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好覺得小孩兒就該有小孩兒的樣子,不能思慮過多。
她嚴肅的跟小萌說:“要不我叫他回來,他現在應該沒走遠。其實我沒什麽可怕的,當初就怕你的病。名聲什麽的,對我無所謂。”
“那不行,他說一不二,我不願意讓他覺得我事兒多。”
顏好真覺得這小孩兒想的太多,這個年齡難道不該想能不能吃到蛋糕冰淇淋能不能去動物園看猴子嗎?
他這一天到晚操的心比平叔都多,顏好真怕他少年早衰。
“行了,祖宗,你別給我添亂了,你媽我身體還沒好呢,為了個朋友上門操碎了心。就是看個病而已,我們何苦當成了枷鎖過的這麽累。顏子舒,你趕緊收拾一下,你媽病在床上,你身為長子就該負擔起招呼客人的責任。”
小萌看著她發飆有點害怕,很久沒看到好姐發火了,他都忘了她是個有脾氣的。
上午9點半,付嬌他們到了。
本來以為也就付嬌沈妤,可沒想到付嬌帶了她的小奶狗丈夫,還有她的女兒薑薑。
沈妤帶著咘咘,小圓帶著塗行星,於采薇帶著她自己,最大的問題是,費鳴來了。
付嬌還沒進門就先給顏好打了電話,說是遇到費鳴他非要跟來,怎麽都甩不掉。
顏好現在還怕費鳴嗎?她給付嬌發了微信,“來都來了,進來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來,費鳴看著這別墅有點堵心。
上次他跑到山上喝酒,顏好能很快找到他說明她就在附近,應該就是這裏吧,竟然離著他們拍廣告的別墅那麽近。
不過,他也麽在這些問題上糾結,他今天要看顏好是一方麵,其實想要跟沈妤說兩句話是另一方麵。
沈妤最近很忙,又要避嫌,連他的電話都不接,那晚話都說到那裏,他也不好意思整天打,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心裏放不下。
大家把車子停好,平叔在前麵引路,“大家好大家好,請進呀,顏好早在家裏等著大家了。”
小圓雖然是顏好的助理,可對她的私生活是知之甚少,上次去她家,還是在那片小區裏,沒想到這次就是在山上了。
“大叔,您是?”
“我是這裏的管家。”
乖乖,管家都有了。
塗行星小聲跟小圓說:“阿琅也不住這裏呀,難道這是周家的另一個地址?”
小圓掐了他一把,“閉嘴,別胡說。”
塗行星還挺委屈的,拎著花和水果快步跟上。
大廳門口,小萌已經在等人了。
他穿著黑褲白衣,小分頭理的很可愛,人也白白淨淨的,漂亮精致,十分惹人眼。
付嬌是個“色胚”,一眼就看上了。
“你就是顏子舒吧,哇,太帥了。”
說著,她伸出了手。
小萌一愣,他本以為這女人要摸他的頭,還有點反感,卻沒想到她要和自己握手。
輕輕握了一下,他回敬,“您是付嬌阿姨吧,您和傳說中的一樣幹練漂亮,請進。”
付嬌驚訝的去看她的小奶狗蔣辭,“蔣蔣,他比你還可愛呀。”
蔣辭竟然吃醋了,領著女兒薑薑就往裏麵走。
薑薑還衝付嬌扮鬼臉,“媽媽,你完了喲。”
他們一家三口獨特的相處模式讓人真是哭笑不得,沈妤趁機跟小萌打招呼,“小萌。”
小萌叫了聲沈阿姨,趕緊去過拉住了咘咘的手。
“咘咘,快來,我給你看美麗寶寶的照片,它們又長大了一點。”
費鳴這是第一次看到咘咘,剛才小女孩一直躲在車裏他都沒注意,現在瞥了一眼就移不開眼睛。
她太像小時候的沈妤了,安靜,眼睛很黑,又比沈妤更精致漂亮,當然,這些還不足以吸引費鳴跟變態一樣盯著人家孩子,他對她有一種自己都說不清的親切感,就特別想靠近。
湊過去,他對小萌說:“還認識我嗎?”
小萌一看,心說這不是爸爸一號嗎?
“費鳴叔叔,你好。”
“乖。”
費鳴沒敢摸頭,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轉頭去看咘咘,“小姑娘,你好。”
見他接近咘咘,沈妤肉眼可見的緊張,她想要過去把人拉走,又怕引起費鳴的懷疑,真是蠍蠍螫螫不明所以。
付嬌還以為她是因為孩子的殘疾怕被歧視,就對蔣辭說:“你讓薑薑跟他們小朋友一起玩,讓她帶著點咘咘。”
薑薑要比小萌他們大一歲,剛上小學,小孩兒隨媽媽,一副沉穩精明的樣子。
費鳴那邊,小萌對他說:“費鳴叔叔,咘咘她不會說話。”
費鳴驚訝的去看沈妤,眼裏詢問的意味明顯。
沈妤不願意解釋,她對小萌說:“小萌,麻煩你照顧一下咘咘。”
小萌看了眼薑薑,對她們說:“你們想要玩什麽,樂高魔方數獨還是秋千蹺蹺板,還可以打球。”
說到這裏,他又看了眼倆個女孩子,“或許你們可能喜歡玩娃娃。”
上次咘咘來這裏住,就對小萌的那些玩具沒什麽興趣,還是平叔送給她一個芭比娃娃,她愛不釋手。
薑薑覺得自己大一歲,她不比小萌和咘咘,她是那種最正常的小孩兒,這個年紀舞蹈、美術、鋼琴、主持、英語都學的那種,最近還在學圍棋。
於是她說:“你們會下棋嗎?我教你們下棋。”
小萌很有興趣,卻又看了看那些大人,“那等一下,我先把客人帶進去。”
顏好雖然是病人,可也沒在臥室裏跟大家見麵,她在臥室外麵的起居室接待了他們。
主臥的起居室足足有七八十平方,頂上一套普通的套二房了,這些人也都不是沒見識的,可看到了還是愣了一下。
顏好站起來招呼他們,“都坐下。”
於采薇趕緊去攙扶她,“好姐,你怎麽起來了?別亂動。”
“沒事,適應的運動一下有助於身體的恢複,大家都喝茶。費老師,我真沒想到你能來。”
費鳴把在咘咘身上的目光收回來,笑著說:“你生病都沒跟我說,還是從嬌姐那裏聽說的。”
小圓沒把自己當外人,她問道:“廚房在哪裏,我帶了一些荔枝過來,這些是我家鄉的,跟買的不大一樣,我去洗一下。”
平叔伸手接過去,“大家坐著喝茶,我讓人去洗。”
這一屋子的人,都是人精,大家安靜喝茶,女人們跟顏好談論她的病情,都沒有亂說話。
可唯獨塗行星,他跟顏好很熟,在展翅站隊那會兒又無拘無礙慣了,這會兒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他問顏好,“好姐,怎麽沒看到阿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