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看到他一大清早拎著好多東西上門,著實給驚訝到了。
“你幹嘛?”
“給奶奶和你帶了點吃的。奶奶,您昨晚不是說想要吃魚碼?我讓朋友從碼頭那兒拿了一條石斑,很新鮮。”
奶奶自己都忘了什麽時候提了要吃魚,不過還是很開心,“小見,你怎麽這麽客氣,多少錢,奶奶給你。”
東野忙擺手,“不要錢的,一條魚而已,不值錢。”
不值錢?田橙翻白眼。
她在饕餮樓後廚工作過,雖然隻是蛋糕師,卻也知道這樣一條魚都是四位數的,而且沒這麽大,他真是豪爽,這麽有錢給她錢好了,沒看她過得摳摳搜搜嗎?
奶奶拿了魚去廚房,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倆個。
東野把她拉到了她房間裏,還關上門。
田橙想要去打開,“你幹嘛?”
他委委屈屈,“想抱抱我的女朋友。”
田橙不肯,“大白天的幹嘛?”
東野立刻覺得她的冷淡是因為陳靖宇,就不滿的說:“你不會因為陳靖宇跟別的女人開房,就不開心了吧?”
田橙:……小氣鬼。
見田橙不說話,東野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心裏怒火蹭蹭的長,他真恨不能立刻弄死陳靖宇。
忽然,腰間一暖,田橙從後麵抱住了他。
東野心頭一喜,卻不動聲色,“你幹嘛?”
“不是要抱嗎?現在抱了你還不高興,東野小見人,你怎麽這麽難伺候。”
好像,自己的名字在田橙的嘴巴裏由無限可能。
他咬牙笑,轉身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巴。
這個吻,比上次的要溫柔了很多。
像是安慰,又像是獎勵,反正足夠讓田橙沉醉其中。
她一邊“吃糖”,一邊酸酸的想,技術真好,也不知道談過多少過。
“橙寶,帶小見出來吃米酒湯圓。"
奶奶的聲音聲音打斷了他們,田橙下意識的把人給推開。
東野食髓知味的舔舔唇,顯然不滿足。
“橙寶。”
他聲音能把人的腿給蘇斷。
田橙別開羞紅的臉,低聲說:“去吃東西。”
他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動,“我想吃你。”
田橙慌張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眸色深沉,眼神裏暗含著許多情緒。
她的心一下就亂了,不敢再去看,匆忙打開門出去。
簡直像個逃命的小鬆鼠。
東野舔舔唇,回味著她給他帶來的感受,那真是好到爆炸。
還有,看她的表現,好像也沒那麽在意陳靖宇。
但不管怎麽樣,他都不會讓這個隱患存在於自己的生活裏,那不是他的風格。
本質上,他和路南是一種貨色,都自私。
如果田橙看到內心這麽惡毒的他,還會以為他是天鵝嗎?
“小見,快來。”奶奶在喊。
東野趕緊整理了衣服,大步走出去。
奶奶是地道的北方人,可她聽說東野喜歡吃甜食,特地學了這個酒釀煮湯圓,上麵還撒了糖桂花。
東野一個勁兒說好吃,奶奶拿了籃子對他們說:“你們吃,我去買點菜,小見呀,今天中午你就在這裏吃飯。”
東野晚上要出差,今天本來應該去律所做準備的,可他還不容易戀愛了,決定因私廢公一次。
打了電話給助理,他安心待在了田家。
田橙問他,“你們律所快倒閉了嗎?”
“沒有,生意好的很,天天有案子。”
“那你不上班,賴在我家幹嘛?”
東野站起來,“不喜歡看到我,那我就走了。”
田橙忙拉住他,“你回來。”
他笑的很壞,“怎麽,不舍得我?”
“誰不舍得你,還沒吃米酒湯圓呢。”
東野這才算摸清她的套路,就嘴硬心軟,其實巴不得自己陪著她。
奶奶煮的湯圓不多,一碗裏隻有六個,是豆沙餡兒的。
東野咬了一口就問:“你做的?”
田橙點頭,“是呀,你怎麽嚐出來的?”
“因為特別醜。”
田橙生氣,“胡說八道,我做的可比機器做的圓多了,我看你是不想吃,別吃了。”
東野忙護著自己的碗,“別搶我東西,否則我親你。”
他自然而然的說出來,就好像說今天天晴一樣。
田橙卻緊張的不行,“別亂說話,給奶奶聽到。”
東野哼了一聲,“奶奶什麽不懂呀,別小看奶奶。”
田橙說不過他,舀了一顆塞到他嘴裏。
“吃你的湯圓吧,就你有嘴會叭叭兒。”
飯後,田橙上網找門店的地址。
東野還是第一次知道她要開店的事,就問道:“你為什麽不跟我說,我可以幫忙。”
田橙不信任,“你老家不是明城的,又從小在國外,才來了多久呀,你對這裏的大街小巷熟悉嗎?”
不得不說,田橙挺傻的。但是在喜歡她的人眼裏,這就是可愛。
東野沒反駁她,隻是點頭,“是的,我連這裏有幾條路都分不清楚,哪裏有好吃的也不知道。”
“所以呀,我給你講,做甜品的店鋪選址真的很重要,如果大眾那種,最好就開在菜市場附近,這樣人們去買菜就可以順帶著買點心;如果要實惠一點的呢,可以開在學校附近,小朋友沒吃早點的也可以到店裏吃早飯,不過哪樣太累了,要早起;還有一種是高端的,就我最拿手的,最好開在商業區,做成網紅店那種,不愁生意不好。”
都說認真的女孩子最美,東野現在感受到了,說起這些的時候,田橙的眼睛是發光的,整個人煥發著一種特別的光彩。
東野替她把亂發揶到耳後去,還拿手碰了碰她的耳朵,“那就去商業區。”
田橙無奈的瞪他,“拿幾千塊錢一條魚來討好我奶奶的家夥,是不會知道商業區的房租有多貴的。”
東野捏著下巴不說話,“我去洗手間。”
田橙揮揮手,“懶驢上磨。”
洗手間裏,東野打電話問自己的助理。
“我們律所旁邊是不是有家店鋪招租?”
助理想了一下,“好像有。”
“讓人去看看,我直接買下。”
助理不解,“您要幹嘛?給我們律所當餐廳?”
東野覺得也可以這麽理解,他媳婦開的店,必須讓人都去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