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對他豎起大拇指,"四哥,您爺們兒,要不咱們結拜吧?"
東野眼皮一掀,"結拜?好啊,白天是兄弟,晚上是夫妻,我是大哥,你是小弟."
田橙的回答是在他胸口狠狠來了一下,"你找死呀."
男人揉著胸口喊痛,“你能不能輕點兒,我都要給你打死了。”
“碰瓷兒?是不是想要賴我一輩子?”
他眼神纏綿,“那你讓我賴嗎?”
本來是在鬧,可被他這麽深情的看著,田橙的臉發熱。
她一把推開了他,“煩死了,別鬧。”
東野去拿藥,不過他不是去藥房,而是去了醫生辦公室。
年輕的醫生把幾瓶藥遞給他,抹著汗說:“東野律師,這裏麵全是換了藥瓶的維生素,下不為例呀。”
東野得意的挑眉,“謝了,等我三哥回來,請你吃飯。”
對方忙擺手,“那就不必了,您讓我師兄早點回來就行,醫院裏離不開他。”
葉問瀾已經走了十多天,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
離開醫院後,又回到了東野家裏。
田橙顯得心事重重。
東野也心虛,就拚命想要哄她高興。
“去看電影?”他指著家庭影院。
田橙興致缺缺。
“那玩遊戲?我帶你打野,保證不罵你。”
她還是搖頭。
“你去上班吧,不用管我。”
“親,今天是周末。”
“也就是說你不會出門了?”
東野明白過味兒來,“你嫌棄我煩?”
“沒有。”說著沒有,可眼底的嫌棄很明顯。
“懶得理你。”東野忽然就生氣了,起身離開。
田橙躺下,把被子拉高。
她真的不是氣東野,她是氣她自己。
就在剛才,東野去拿藥的時候,她跟旁邊的女人聊了會兒天。
那女人說:“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田橙忙解釋,“他不是我男朋友。”
對方有30來歲,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她笑笑,“小妹妹,世界上有兩種東西藏不住,愛意和咳嗽。他眼裏對你的愛都要溢出來了,不是男朋友也在暗戀你。”
田橙麵紅耳赤,“那你一定看錯了,他不喜歡我的。”
那人眼睛裏透出幾分向往,“不喜歡能抱著你來來回回的檢查?很多男人,哪怕是對自己的妻子都沒這樣的耐心。”
田橙還在解釋,“是他把我弄傷的,他要負責。”
女人話裏帶著幾分揶揄,“我看他也不像是請不起看護的,為什麽非要親力親為呀,嗯?”
女人說完後就不再說了,微微閉上眼睛。
田橙見她另一隻手紮著針,旁邊放著公文包水和手機以及一堆藥,顯然是自己一個人來看病的。
沒有人照顧,真的是一件很慘的事。
如果沒有東野,她生病也是一個人。
被子裏,田橙眼睛濕潤了。
她胡亂擦擦,覺得自己矯情,起身去浴室找紙巾。
在浴室裏,她看到了類似發廊裏的那種躺著洗頭的椅子,那是她搬來的第二天東野給她買的,為的是讓她洗頭的時候舒服。
她在這裏住了十幾天,天天快活似神仙,一點不適都沒有。
此時,她腦子裏都沒有陳靖宇,隻有東野。
田橙不是個喜歡動腦子的人,短短22年,她覺得她那點腦細胞都用在學的做蛋糕上了,當然這玩意兒主要也靠手。
現在想了一會兒她就想的腦仁疼,煩躁的撓撓頭,她想要找東野談談。
具體談什麽,她也不知道。
東野不在,羅嫂說人出去了。
羅嫂烤了蛋糕煮了紅茶,喊田橙一起吃。
倆個人坐在露台上,看著小區外麵的平湖花園,田橙很快就把那點不痛快給忘了。
她由衷感歎,“有錢人就是好,買個房子都送大花園。”
羅嫂笑著看了看她,“你可以做這裏的女主人呀。”
田橙差點把嘴裏的蛋糕吐出來,她尷尬的辯解,“羅嫂,您別開玩笑了,我,我一輩子也買不起這裏的大房子。”
羅嫂知道她是故意裝傻,就一語點破,“東野少爺可以呀,他這裏就缺個女主人。”
“嗬嗬,我配不上他。”
“傻丫頭,這男女戀愛說什麽配不配的,別看外麵那些世俗的東西。你看看我們家顏老師和二爺,當初不都說他們不般配嗎?可現在呢?”
田橙這些天住在網線上,周聞馭和顏好的恩愛互動她看的腦子飛粉紅泡泡,而且她也去過人家家裏,跟他們相處過,知道他們的恩愛是真的,不是為了給別人看演的。
她撅起嘴巴,臉上帶著向往和失落,“他們是神仙,我等是凡人。”
“誰不是個凡人呢?就拿東野少爺來說,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從小就在外麵漂泊,這回來了,還是一個人過。想吃口甜點,都沒有。”
田橙想起一個事兒,“東野為什麽這麽愛吃甜食呀,他當飯吃的。”
羅嫂搖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自己問問他。”
田橙撇撇嘴,雖然沒有依據,但她總就覺得對東野來說那是不能觸碰的秘密,她不敢。
大周末的,東野出去大半天都沒回來。
晚上的時候,田橙刷朋友圈,在陳欣雨的朋友圈裏看到了他。
陳欣雨發的是朋友聚會,在酒吧裏,大家拿著酒杯舉杯,配圖是終於跟男神在一起喝酒了。
陳欣雨的男神是誰田橙不知道,但她身邊的那隻手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修長的手指,手腕上戴著一條黑繩編織的手鏈,其中銀色圓形裝飾的圖案有點奇特,他說那是上帝之眼。
田橙笑話醜來著,他說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條,因為是他自己編的。
所以,他跑出去大半天,就是跟隻有一麵之緣的陳欣雨喝酒嗎?
他們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男人,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