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以酒換命
“不!”聽到他的話,邢意直接出言拒絕。他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你不是一直惦記我那壇女兒紅嗎?我現在就回去取。”見對方如此幹脆,李純風咬了咬牙,便說出了這句話。話音一落,便有種心疼之感。那壇酒他可是珍藏了近二十年。
“嗯?”聽到他的話,邢意手上數錢的動作一頓。慢慢抬起頭之後,眼中閃過一抹感興趣的神色。能夠令他感興趣的東西不多。
看到對方眼中的神色,李純風歎息了一聲後,就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想要救自己老友的命,隻能依靠那壇女兒紅了。目送著他離開,邢意將錢放進了抽屜後,就邁步來到了東村飛瑉所在的飯桌。
直接坐下的他沒有去看身旁之人,而是拿出筷子嚐了口桌子上的菜。見味道不錯,便點了下頭。一旁的東村飛瑉一直在觀察著他。他真的很想知道麵前之人到底有什麽特殊之處,值得自己老友如此。
大約過去了十幾分鍾,李純風推門而入。在他手裏提著一壇滿是泥土的酒壇。看到他手中之物,邢意趕緊起身迎了上去。
“好,酒!”伸手奪過了對方手中的酒壇,邢意輕晃了一下。
“那是當然。酒給你了,別忘記答應我的事情。”聽到他的話,李純風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緊接著,臉上的得意就被心疼所取代。
“知,道了。”隨口答應了一聲,他就提著酒壇走進了裏麵的屋子。他不打算將這壇好酒與二人分享。
“哎!你這……?”見他走了進去,李純風明顯愣了一下。他以為自己還能喝點,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小氣。無奈地搖了下頭,便轉身回到了飯桌。
“他答應了?”見自己老友坐下,東村飛瑉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我那可是珍藏了二十年的女兒紅。如果他再不答應,我可跟他拚命!”一提到那壇女兒紅,李純風的話語之中就透露出了心疼之意。要不是為了自己的老友,打死他都不會拿出來。
“他……真的能保我一命?”看了眼裏麵的屋子,東村飛瑉轉過了頭。他還是有些信不過對方。
“如果他都無法保你一命,那就說明你命該如此。”聞言的李純風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他到底是什麽人?”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見老友問起了對方的身份,李純風輕搖了一下頭。
“你不知道?不知道就敢讓我留下?”聽到對方的回答,東村飛瑉失聲驚呼道。他還以為老友知道對方的底細,所以才讓自己留下。
“別激動。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我卻見過他出手。”
“與那人相比呢?”聽聞老友見過對方出手,他就問出了這句話。他口中的那人指的是洛庭軒。
“隻強不弱。”李純風知道老友口中的那人是誰,所以直接回答道。
“噢?”老友的回答,令他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多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在這裏喝酒,突然從外麵衝進來一名男子。對方渾身是血,傷得非常重。他剛倒在地上,就又有五個人跟著進來了。那五人一身白衫,全部都是煉氣者。就在五人準備動手解決地上的男子時,邢意從吧台走了出來。”一臉回憶之色的李純風,將當時的情形簡單地敘述了一下。
“那後來呢?”見到了關鍵時刻老友竟然停了下來,便開口追問道。聽到他的話,李純風將杯中之酒送入了口中。
“他看了眼地上的男子,便對著五名煉氣者揮了揮手。五名煉氣者見狀,同時露出了怒容。其中一人剛要動手,就被一把椅子撞飛出了門外。最關鍵的是,木製的椅子竟然完好無損。另外四人被這一幕給鎮住了,猶豫了好一會最終沒有動手。他們走出小店之後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附近徘徊。”李純風在講到動手之時,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事隔這麽多年,他還是驚訝於對方的實力。
“然後呢?”聽聞那些煉氣者沒有離開,東村飛瑉便有些好奇之後的事情。對於煉氣者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所以就在心裏暗自猜測對方的實力。
“邢意沒有理會外麵那些煉氣者,而是將受了傷的男子扶進了裏屋。就在我疑惑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的時候,又來了十幾名煉氣者。為首之人是一名年過百歲的老者,身上氣勢之強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老者破門之時,邢意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看了我一眼,就大步走了出去。老者可能見有我在場,所以沒有直接發難。等到邢意出去之後,才動起了手來。近二十名煉氣者,在他手中沒有撐過十秒。那名老者挨了他一拳後,就倒地不起,直到被其他煉氣者抬走。”正在講述的李純風,臉上滿是動容之色,好像當時那一幕幕就在眼前一般。
“那名受傷的男子呢?”聽到他的講述,東村飛瑉陷入了沉默。過了片刻,便問起了那名受了傷的男子。他想知道對方後來怎麽樣了。
“自那日之後,就沒有煉氣者再找上門來。所以男子在店裏待了一段時間就離開了。”隨口說了一句,李純風就拿起了酒瓶。倒酒入杯,舉杯送到了嘴邊。
“你是想讓我跟那名男子一樣,等事情過了之後再離開?”看著自己的老友,東村飛瑉問出了這句話。
“對。”放下了酒杯,李純風點了下頭。在這裏待著,總比丟掉性命要好的多。
“我知道了。”目光在自己老友臉色停留了片刻,他才點了下頭。對方能夠為自己想這麽多,他心裏十分感激。
“你回去收拾一下就過來吧。我……我喝多了,就先回去了。”最後一杯送入了口中,李純風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離開的他,好像真的喝醉了一般,走起路來有些搖晃。
目送著老友離開,東村飛瑉從椅子上站起,慢慢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