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靠在門上,小手扒著門把手想要打開。
裏麵男人用後背頂著,“田橙,我上廁所呢。”
“你這個人,不能說完話再上嗎?哪有說話說半截的?”
東野微微閉上眼睛,“我以為我說的都很明白。”
“你的意思是瘌蛤蟆可以親白天鵝?”
“都已經親了,你還想怎麽樣?不負責任嗎?”
“說的我跟渣男一樣,我親你,我肯定負責的。”
“你怎麽負責?”
田橙想了一下,“你要是個姑娘,我是個男人,娶了你就是了。可你也不是呀,東野律師,你是不是在占我的便宜呀?”
還能想明白,沒蠢到家。
她越是這樣憨,東野越怕她被人騙,想要把她藏起來私有。
“橙寶,你要負責很簡單,就是做我的女朋友。”
東野鬆了一口氣,終於說了出來,好像也沒那麽難。
隔著門,他沒法看她的表情,她也看不到他一臉的緊張。
時間,再沒有擰緊的水龍頭的滴答聲中流淌,其實不過十幾秒,倆個人都覺得過了好久。
東野試探著,“橙寶?”
“嗯?”
“行不行?”
田橙沒猶豫,“行吧,反正都這樣了。”
他沒想到她這麽痛快,又怕她心裏藏著什麽,就強調,“你可要想明白了,答應我就不準跟你的靖哥哥藕斷絲連。”
“你也是,以後離著陳欣雨遠一點。”
“我跟她沒什麽。”
“撒謊,你還請她吃飯,跟她眉來眼去。還有,那晚上你跟她一起去酒吧喝酒,還送她回家。別狡辯,我奶奶都看到了。”
東野皺了皺眉頭,前麵的她昨晚酒後念叨一晚上了,這個酒吧喝酒送回家又是哪一出兒?
他很快就想起來,是她回家的前一天晚上。
頓時恍然大悟,他問她,“你不該是因為這個才一大清早回家吧?”
田橙覺得丟臉,“是又怎麽了?你隨便就跟人勾勾搭搭,我惡心你這種人,我當然要回家。”
原來是吃醋,不是為了回家去見陳靖宇?
“橙寶,你這是在吃醋,你知道碼?”
“我還喝醬油呢。我理解你,美女誰不愛呀,我……你怎麽出來了?”
東野一把抱住了她,用頭去撞她,不是一般的高興。
“傻丫頭,你喜歡我,你在吃醋。”
“誰喜歡你了,我喜歡…”
她本來想要說喜歡陳靖宇的,可話到了嘴邊就說不出口。
就那麽一會兒,她真覺得陳靖宇不過是她小時候的一個念想,小時候見識少,看到了覺得喜歡,等長大了,也一直以為是喜歡。
可等漲了見識,見識了別的,才知道什麽是現在的喜歡。
她覺得自己真的挺渣的,說變就變,對東野並不公平。
不公平了怎麽辦,親唄。
她在他臉上叭的親了一口。
東野本來還等她說出不好的虐她,可沒想到她這麽會,竟然親了他。
心裏高興,表麵上不動聲色,“你怎麽又占我便宜?”
“我賺天鵝便宜。”
他眯起眼睛,壞壞的盯著她,“那你喜歡誰?”
田橙把目光放在了他喉結上,發現那兒有個牙印。
“小雪,你這裏給誰咬的,不會是陳欣雨吧?”
東野揪了她的頭發,“胡說八道,是癩蛤蟆。”
田橙一聽是自己,就撲了上去。
他擋了一下,“你幹嘛?”
“量一下,看是不是我的牙印兒。”
東野要瘋,就去扒她的T.
這下把田橙給整怕了,“東野小雪,你幹嘛?”
“不想就離我遠點,否則我辦了你。”
看著他邪氣的目光,田橙感覺到了威脅,更大的威脅是……
“哇,不是金針菇呀。”
金針菇?東野有點懵,什麽金針菇?
順著她的目光,他低頭,忙捂住了褲子。
拉鏈沒拉!
磨嘰了半天,倆個人總算達成共識。
先談一段兒看看,不適合就分開。
田橙就像第一次見到白天鵝的土鱉,對這個天鵝充滿了好奇。
不時的摸摸他親親他,還去坐他大腿。
東野都要給她撩撥瘋了,咬著牙問她是不是欠收拾。
田橙挺誠實,“東野,我覺得我自己特別傻。就像個身在寶庫裏的傻子,看著一堆金子以為是沙子。”
東野覺得這個形容挺貼切,他一邊切火腿一邊說:“那是,我可是人類高質量男性,也就是你瞎,沒發現。”
“是呀,我以前還把你當閨蜜的,我以為你這麽好的男孩子,喜歡的也是男孩子。你跟那個路南,我還磕過你們的CP。”
東野啪的把刀一拍,眯起一隻眼睛衝她招招手。
田橙抱著門不動,”我不過去,我跟門長一起了。
東野過去,從後麵壓住了她。
“我喜歡男孩子?”
田橙感覺到他的威脅,嚇得動也不敢動,忙求饒,“不喜歡,是我眼瞎。”
東野微微退開一點,到底不知足,低頭親吻她的脖子。
一會兒,倆個人就跑到了沙發上。
田橙躺在他懷裏,輕輕玩著他的喉結和棱角分明的下巴,“我們是不是有點快了?”
“怎麽算的?”
“哪有第一天告白就這樣的?”
“那你想哪樣兒?”
“不該是拉拉小手嗎?”
他冷笑,“田小姐,我們倆個不可能那麽純潔的。我都公主抱你多少回了?抱你都沒感覺,你確定拉手能有感覺?”
田橙想起他以前抱自己的樣子,頓時覺得他man的不得了,那個時候她眼睛哪裏去了,怎麽就看不到呢?
這細腰這大長腿翹臀腹肌,媽呀,她都要流鼻血了。
倆個人磨蹭到10點多才吃了早飯,東野送田橙回家。
本來,他不放人的,可田橙怕奶奶擔心,非要回去。
東野想讓她回去收拾行李好倆個人繼續同居,也就同意了。
剛把她送到樓下,就遇上了陳靖宇,他身邊還站著一個非常時尚的女人。
東野眯起眼睛,心說他們倆個怎麽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