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老嗎?她如果過沒記錯,她比司白月還小半歲。
今天為了出席宴會,白卉去做了臉和身體,衣服也是某高奢品牌的定製款,從頭到手的首飾加起來小千萬,她在出門前照了半天鏡子,都覺得自己是同年齡女人中最年輕身材最好的那一個。
可是麵對司白月,她徹底失去了可比性。
對麵的司白月穿著一襲簡單的改良旗袍,白色暗花,小魚尾的設計。這種衣服太考校人的身材了,真是多一點肉都不行,偏偏讓單薄的司白月仙氣飄飄。
她的頭發也是簡單的挽起,除了手上一串珍珠手串,也沒有多餘的飾物,但她自己本身就是發光體,讓人移不開目光。
白卉忽然就覺得自己灰頭土臉腦滿腸肥起來,那股子暴躁在她身體裏橫衝直撞,她想要摔東西,打人罵人。
這麽想,她也是這麽做的,“老阿姨,你叫誰老阿姨,你才是個老妖怪。司白月,別以為自己年輕漂亮就了不起,你還不照樣快50的人了?”
司白月咯咯笑起來,她對顏好說:“原來她不僅是老了,腦子還有點糊塗。我們都是20多的人,她偏要說的那麽老。”
顏好要笑不笑的樣子才氣人,“對,她就是嫉妒我們年輕漂亮。”
白卉氣的牙都要咬碎了。
“賤人,就讓你們先得意著,等醜事曝光了,連老二也護不住你。”
顏好忽然大聲,“你罵誰賤人呢?白卉,我忍你很久了。”
她的喊聲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看過來,其實本來都注意著,現在是更光明正大的注意罷了。
白卉見顏好凶,她倒是有些慫了。
畢竟不是真潑婦,現在還沒撕破臉,大庭廣眾之下妯娌吵起來,太丟人了。
她黑著臉,壓低聲音說:“別吵吵,你不嫌丟人我還丟不起呢。沒媽的人,果然缺少教養。”
媽是顏好的底線,白卉本來想要偃旗息鼓,結果一腳下去就正踩在人家的禁忌上。
顏好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說什麽,說誰沒媽?白卉,你好歹也是讀過書上過學的大家小姐,你媽就教你這麽胡說八道嗎?”
白卉懵了,她怎麽也想不到顏好會當場發飆。
本來就夠矚目的,這是蠢還是傻,怕自己的目標不夠大嗎?
白卉冷笑,放低了聲音說:“顏好,我放你一馬,放手。”
顏好絲毫不讓,“我憑什麽讓你?白卉,別忘了你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說我沒媽,我還沒說你偷漢子呢。”
她說的如此直白,白卉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閉嘴。如果你再說,周聞馭和司白月……”
顏好用力抓著她的手,往相反的方向一拗,隻聽到清脆的響聲,似乎是骨頭被掰折了。
白卉疼得差點哭了,她花容慘白,臉都扭曲成一團。
“顏好,你放手。”
顏好一拉,把人拉到她麵前,然後用倆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給她。
白卉的臉色又變了,瞪著顏好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不置信。
顏好的聲音又低了一度,“信不信由你,但你要確定結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
這時候,周文斌帶著保安過來,剛要上前就給阿飛攔住。
“你們幹嘛?欺負人嗎?”
趙飛對周文斌很客氣,“周先生,我們家的兩位夫人鬧著玩兒,你一個外人攙和什麽,外人看了會誤會。”
周文斌都要跳腳了,“什麽誤會,都要出人命了。顏好,你放手。”
“咋咋呼呼,周文斌,你把這裏當菜市場嗎?滾回家去,別在人家的地盤丟人。”
敢這麽罵人的除了周聞馭當然不會有別人,周文斌雖然覺得他自己快取而代之了,但看到他還是出自習慣性的怕。
“聞馭,你也管管呀,你也知道這是人家的地盤,這麽鬧不好看。”
周聞馭又護短又不講理,“別人家的又不是你家的,管這麽多,你吃飽撐的嗎?”
“你……”
周文斌氣的臉色鐵青,說別人的時候就知道人家的地盤,說自己的時候就不管,有他這麽不講理的人嗎?
但就是有,且給他遇上了。第一次大清洗的時候,周聞馭降了他的職,第二次顏好掌權,因為魏年晨的事兒徹底把他解職開回家,他現在在公眾麵前的身價,已經一落千丈。
好在因為握著他的身份證明,才能平安無事,否則他真怕自己消失在明城。
這也是他為什麽要滅了他的原因,周家的家主,該輪到他來當了!
想到這裏,周文斌氣平了幾分,露出他招牌的謙遜笑容,“聞馭,咱好歹是兄弟,在家怎麽鬧無所謂,在外麵可別給人看笑話,外麵那麽多記者呢。”
周聞馭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是呀,那麽多記者呢。”
周文斌眉骨一跳,忽然覺得毛骨發寒。
難道是自己的計劃給他知道了?
“不會的,計劃那麽周密,他不可能發現。”周文斌在心裏嘀嘀咕咕,笑容就有些勉強。
顏好放開了白卉,小聲說:“你好自為之。”
白卉黑著臉走過來,一路低頭快走。
周文斌追了上去,“白卉,你幹嘛去?”
“我當然要走,嫌我丟人丟的不夠嗎?”
周文斌攔住了她,“別走呀,一會兒看好戲,你走了戲怎麽唱?”
白卉的臉上這才緩和了些,她說:“我去洗手間。”
周文斌往四周看了看,“你的管家呢,讓她陪著你一起。”
白卉這才想起管家阿青一直沒出現,不過她很快心裏就有了底。
“我自己去就行,你去忙吧。”
周文斌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有些不舒服。
還跟他擺架子,等他大事成了,就把她送到鄉下養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