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季堯川,他沒法形容自己的感受,隻覺得胸口特別悶,在她一言不發又走開時,就悶到了極點。
他很想衝上去抱住她,告訴她不準生氣,要笑。
可是:……
“阿川,我回去了。”
席一歡轉身要走。
季堯川拿起外套跟上,“我送你。”
倆個人在車上都沒怎麽說話,季堯川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公寓。
席一歡走在前麵,忽然對身後的人說:“阿川,你回去吧。”
“我送你上去,剛好有話跟你說。”
聽到這個,席一歡眼裏的驚訝一閃而過,不過很快掩飾過去。
她快速的走,幾乎是落荒而逃。
季堯川跟著她進去,“一歡,我……”
席一歡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
“阿川,我昨晚夢到那個人了,他真的一輩子待在監獄裏不能出來嗎?”
季堯川皺起眉頭,他明顯的感覺到席一歡情緒不對。
“一歡,你最近是不是沒去看醫生?”
季堯川發現她的手冰涼,不是正常人的溫度。
拉著她,他說:“走,我帶你去。”
席一歡掙脫開,“我不去,我沒病。阿川,我真的沒病,我可以跟你結婚生孩子,你看我這幾年到處工作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麽你總不相信我,非要跟別人結婚。”
她的眼睛越來越紅,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季堯川本來想要跟她提分手的事。
他經過昨天的事,決定要好好跟鍾意過日子。
既然注定了要辜負一個,那麽他隻能辜負席一歡了。
他跟席一歡的關係很複雜,這些年沒有結婚的原因也很複雜。
在跟鍾意結婚後,他才慢慢明白什麽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他對鍾意的衝動、占有,對席一歡統統沒有。
隻能在別的方麵好好補償她了。
可他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候,她“犯病。”
他很堅持,“必須要去看醫生。”
席一歡生死的抱著他不肯鬆手,“不要看醫生,我沒病,真的沒病,請不要把我當成一個心理不健康的人,行嗎?”
季堯川慢慢冷靜下來,“一歡,你別緊張,有什麽事慢慢說。”
“阿川,最近我都睡不好,晚上總是夢到那個人,他要,他……我”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蹲下抱住頭用力撕扯。
季堯川忙把她抱住,“一歡,都過去了,過去了。”
“過不去的,永遠都過不去,我已經髒了,我髒了。你看看你,你寧願跟別人睡,都不跟我。”
季堯川皺起眉頭,心裏百味陳雜。
把人抱到床上去,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有些話,他說不出來,更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席一歡。
明明是她……
席一歡忽然撲上來,瘋狂的親吻他。
“阿川,阿川,要我,要我好不好?”
季堯川被推倒,他有些被動的接受著她。
沒一會兒,他推開了席一歡。
席一歡就像被澆了一瓢冷水,無助窘迫的看著季堯川。
“阿川……”
“對不起,一歡,我,我做不到。”
說完,他爬起來,跟逃跑似得離開了這裏。
席一歡愣愣的站著,等反應過來,情緒就跟翻滾的岩漿一樣噴薄而出。
她把家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然後躲在衣帽間的黑暗裏哭。
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宛如地獄的房間裏,無盡的羞辱、折磨……
不,她不能一個人承受這些,最該死的應該是鍾意!
鍾意坐在餐桌前,看著一桌子的菜麵無表情。
“張嫂,你坐下一起吃吧。”
張嫂還想推拒,就聽到鍾意說:“做了這麽多,要是吃不掉就壞了,我們不能這麽浪費。”
張嫂再推就沒意思,她坐在一邊,拿了公筷給鍾意夾菜,“太太,您嚐嚐這個醬牛肉,我燉了好久。”
“很入味。你不用管我,自己吃。”
鍾意懷裏還抱著貓,吃的心不在焉。
張嫂也不好說什麽,心裏卻有些同情鍾意。
“怎麽不等我就吃飯了?”季堯川邊走邊說。
張嫂忙站起來,“三少您回來了,我去給您盛飯。”
張嫂走開後,季堯川湊到鍾意身邊,“不等我就吃飯?”
鍾意夾了一塊牛肉塞到他嘴裏,笑眯眯的,卻沒吱聲。
他伸手摟住了她,“好吃。”
鍾意又夾了幾塊給他,然後換了小米辣。
季堯川吃辣不厲害,忽然就被嗆得咳嗽起來。
鍾意彎起眼睛,“去一邊吃飯,別煩我。”
見她好像不是生氣的樣子,他就放下心來。
忽然看到她穿的是長褲衛衣,他不由得問:“剛才穿那身兒挺好的,怎麽換了?”
她也沒回答,塞他嘴裏一塊胡蘿卜。
張嫂端飯上來後,幾口扒光了碗裏的飯趕緊出去,不給喂來喂去的人當電燈泡。
吃完發,季堯川說:“我們玩遊戲吧,接剛才的。”
鍾意搖頭,“我有事。”
季堯川跟在她屁股後麵,“有什麽事?”
“跟方妮怡聊天兒。”
“你們倆個天天聊,有什麽可聊的。”
鍾意忽然回頭,氣鼓鼓的說:“比你有聊,你管的太多了。”
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拉回到懷裏,“我不管你誰管你,這麽一會兒又鬧脾氣。”
鍾意動了動鼻子,忽然冷笑。
她甩開他的手,“季堯川,先把你身上的味兒洗幹淨了再跟我說話,我過敏。”
想到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麽,他抬起的手又落下,去了浴室。
鍾意把自己鎖在客房裏跟方妮怡視頻聊天兒。
方妮怡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聽鍾意一說頭皮都麻了。
“你說你這有運氣,要不不出去,一出門就遇到這種糟心事。”
“可不是嗎?我都要嚇死了。”
“幸好沒事,阿彌陀佛。”
“不能拜佛要拜黎耀。”
方妮怡皺起眉頭,“這個名字怎麽有點熟悉?”
“就那個,被送到我們芭蕾舞蹈室學芭蕾哭那小孩兒,我還送了他一塊巧克力。”
“我去,那不是黎家大公子嗎?”
鍾意拚命點頭,“就他,當時他奶奶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非要他學芭蕾舞。”
方妮怡這才抓到重點,“寶兒,你說他救了你,他現在是警察?”
“交警,正階層磨練呢。”
“那得好好請人家一頓。等你出了小月子,好好謝謝人家。“
“也沒幾天了,到時候我們一起,都是老熟人,說不定可以給你介紹生意呢。”
提到這個方妮怡就頭疼,她跟鍾意吐槽,“寶,我覺得葉懷南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