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有午睡的習慣,今天跟她平常的點兒,晚了許多。
她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著。
忽然聽到外麵的房門響,季堯川竟然進來了。
她也沒驚訝,他可以去找鑰匙,自己沒本事關他外麵一輩子。
看著他不善的臉色,她咬著唇,心想該怎麽應對。
季堯川走過來躺床上去,不跟她說話。
他從小霸道慣了,哪怕在軍營裏被人歧視的的時候,他也憑著自己的拳頭,把那幫孫子打的跪地求饒。
他和席一歡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席一歡順著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不會違背,甚至發脾氣。
可是鍾意……
讓他頭疼。
鍾意咬咬唇,適合的玩是可以,但不能玩脫了,更不能惹怒他。
想到這裏,她抬腳,輕輕的踢在他小腿肚上。
季堯川擋住了,聲音不善,“搞什麽?”
鍾意把手伸過去,“疼不疼?”
他給擋住了,“你這女人,還知道不知道矜持?”
鍾意眼睛水汪汪的,就像一泓清泉,明明做的事那麽誘惑,可整個人表現的又純情的不行。
季堯川真想把她狠狠收拾一頓,這丫頭太壞了。
鍾意知道季堯川吃這一套,繼續裝無辜可憐,“人家就是想要看看有沒有弄疼你,能有什麽壞心思。”
“你……你就是欠收拾!”
鍾意翻了個身,衝他撒嬌,“別生氣了,我賠罪。”
季堯川:……
鍾意一覺醒來都黑天了,她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半天沒動。
門被推開,穿著家居服的男人在門口看著她,“醒了就起來,要吃晚飯了。”
吃了睡,睡了吃。
她揉揉眼睛,聲音還帶著睡意的慵懶,“你怎麽在家?沒去忙?”
他冷哼一聲,“天都黑了,去什麽公司。”
鍾意難得臉紅了,拿起個東西去扔他。
他接住,放在床頭櫃上,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鍾意更生氣了。
季堯川並不是真的閑,他吃完飯,就去書房了。
鍾意想了想,去給他倒了一杯茶,送去書房。
“放這裏吧。”
見鍾意不走,他合上電腦,“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在這裏呆著?”
他把人拉到了腿上,“你在這裏呆著,我根本沒發集中精力辦公。”
“那我走。”
他不鬆手,親了她的額頭。
鍾意覺得此時自己挺像那隻貓的,是季堯川的寵物。
不過她也不在乎,既然是寵物就拿些福利吧。
“季堯川,你跟沈如歸的關係怎麽樣?”
聽到她提沈如歸,他就不太高興,“怎麽了?”
“方妮怡得罪了他的女人,最近沈如歸在給她穿小鞋,你能幫著給調解一下嗎?他那麽大的老板,別跟方妮怡這樣的個體戶計較了。”
季堯川饒有興味的看著她,“對我有什麽好處?”
鍾意水潤的眸子烏溜溜的轉,“我讓方妮怡請你吃飯。”
他哼了一聲,“我差這頓飯?”
“那……”她把手指放在下唇,牙齒輕輕壓著,“我請你吃飯?”
他眸色漸深,“吃飯?”
鍾意嗤嗤的笑起來,“那吃蛋糕?”
季堯川惱羞成怒,用力捏了捏她的臉。
鍾意吃痛,怒氣衝衝的瞪著他,“你家暴我。”
男人眼裏有了笑意,“那你打回來。”
鍾意咬著唇看了他一眼,“我可不敢,指不定怎麽報複我呢。”
他拉住她的手在唇邊親了一下,“不會。”
鍾意竟然難得的紅了臉。
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兒,不再是醫院裏那種沒有生命力的蒼白晦暗,他心裏忽然湧動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就像-看到枯木發出新芽的喜悅,就像沙漠裏要被幹死的人看到了清泉,那種喜悅無法言喻。
他甚至想,隻要她能一直這樣高興下去,他什麽事都是願意為她去做的。
鍾意被他看的更不好意思,可她卻沒忘了自己的目的。
“那你答應不答應幫方妮怡?”捧著他的臉,她阻止了他的偷香。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我考慮一下,主要看你的表現。”
鍾意不服氣,“你是我老公,為了這點破事都來要挾我,哼。”
她皺著鼻子撅著嘴的樣子是在太可愛,季堯川哈哈大笑起來。
鍾意給他笑的莫名其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別笑了,季堯川你好討厭。”
“我是你老公,為什麽不能笑?”
這邏輯……挺感人。
鍾意忽然起了壞心思,她狠狠扭住了他的耳朵,“老公應該耙耳朵,老公應該被我打,老公應該跪榴蓮,你哪樣做到了?”
"老婆還應該洗衣做飯,你哪樣做到了?"
"誰說老婆一定要洗衣做飯,老公也可以,你這是在迫害女性.季堯川,你幹嘛?"
……
鍾意是被男人抱回臥室的,臥室門口有隻貓在等著,他一開門,就跟著溜了進去。
季堯川也懶得管它,那貓顯然也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裏,在地毯上找了個地兒窩著,就呼呼大睡了。
鍾意渾身乏力,一直閉著眼睛。
她虛弱的對男人說:”你可別忘了,一定要跟沈如歸說。”
“睡吧,我明天就去找他。”
“季堯川,你人還挺好的。
季堯川冷哼,"幫了你就是好?我記得你那朋友可沒少給我臉色看."
“那是因為她覺得你對我不好。”她慢慢睜開眼睛,衝他撒嬌,"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為難她."
季堯川瞪了她一眼,把她的頭摁回到枕頭上去,"行了,睡覺."
鍾意翹起最好,然後把頭埋在他懷裏.
季堯川,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呀.
季堯川都想要罵人了,這還沒完沒了.
……
沈如歸沒想到季堯川會為了方妮怡的事找自己,轉念一想就明白了。
他扔給季堯川一根煙,笑的很猥瑣,“你老婆讓你找我的?”
季堯川黑了臉,“我老婆找你幹嘛?你特麽的也配。”
“我說錯話了,不過既然三少都開口了,我就給你這個麵子,而已讓你好在老婆麵前交差。”
季堯川看著他那張笑嘻嘻的臉就想扇他,不過一想到現在等於有求於他,就忍了。
“對了,你跟季風的事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