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聞馭嚇了一跳,立刻把筆記本蓋上,然後小聲對顏好說:“開會呢。”
顏好也覺得自己有點衝動了,就咳了兩聲,“那個,你們開,我等著你給我寫個3000字的說明。”
周聞馭把人拉到了腿上,低頭親在她發頂,“親你3000下,行不行?”
要是在平時,倆個人這麽鬧鬧也挺有情趣的。
可是顏好現在憋著火,周聞馭越是這樣,她心裏的火氣更大。
啪,一巴掌打在了他肩頭。
“別跟我玩這一套,你說說,路南哪裏去了?”
聽到她提路南,周聞馭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你管他幹嘛?”
顏好啞口無言,是呀,她管他幹嘛?
難道真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就因為他可憐忘了他以前做的壞事了嗎?
頹頹的靠在周聞馭肩頭,她輕輕蹭著他的臉,“對不起呀,我太衝動了。我光記得他叫我姐姐的可憐模樣,忘了他以前多可惡。”
“他就是拿準你這個弱點了。路南給司慕深帶走了,我沒讓人攔,怕你不高興,也沒說。”
顏好聲音悶悶的,“你該告訴我的,我又不能攔著。”
“真不攔著?”他笑眯眯的看著她。
顏好看了他一會兒,“好吧,也許會去找司慕深。他要對他做什麽,不會虐待他吧?”
這個周聞馭還真沒法說,司慕深不信路南真傻了,要試探他肯定無所不用。
但是,這些他不敢給顏好知道。
“不會的,他們之間又沒有深仇大恨。”
顏好壓根不信,她捧住男人的臉,“周聞馭,你看著我說,他們之間真沒有仇恨嗎?要是就為了你給點好處就讓白煞司慕深以身飼虎,那他司家還有跟周家相提並論的資格嗎?”
顏好真的太聰明了,什麽也瞞不住她。
“是有一點私人恩怨的,當年司慕深養母的兒子為了路南自殺,他是為了報複。”
顏好皺起眉頭,這就對了,她就說路南不是輕易會自殺的人。
他能割腕,大概是為了還債。
這麽說,還真是他跟司慕深的狗血大戲,她參與了確實不太好。
可要是不管,明年可能真的要給路南上墳了。
……
司慕深把路南接回了他自己的公寓,就是浴室能看到星星的那個。
屋裏早就打掃過,沒有一絲血腥味,誰也不會想到這裏曾經血流成河。
他對站在門口的路南說:“進來呀,這是你家。”
路南想要轉身離開,“我要回醫院。”
“站住。”男人冷冷喊了一聲。
路南抬起的腳又落下,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眼圈都紅了。
司慕深心裏一軟,把人拉了過來。
“南南,你已經好了不需要住在醫院裏,回家休養也一樣,乖。”
路南大氣都不敢出,跟著他進屋兒。
司慕深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柔聲說:“能自己洗澡嗎?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你都要餿了。”
路南笑聲辯解,“南南不臭,南南在醫院裏有洗澡。”
“好,我知道了,但是你以前特別愛幹淨,一天都要洗好幾次,乖,去洗。”
這個別墅裏的浴室不止一間,但司慕深還是把他帶到了樓上去。
他微笑著看著,“這裏。”
路南轉身就想要出去,“我不,這裏會給人看到。”
司慕深看看四麵的玻璃,心說你才知道呀,小變態。
“沒事的,這些玻璃都是特殊材料,你看的見外麵,外麵看不到你,快洗吧。”
路南搖頭,死活不肯進去。
司慕深臉上的笑容變了形,“南南,你不聽話了?”
“我,我,我”一連說了好幾個我,路南都沒說出一聲完整的話來。
司慕深伸手拉住他,把人拖進去然後摁進了浴缸裏。
“啊!”路南尖叫。
司慕深卻繼續用力不放手,“好好洗,洗幹淨你這一身汙穢惡臭,洗幹淨你的肮髒醜陋,洗呀,洗呀。”
一個小時後,路南被扔在了床上。
他像一個被剝光皮毛的小動物,狺狺哀叫著,渾身發抖。
而司慕深冷冷看著他,眼神冷酷。
“哭什麽,給你洗澡都要哭,真是太嬌氣了,一點都不像個男孩子。對了,既然你不想做男孩子,那以後就做女孩子吧,先適應一段時間,我再帶你去泰國,徹底把你變成女孩子。”
說完後,他離開了房間。
房間大床上的那一團還在不停的抖著。
……
顏好信了周聞馭的話,盡量不去想路南。
她自問對於路南的救命之恩已經還了,也不需要再去憐憫他。
周聞馭也知道她沒那麽簡單放下,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輔導星河的作文。
星河的作文呀……
看著老師給圈出的錯別字,顏好都想給他跪。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靈感,寫他的爸爸,“我的爸爸是個老和尚,光蛋蛋的頭,一張飽經風霜的蛋蛋上滿是皺紋……過年的時候我跟哥哥去看他,他摸著蛋蛋跟我們說:“不用來看我了,我在這裏很好,每天都有蛋蛋吃,你們回去吧。”
老師的評語也是讓人啼笑皆非,“家長,最好不要什麽東西都給孩子看,要注意健康教育。”
教育,顏好想要拿鞋底兒抽他。
這會兒當事人還在廚房裏忙碌,看著手機嘴裏念念有詞。
“小蔥蒜末小米辣辣椒粉胡椒粉白芝麻,淋上熱油,再加生抽蠔油白糖,唉呀媽呀,我這秘製小料兒,蘸鞋底兒也好吃呀。”
“吃你個頭,周星河,你給我出來。”
星河看著雙手掐腰的顏好,抓著一個烤地瓜出來了,“阿姨,這是我專門給你烤的比我二叔的吻都要甜比我二叔的擁抱還要暖和的烤地瓜。”
顏好:……
許久沒出江湖的周家祖傳皮鞭終於又了用武之地,周星河挨了揍。
被揍了他還笑嘻嘻的,“阿姨,別打了別打了,您沒勁兒,別累著您。”
顏好扔了鞭子,給氣哭了。
小萌都沒氣哭她,周星河真是好本事。
他蹲在她身邊,不知道怎麽哄,“阿姨,您別哭呀,我不會哄人。要不,我讓我二叔來家給您跪榴蓮?”
不提二叔還好些,提到二叔,顏好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周聞馭一定見識過周星河的水平,才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她。
他們周家,就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