個姓名。
「饑渴的採花賊」。
他此時正是在為這個名字而驚愕,因為他在這攤位留下的正是這個怪異的名字。
這個攤位是他寫下上邪那一首古詩詞的醜女攤位。既然對方怪,柳天當然要比對方更怪,所以留下了如此邪惡的名字。就算你是醜女,我也是饑渴的採花賊,意思是:我吃定你了!他本來就是好奇心起,才故意裝怪。卻沒想到以怪制怪收到了奇效,這攤位上居然只留下了他一個人名字。只有柳天寫的信箋能入攤主法眼。但是奇怪的是,這女子此時並沒有來到攤位前,可能是恰巧不在。於是,柳天決定等一會。
東門宇倒也樂得清靜,冷淡地站在柳天旁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就算站著,他的腦海中也在思考著劍。
時間流逝,幾分鐘后,一白衣勝雪的女菩薩飄然而至,這女菩薩一身白衣,蒙著白色的面紗,從遠處緩緩而來,她的每一步猶如蜻蜓踏水,清越靈動。近了,柳天發現此女菩薩眉如黛,眼如秋水,皮膚白皙。柳天斷定這女菩薩是今晚他見過的最美的菩薩!但是柳天卻沒從女菩薩的眼裡看見絲毫情緒波動,惘若這熱鬧的同心茶會根本勾不起她的心思一般。
這眼神倒是同一個人很相像,那便是東門宇。茫茫人海中,或許只有東門宇和這女菩薩顯得孤傲冷漠,對一切都不在意。柳天甚至可以想象,這女子來參加同心茶會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她原本沒想過會露面,但是柳天的那一首詩詞和怪異的書名勾起了這冰冷菩薩的興趣。
女菩薩由遠至近,終於來到攤位前,停了下來。看來這女菩薩果然就是攤主。
柳天對女菩薩很是好奇,咧嘴一笑,主動開口:「敢問姑娘可是攤主?」
女菩薩淡淡點頭,平靜地看了柳天一眼,見柳天那笑得燦爛的樣子,不禁眉頭微蹙,像是對柳天不感冒。
柳天見女子如此神情,當然知道自己第一映像沒有營造好,女子對自己這弔兒郎當的形象像是有點厭惡。
「這封信箋是你寫的嗎?」
女子的話不冷不熱,惘若看見柳天之後,她的那份好奇也消失了。
柳天眉頭微皺,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冷傲孤高的女人,但他卻不憤怒,依舊問:「敢問你是不是美女?」
他不答反問,女菩薩眉頭皺得更緊,好像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唐突之人。
「誒,菩薩怎麼不回答?是不是生得貌美如花?恕我唐突,我怎麼也不相信姑娘是毀容之人。」
女菩薩冷冷看了柳天一眼,淡淡道:「我的確是毀容之人。我想我們並沒有緣分,就此告辭。」
說罷,女菩薩淡然轉身,而柳天卻再次出口:「女菩薩何出此言?我當然同你沒有緣分,我的那張信箋姑娘並沒有選上。我方才只是替我義弟問一問姑娘是否美女而已。畢竟我只有這一個義弟。」
女菩薩的身子停住,再次轉身,這次將目光停留在了一旁的東門宇身上。其實,柳天在看見女子眼中的冷漠之色之後便有了一個荒唐的打算——將他的這份名額讓給東門宇!他想看一看兩個冷漠孤傲的人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相互融化呢?
想想柳天都覺得有趣。
可憐此時的東門宇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還沒發現柳天已經變相將他賣了。
「你是說東門?他是義弟?」女菩薩驚疑的聲音傳來。她似乎認識東門宇。
此時東門宇才聽見有人叫自己,終於明白兩人在談論他,不禁來到柳天身邊,道:「大哥,怎麼了?」
柳天見東門主動過來,一把拉住東門宇:「原來你認識我義弟啊,不過我義弟現在有名字了,下次請叫他東門宇。長兄為父,宇是我給取的。」
女菩薩冷冷看了柳天一眼,只是淡淡道:「你說這信箋是他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