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阿飛哥離開的時候特別吩咐過,接近顏老師的男人一定要注意。
方靖是和劇組的司機一起來的,在路上跟顏好的司機換著開車。
這樣,顏好和方靖就坐在了後麵。
方靖憋了好久最後還是沒憋住,問她看沒看WB。
顏好早上那會兒看了,這一上午都在忙莊秋雨的事,還真沒看。
“說的更難聽了?”
他點點頭,“不過劇組已經辟謠了,但感覺效果不大,他們都說劇組姓周。”
顏好還有心情開玩笑,“為什麽不是姓顏?”
“很多人仇富,他們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別的一概視而不見。”
“不用管了,清者自清。”
方靖挺佩服她的淡定,但在心裏深處還是覺得她是有恃無恐。
幾個人到劇組的時候正趕上放飯,導演端著飯盒兒出來接人,“怎麽樣?”
顏好回答:“去明城的醫院了,具體情況還得等會診。”
導演嘖了一聲,“那你就沒讓她給發條微博幫你澄清一下?”
顏好苦笑,心說還真不能。
她要是發微博,肯定會暴露自己的行蹤,到時候可能帶來殺身之禍。
顏好覺得這是給自己挖坑,但關鍵是自己挖了自己填,哪怕是跪著。
她隻好說:“病的太嚴重,發不了微博。”
製片人剛過來,聽到這個嚇壞了,“這麽嚴重,不會那什麽吧?要是人在劇組裏出了問題,我們恐怕要賠錢的。”
“那倒不至於,您別自己嚇唬自己,也別嚇唬我。”
製片還是不放心,他跟導演說:“老井,要不我去看看?”
顏好忙阻止,“您先不用過去了,不方便的,等她病情有點起色,我們再過去看。”
導演一臉的愁,“這也真是的,病的太是個時候了,微博都不能發。”
顏好在路上已經看到了劇組的澄清,她挺感激的,就笑著說:“沒事的,他們說那些看著都不是真的,過兩天就都忘了。”
她自己大心髒導演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希望別影響到劇組的進度就行。
導演說:“那後麵她的戲份怎麽辦?雖然不多了,但也還有點。”
顏好想了一下,“在沙漠的能刪就刪吧,後麵的棚戲等回去看看情況。”
導演點頭,覺得也隻能這樣。
顏好出現在劇組,莊秋雨卻沒有再出現,雖然導演說她去治病了,可沒幾個人相信。
他們更願意相信自己臆想出來的那些,甚至連前些日子都覺得罪有應得的老藝人老杜也是被顏好害的,裏麵水深的不可測量。
於是,有人自危縮起來,也有人管不住嘴繼續嗶嗶發酵。
顏好現在破罐子破摔已經沒法在意了,他們說她是可惡的資本家就是吧,反正有點畏懼心也是好的,起碼不會亂說話。
明城,周聞馭讓趙飛去接莊秋雨,又讓東野來了自己辦公室。
東野從法院直接過來的,黑西裝外麵套著長大衣,一邊的耳朵上戴著三個小銀環。
周聞馭看著他的耳環發呆。
東野顧不上那麽多,打開一瓶水就猛灌,抹抹嘴後問:“二哥,有沒有吃的,我都要餓死了。”
周聞馭指了指旁邊的櫃子,東野去打開,發現裏麵各種零食。
他拿了個泡麵,又拿了一袋雞爪子,一包牛肉幹,幾次目光從蛋黃酥巧克力派這些東西上掠過,沒選。
周聞馭皺起眉頭,“吃泡麵滾出去。”
他把泡麵放下,換了個麵包。
“二哥,你怎麽有這麽多零食?難道你上班的時候偷吃?”
對於偷吃這個詞,周聞馭很反感。
“是星河他們來玩的時候有人給買的。”
“挺會吃,這脫骨雞爪不錯,又酸又辣。”
周聞馭還盯著他的耳朵,有些心不在焉的說:“你就戴著耳釘上庭,法警沒把你轟出去嗎?”
“開始的時候會有人看我不順眼,現在都習慣了。”
“難看。”
“好看!我這就一隻耳朵,路南那貨可倆個耳朵都戴著,還戴花兒的。”
說到這個,他惡寒的顫了顫。
周聞馭點了一根煙,情緒藏匿在煙霧後,“說起來,這耳洞還是你們一起打的。”
東野拆麵包的手一頓,抬起頭來,“是呀,倆個人逞強看誰打的多,事實證明我沒他狠。”
那年,他們都迷說唱歌手。
他們穿皮衣,戴骷髏頭戒指鈦鋼項鏈,耳朵舌頭鼻子上打無數的洞。
東野和路南比誰打的洞多,就在左耳上打了三個。
他以為一般人最多就打兩個,覺得自己三個穩勝了。
可他太小看路南,他一邊耳朵兩個,比他多了一個。
這些年,戴耳釘已經成為習慣,可他們卻不再是兄弟。
東野怕周聞馭聽到路南的名字膈應,想要轉換話題,卻沒想到周聞馭說:“我這裏有件事要交給你去做,關於路南的。”
東野:……
聽周聞馭說完,他雖然點頭答應,可人還是有點懵。
“二哥,你不是說不管他嗎?”
“不是為了他,是顏好。”
很好,不管是為了誰,這次反正能伸出一隻手幫幫他,也算是盡了兄弟這些年的情意。
把吃的摟懷裏,東野說:“那我現在就去找他。”
周聞馭嗯了一聲,順便問他,“你跟那個小姑娘怎麽樣了?”
這話戳到了東野的肺管子,他模糊的嗯了一聲,“還那樣。”
“你要主動,否則看到她嫁給別人,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東野被這話虐的五髒六腑都疼了,再想想田橙要是跟陳靖宇摟摟抱抱親吻甚至睡一個被窩,他感覺要瘋。
“二哥”東野挺虔誠的求教,“你說我該怎麽做?”
周聞馭咬著煙,眯起眼睛說:“要不-先睡了,睡服她,就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