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轉身往回走,她覺得季堯川在虛張聲勢。
男人緊跟在她後麵,沉聲問她,“你覺得沈如歸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時,鍾意已經回到了客廳,她轉過頭去,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眼神很媚。
"我覺得他是個很好的男人。"
她話裏十足的挑釁意味,說完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季堯川。
季堯川並沒有在意,反而一臉的鄭重,“他是個遊戲人生的人,但是這個遊戲要依靠他的規矩來,現在方妮怡能帶給他新鮮感,他自然百依百順,可如果一旦破壞了他的遊戲規則,沈如歸的狠你們想不到。”
鍾意皺起眉頭,她有些生氣。
這些臭男人,憑什麽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方妮怡從沒想著要從沈如歸身上得到什麽,非要說有,那也是因為葉懷南造成的那些問題,說白了沈如歸也有份。
他憑什麽要掌握方妮怡的人生,憑什麽呀。
忽而又想到自己,是她主動招惹的季堯川,是不是在他心裏也覺得她要走進來,就要遵守他的遊戲規則?
忽然就逆反了。
鍾意看著男人,抓著他衣領的手用力,把他的頭拉低-
女人突然的親吻讓他一時愣住,剛要反客為主,卻給鍾意躲了過去。
她嬉笑著退後,三兩步就跳到了樓梯上。
跟著飛快的跑回房間,關上門後從裏麵鎖了。
很快,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季堯川給她撩撥的一身火,卻進不去門。
"鍾意,開門,我要睡覺."
鍾意不肯,"你去客房睡。”
“別鬧了。”
鍾意才不管他,自己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床上。
季堯川拍了幾下,把張嫂引上來了。
“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我們鬧著玩。”
張嫂有些尷尬,忙下去。
季堯川沒再拍,他轉身出去。
張嫂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要幹嘛。
季堯川到了臥室的窗戶外麵,他捏了捏手指,竟然蹭蹭的爬了上去。
臥室的窗戶每天都到打開通風,就算冬天也不是關死的。
就算關死,他也有辦法弄開。
就跟裏麵鎖死的房門一樣,他有的是辦法。
沒去弄開,其實是哄著鍾意玩兒。
打開窗戶,他爬了進去。
鍾意還沒睡,忽然看到窗簾後鑽進來個人,嚇的她大叫。
他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別怕,是我。”
他剛放下手,就給鍾意在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倒是不怎麽覺得疼,但是擔心,擔心給鍾意崩了牙齒。
鍾意氣的又打了他兩下,手疼。
他笑著包住她的手,把人拉懷裏,“別打了,我怕傷到你的手。”
鍾意掙紮著,“放開我。”
“不放,你剛才占了我的便宜,我得占回來。”
鍾意瞪著他,“你怎麽越來越像沈如歸了,不要臉。”
雖然倆個人是朋友,但是他也不願意跟沈如歸相提並論,“別拿我跟他比,我不是他那個種馬。”
鍾意忽然來了興趣,“季堯川,我聽說沈如歸十八歲跟那個周穎第一次,你的第一次多大呀,你在國外生活,應該很開放吧?”
季堯川黑了臉,“別鬧了。”
“我不管,你就得坦白交代,要不別睡覺。”
季堯川才不聽她的,把人抱起來就壓在了身下。
鍾意手腳並用的掙紮,“不說就別碰我。”
他岔開了話題,“今天去拜佛捐了多少錢?”
說到這個,鍾意就心虛,思路集中要應付他的時候,當然就忘記了自己要問的話。
“5萬,是不是有點多?”
他不在乎這些小錢,“不多,我補給你。”
送上門的錢她自然不拒絕,又想著套話兒。
上次成功了,她就覺得自己還蠻有這方麵潛質的。
“我今天看到那個明遠大師了。”
季堯川淡淡的嗯了一聲,顯然對這個明遠沒什麽了解和興趣。
“我還看到季太太了,原來她每個月都去大覺寺。”
季堯川鷹隼一般的眸子看過來,似乎要看透她眼底的算計。
鍾意帶著點笑意,不懼的跟他對視。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就在她要頂不住的時候,季堯川挪開了目光。
他修長的手指掠著她的頭發,“她信佛,我猜這大概跟教堂去做禮拜一樣。”
鍾意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她覺得季堯川過於敏銳了,要是再說下去,會不會給他發現自己的目的?
出於安全考慮,鍾意選擇了閉嘴。
“我要睡了。”
季堯川本就心不在焉,今晚他身體裏的那團火,一直都澆不滅。
俯身過去,他親吻她的臉龐。
鍾意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想那啥嗎?
他們倆個人次數不多,到現在為止,也就是三次。
每次,都是他主導。
鍾意咬咬唇,忽然主動--
季堯川頓時瘋了!!
……
沈如歸停下車,要跟方妮怡一起上樓。
方妮怡把人攔住,“這個周的兩次都已經用完了。”
“透支下周的。”
好吧,這話沒毛病。
“那你可記住了,下周別賴賬。”
沈如歸笑的很欠揍,“你放心吧,我不會。”
當然不會,下周可以透支下下周,下下下周……
到家後,方妮怡先去洗澡。
狗男人跟進來,要跟她一起洗。
方妮怡都懶得趕他,他就跟狗皮膏藥一樣,越是扯,越是往身上貼。
洗澡是幌子,他要做的是--
關鍵時候,方妮怡很堅決,“不行。”
沈如歸知道她的意思,咬著牙問:“浴室裏沒有嗎?”
“沒有。”
他快速的扯了浴巾把自己擦幹,又把她給包起來,就往臥室去。
把人放下,他拉開床頭櫃去找東西。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來。
他沒理會,方妮怡倒是鬆了一口氣般的去看。
屏幕顯示,周穎。
她啪的把手機扔過去。
手機差點就砸到了他的頭,沈如歸的激情頓時褪去了大半。
等看清打電話的人,剩下的一半也沒了。
看著他沒接,方妮怡不知道為什麽鬆了一口氣,這連她都沒意識到。
可沈如歸卻沒有再來纏著她,而是穿上了衣服。
“我有事,先走了。”
方妮怡雖然求之不得,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她理解為,是因為他的不遵守約定,惡心到她了。
淡淡的嗯了一聲,她拉上了被子。
看著閉上眼睛的女人,沈如歸覺得她肯定吃醋了。
勾唇,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他說:“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