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你們…都不要我了
韓庭之原本是想要讓司機把人送回去的,可小姑娘在他懷裏好像是完完全全醉了過去,整個人就猝不及防往下滑,一丁點兒掙紮的跡象都沒有。
而……
這樣滑下去,肯定會撞到膝蓋。
他幾乎是在她往下滑落的瞬間就摸到了她的腰肢,將人順順利利地撈回到了自己的懷裏,看著那幾乎是醉成一灘爛泥的女人。
“韓先生。”
旁邊的司機直接就彎了彎腰,“剛才我好像在不遠處看到了阮小姐的車,今天太太出現在這裏可能跟阮小姐有關。”
阮笙。
韓庭之看著懷裏那腦袋都鬆鬆垮垮的小女人,到底還是冷著臉將人直接丟到了車裏,這才麵無表情地理了理自己那被糟蹋地不成樣子的襯衫。
“壹號名邸。”
司機也沒多說話,直接就發動了車輛。
因為回去的路程不算近,江暮夏那會兒就被丟在後座裏,視線連帶著腦袋都開始搖搖晃晃之後到底還是強撐著坐了起來。
腦袋直接靠在了韓庭之的肩膀上,猝不及防就要往下倒。
“……”
他冷著臉在黑暗中看著那張喝得醉醺醺的臉蛋,到底還是麵無表情地將她的腦袋托住,然後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江暮夏這會兒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直接就靠在他的腿上不動了。
“好舒服……”
韓庭之,“……”
他陰沉著臉看著懷裏那迷迷糊糊的女人,眉心微微皺起的同時到底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偏開了自己的視線,直接就咬牙將人扶了起來。
江暮夏做起來之後,覺得不舒服就又朝著他倒了過去。
如此屢次三番。
最後還是被得逞了。
車輛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韓庭之原本是想要司機把人送上去的,可躺在自己膝蓋上的女人捉著他的襯衫衣擺根本就沒打算鬆手。
“要不還是您來吧。”
司機頓時就有些尷尬地後退了兩步,“我在這裏等您。”
韓庭之冷著臉。
垂眸看著懷裏那基本上是沒有意識的一團,直接就將人拎到了自己懷裏,三步並作兩步丟到了樓下的沙發裏。
“唔……”
江暮夏被丟進去之後,本能地就翻了個身。
瞬間落了空。
韓庭之看著她那腦袋就要撞到旁邊的茶幾,幾乎是瞬間就將人撈了回去,然後拿到了旁邊的枕頭擋在她的腦袋旁邊。
可……
剛站起身江暮夏就又抬手將那抱枕抵到了地毯上。
跟茶幾邊緣杠上了。
韓庭之原本是想就這樣轉身走人的,可看著她那屢次三番的動作之後,到底還是折身回去將人重新抱起來丟到了樓上床上。
“唔……”
那時候江暮夏察覺到身側那溫熱的呼吸之後,本能地就捉住了他領口的襯衫,微微抬手的同時整個人直接就反撲到了他身上。
韓庭之猝不及防,直接被女人抵到了身後的床褥裏。
“唔……”
江暮夏那會垂眸看著自己身下的男人,視線迷迷糊糊的同時直接就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我還為你不打算要我了……”
“……”
韓庭之幾乎是扣著她的手腕就想把人拉下來,可原本在自己懷裏的小姑娘腦袋微微搖晃之後直接就抵在了他的懷裏。
“韓庭之,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啊。”
她說話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全身的力道也微微鬆懈了下來,直接就躺在了他的懷裏,“你不能因為我瞞著你的那些事,就不要我啊……”
那嗓音,帶了哭腔。
韓庭之心頭微微一動,到底還是沒有了任何的動作。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
“媽媽不要我,爸爸也不要我,現在就連你也不要我了……”江暮夏的音色越來越低,連帶著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你們……都不要我了……”
都不要了。
韓庭之那時候看著那基本上是軟塌塌倒在自己懷裏的小姑娘,呼吸微微繃緊的同時看了眼天花板,好半晌都沒有別的動作。
過往的畫麵兜兜轉轉,就像是一場電影。
現在是落幕。
……
江暮夏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覺得腦袋很痛。
特別痛。
等到自己本能地睜開眼之後,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已經換了一件嶄新的男士襯衫,而整個房間裏都是安安靜靜的。
昨晚的畫麵瞬間就湧入了腦海裏。
她昨晚……
好像看到了韓庭之?
在反應過來之後,幾乎是本能地就光這腳下了床,結果走下樓看到的就是餐桌上放著的醒酒藥和溫熱的早餐。
“大小姐。”
傭人直接就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韓先生吩咐說一定要看著您把藥喝下去,說昨天晚上的時候大小姐您不配合,今天可能會頭疼。”
昨天晚上。
她坐在餐桌上看著那牛奶和麵包,昨天晚上的畫麵從一開始在公司門口的時候,兜兜轉轉最後到了自己暈過去。
腦袋都是木的,不怎麽記得。
可……
她還是記得她那時候吐了他一身,他幾乎是冷著臉直接就將她捉到了浴室裏,撈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是濕淋淋的。
好像他還給她吹了頭發。
等到後麵迷迷糊糊灌藥的時候,自己不怎麽喜歡那味道就掙紮地很厲害,他索性也就將藥盒丟在了一旁。
昨天晚上,他的的確確就是他照顧她的。
而且臉色還很臭。
江暮夏視線微微呆滯的同時到底還是給阮笙打了電話,結果那邊一開始就是興衝衝的,“怎麽樣,昨天晚上搞定了沒有?”
“……”
“沒有,”她的麵色整個都是冷的,“阮笙,你要是再敢給我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追到你家門口。”
“我這不還是為了你。”
阮笙說話的聲音都帶了明顯的冷哼,“我跟著你的人可是看到韓庭之在把你送進去三個小時候才出來,老實交代,你昨天晚上到底把人睡服了沒有?”
江暮夏沒說話。
視線微微凝滯的同時,到底還是放下了自己手裏的麵包吐司。
“笙笙。”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啞了起來,“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徐驍回來了,可我之前已經差不多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
應該說……
這是兩個人在一起之後為數不多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