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年晨皺起眉頭甕聲甕氣的喊:“誰?”
“是我,王玉。”
媽的,竟然是這個人妖。
魏年晨已經有了反應,他咬牙切齒想不管。
外麵敲門聲更激烈,“平生,許小姐,你在嗎?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
許平生趁機推開他,跑到門邊把門拉開。
外麵,王玉那張妝容濃重的臉忽然就顯得很親切了。
“王秘書,有什麽事情嗎?”
周琅往屋裏看了看,正瞅到魏年晨,不過他背對著門,不好意思見人。
“呀,小周總也在呀,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魏年晨微微偏過頭來,“打擾到了,你有什麽事?”
“不好意思哈,這個我還真得打擾了,我有些女孩子之間的事要跟平生說。走,到我房間去。”
說完,拉著許平生就走。
魏年晨這時候的火氣已經消的差不多,轉身過來拉人,“她不去,我找她有事。”
周琅差點氣歪了鼻子,人渣普信男,真的想要他割以永治嗎?
人有急智,周琅鬆開許平生去拉魏年晨,“那要不你去幫我?”
“幫你幹什麽?”
周琅忸怩作態,在他身上捶了一下,“你討厭,當著你女朋友的麵兒,非要說的那麽明白嗎?”
許平生似乎是吃醋了,擋在他們倆個中間,“還是我去吧。”
魏年晨這才覺得這位“王玉”沒安好心思,心想要在這邊好多天呢,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一進周琅的房間,他就拉著許平生的手問:“他沒把你怎麽樣吧?不怕不怕,有我在不會讓他欺負你,你自己也要機靈點,別傻乎乎的讓他賺便宜。”
許平生確實傻了,她看著他,眼圈兒越來越紅。
周琅嚇壞了,他以為她被欺負了,扯著衣服去看,“他得手了?”
這話一說,許平生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周琅跟許平生糾纏了這麽久,見過她打人見過她流血,就是沒見過她流淚。
看到她哭,他頓時氣衝頭頂,“這個王八蛋,我去找他算賬。”
許平生一把抓住了他,然後撲到了他懷裏。
周琅:……
雙手挓挲著,他想要去抱她又不敢。
許平生忽然咬在他肩頭,狠狠的一口。
周琅疼得差點跳起來,不過他忍著,眉頭細微的抽動。
“咬吧,隻要你心裏舒服點。”
許平生鬆口,又捶了他一下,“周琅,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你……”他完全傻掉了,等明白過來才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拚命搖頭示意。
許平生緊張的看著四周,“你房間裏有監控?”
這個已經有專人檢測過,並沒有。
周琅搖搖頭,確定沒人偷聽才小聲說:“你是怎麽知道我的?”
他的嗓音還是沒變,偏陰柔,有點雌雄莫辯。
許平生摸了摸他光滑的脖子,“聲音不對,也沒有喉結。周琅,你到底發生了什麽?”
許平生又哭了,是眼淚止不住的那種哭。
周琅心說這誤會大了,估計她是以為他變性了。
“平生,你別胡思亂想,我其實……”
“周琅,你放心,哪怕你變成女人,我也跟你在一起。”
周琅都要感動的要哭了。
他和許平生糾纏了這麽多年,哪怕重逢後再在一起,總少了點意思。
時間不是無知無覺的,再加上以前的誤會,其實他們的關係已經拉開了鴻溝。
很多時候,他們都覺得疲憊,有種想要放棄又不甘心的感覺。
可是現在,在異國他鄉,在群狼環伺中,排除了心裏這樣那樣的計較,感情變得純粹。
特別是在聽到她連性別都不計較的表白,周琅又怎麽能不動容呢?
緊緊把人抱住,他貼在她身上,“生哥,你自己感覺,沒什麽有什麽?”
許平生瞪大了眼睛,半天後才說:“沒……胸。”
“那有什麽?”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她把周琅推開,“你也不是好人,滾。”
他不動,看著她羞紅的臉蛋兒,嗤嗤的笑起來。
許平生給他笑毛了,捏起拳頭在他麵前晃,“你欠揍嗎?”
他抓著她的手在唇邊親了親,“我覺得你現在越來越女人了,想問問你是不是也是別人易容假扮的。”
確實,從來的許平生頭發留長,衣服也越來越女人,現在連小女人的情態都有了。
她忽然很惶恐,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是不是很醜?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不知道,我……”
他再次把人擁在懷裏,“不會,很可愛。對了,你怎麽認出我來的,我覺得我親媽都認不出。”
許平生擦擦眼淚,拉著他的手在床邊坐下。
她壓低了聲音,“其實,我很早就懷疑他了。”
“為什麽?是他露出了什麽破綻?”
“開始是直覺,我總覺的他陌生。可因為他失憶了,我就說服自己。但是後來有次聚餐,他竟然不吃香菜,而且還過敏。”
周琅恍然大悟,“我每次吃火鍋都要燙香菜,那肯定不是我。”
“是呀,他的習慣口味幾乎跟你一模一樣,但唯獨這樣,跟你不像。”
周琅解釋,“其實我在家也不吃的,因為二叔不吃。後來被你帶著吃,就在外麵吃。”
“所以他不知道?”
周琅皺起眉頭,真相昭然若揭。
就算白卉跟周文斌偷情,但他做的那些缺德事,周琅一直也沒算白卉的份。
他隻覺得母親是個無知的女人,不會參與到這些陰謀裏去。
可是看看假周琅那些生活習慣,不是有熟悉的人提點根本做不到那麽逼真,那跟他最熟悉的人,就是……
周琅打了個寒戰,這個世界已經魔症到他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