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了一頓飯,方妮怡去開了一瓶酒。
三個人相談甚歡,當然是方喬跟沈如歸談,方妮怡聽著。
她的目光,大多數時間都在沈如歸臉上。
沈如歸以為她是崇拜自己,就更起勁兒的跟方喬顯擺自己的專業知識。
吃完飯,方喬去洗碗,沈如歸不要臉的跟著方妮怡去了臥室。
把人壓在門上就親。
方妮怡推拒著他,“別,這家裏還有人。”
沈如歸耍無賴,“一會兒你小聲點。”
“沈如歸,真不行。”
他到底做不出強迫她的事,特別是在“蜜月”期,他覺得自己應該慣著她。
“那我們出去。”
“不行,太刻意了。”
他撲通倒在了床上,“那我怎麽辦?”
方妮怡想了想,“你先走,我去找你,上次的酒店。”
“不用那麽麻煩,我在樓下等你。”
見沈如歸要走,方喬似乎很失望,說要扔垃圾,跟他一起進了電梯。
方妮怡站在客廳裏,勾起了唇角。
沈如歸在車裏等了半個小時方妮怡才下來,她洗了澡換了衣服,收拾的漂亮精致。
拉著她的手,他賤兮兮的在她耳邊說:“幹嘛這麽麻煩,一會兒反正也要脫掉。”
方妮怡沒看他,“你喝了酒了,能開車嗎?”
今天,他沒帶司機。
沈如歸想了想,要等司機來時間太長了。
他真是色迷心竅,這麽長的時間竟然沒找司機過來。
最後,他拉著她,去小區門口打車。
結果,又半個小時過去了。
沈如歸氣的要罵娘。
方妮怡卻凍的受不了,非要回家。
沈如歸死皮賴臉的,又跟著上去。
半夜,方喬起來上廁所,看到了男人輕手輕腳的要出去。
她嚇了一跳,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身體。
原來,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小小的吊帶裙,又短又薄。
沈如歸皺了皺眉頭,隨後眼裏掠過了一絲了然。
他沒有絲毫尷尬,對她點點頭,“再見。”
女孩子卻難堪的要哭了,“沈,沈學長,對不起呀,我不知道您還在這裏。”
不知道嗎?沈如歸眼底閃過譏笑。
要是真的驚慌失措,這個時候難道不該跑回房間去?這樣欲蓋彌彰的在勾引誰?
他始終保持著淡然的表情,溫和道:“沒事。”
說完後,他從她身邊經過,打開了房門。
看著她離開,方喬鬆開了手,回到了房間裏。
她一直保持警惕偷聽著方妮怡房間裏的動靜,眼下的情況哪裏是巧合,根本是她蓄謀已久。
作為女人,她能感覺到沈如歸對她有興趣。
都說他對女人的新鮮感保持不了一個月,是時候她該取代方妮怡了。
房間裏,方妮怡看著手機裏的監控畫麵,不由得勾起唇--
她這算引狼入室呀,太有意思了。
……
鍾意讓人往國內打聽了一下,大太太還沒脫離危險,據說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
現在,大房和三房撕成一團,孩子小沒法負擔刑事責任,大伯父獅子大開口,要了三房一大半的財產。
三房自然不給,哭唧唧的整天纏著老太太,老太太再次中風,這次嚴重到口歪眼斜,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沒有一點同情,鍾家人對她和她父母的惡念這是反噬了,他們都踩在父母的血肉上過了那麽久的安逸日子,現在終於嚐到了惡有惡報的果。
當然,這怪誰呢,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鍾意現在身體又好了一點點,她由海倫陪著,能出去溜達了。
長長的頭發,她去燙了個羊毛卷,額頭幾縷疏長的劉海,卷曲綿密的頭發包裹著她的小臉兒,也擋住了那道已經變得很淺淡的傷疤,讓她有一種八九十年代港星的複古範兒。
這天,她看到了街頭的紋身店。
想了想,她走進去。
海倫愣了一下,忙跟上去。
店主是個40多歲的女人,灰色頭發,穿著牛子褲和小背心,露出一雙大花臂。
看到鍾意,她雙眼發亮,“甜心,你想要紋哪裏?”
鍾意舉起自己的手腕,“這裏,可以嗎?”
店主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看到上麵紅腫的傷痕。
縱然鍾意的皮膚修複能力很好,也用了很多名貴的藥膏,可割腕後的地方,還是有一道長長的瘢痕。
紋身師皺著眉頭,這個地方皮膚薄,又有很多血管,不太好弄。
鍾意現在帶著一個大牌的寬鑽石手環給遮住,其實隻要平日裏佩戴合適的首飾,是看不到的。
紋身師把她的顧慮說了,鍾意搖頭,“沒事的,你來吧。”
“那你想要紋什麽?”
鍾意早就有打算,“這個。”
她手機上的是個簡筆圖騰畫,圖案是不死鳥,中國的浴火重生的鳳凰。
見圖案的線條簡單卻很唯美,紋身師躍躍欲試。
幾個小時後。
鍾意滿意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火鳳凰,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紋身師一臉的驚豔,她最喜歡這種漂亮的中國娃娃了。
回到了療養院,醫生看到她的紋身,把她給批評了一番。
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做這些,但是漂亮是特權,醫生對她的笑也是沒抵抗力沒脾氣。
鍾意把紋身拍了給方妮怡看,方妮怡滿屏幕的驚歎發過來。
“好好看,寶,我想要去紋,要不我紋腰間吧。”
“算了,我是為了蓋傷疤。”
“我不管,我也要。”
她說的是語音,沈如歸走進來就聽到了這句。
“你要什麽?”
方妮怡給他看,“鍾意在手腕上弄了個紋身,很好看,我也想要去紋。”
“不準。”
說著,他的手就探到她腰間,輕輕撫摸著,“這樣最好看,不準整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方妮怡不屑的冷哼,“你管我。身體是我的,又不是你的。”
他蠻橫的去親她,“是我的,你都是我的,你的身體當然也是我的。”
方妮怡推開他,“你別鬧,大白天的還是在客廳裏,給方喬看到怎麽辦?”
“你是我的女人,男人女人不都這麽回事嗎?她又不是小孩子,這個時候怎麽好意思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方喬就從房間裏走出來。
方妮怡諷刺的看著他,好像在說,傻子,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