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事,顏好的晚飯都沒怎麽吃。
趁著周聞馭在接電話,她趕緊去洗了一個澡,換上上次在島國買到的衣服。
她對著鏡子看了很久,還是沒有勇氣穿出去,外麵裹上了睡袍,還把腰帶係的緊緊的。
周聞馭為了能順暢的拆禮物,早就在別的浴室裏洗了澡,現在正在床上等著他。
他拿著一本書,看似八方不動,心裏卻早已經驚濤拍岸。
就像顏好說的,以前不也素了那麽多年嗎?連精力最旺盛的青春期都熬過去了,為什麽現在才過了十幾天就不行了?
光這麽想著,他已經……
浴室的門終於開了,顏好穿著一件米色真絲睡袍,走了出來。
他掀開被子,“過來。”
顏好卻沒有上去,她走到他那一邊,站在他麵前。
男人也不動,手撐著頭看著他。
燈光下,他高鼻深眸五官輪廓明顯,卻因為眼裏的柔情減少了平時的鋒銳感。
顏好看著他敞開的睡衣領口露出的精致鎖骨和結實胸膛,不由得舔了舔唇。
她這一下,卻點燃了男人的說,他伸手,扣住了她的腰。
顏好叫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像小奶貓的爪子,輕輕撩在了周聞馭的心上。
“還沒開始,你就叫上了。”
顏好嬌嗔的看了他一眼,抓著他另一隻手放在自己腰間,“拆禮物。”
他上下打量著她,小女人皮膚牛奶一般白皙瑩潤,像月下的梔子花。
手指輕輕撫過她腰帶的結,他啞聲說:“這裏,是有什麽驚喜?”
“你自己看。”
他勾起薄唇,眉眼間流轉著風流,“我很期待。”
修長的手指跟變魔術一樣輕輕勾動,顏好的腰帶被扯開,睡衣如流水一般,從她絲滑的肩膀滑落,墜落到地上。
燈光下,顏好像朵層層打開的花兒,把最美的花蕊展現在男人的麵前。
周聞馭喉結滑動,眼眸一點點漫上了熱度。
顏好看他一直看著自己,不由難挨的扯了下身上薄薄的布片,“不好看嗎?我就知道……”
“好看。”
男人的手沿著她細膩的肌膚一直往下,抓住了後麵短短的小尾巴。
“其實,兔女郎還差了一對耳朵。”
顏好又羞又囧,抓住了他的大手,“你別唧唧歪歪,有的看就行了,要什麽自行車?”
男人渾厚的笑容從喉嚨裏溢出來,震得胸膛都在顫抖。
顏好覺得好玩兒,伸手貼在他胸口。
男人一伸手,就把她拉到了懷裏。
咬著她的耳朵,他氣息已經不穩,“別鬧,我要拆禮物了。”
這一晚,顏好被翻來覆去的拆了無數遍,她啞聲控訴對方這是要把禮物給拆爛了。
等安靜下來,已經是後半夜,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模樣,男人在她額頭親了親,然後抓過她的手……
顏好早上醒來還是懵的,在被子裏滾了滾又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今天是除夕,忙爬了起來。
穿衣服的時候毛衣被手上的東西刮了一下,她低頭一看,才發現手上戴著一個亮晶晶鑲鑽的手鐲。
手鐲的款式很簡單,最顯著的特點就是用小碎鑽排成了倆個YY的英文字母。
她勾起了唇角,這一定又是周聞馭的別出心裁。
不過,這可不是他自己做的,看品牌是一家小眾,應該是他去定製的。
客廳裏,他正在和平叔說話。
顏好走過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他把手裏的紙遞給她,“你來的正好,看看今晚的菜單,有不滿意的再修改。”
今天下人們都放假,連羅嫂他們都回了家。
現在,隻有他們一家四口平叔和幾個值班的保鏢。
本來,周聞馭的意思是讓饕餮樓送餐,可顏好想要自己做。
以前,每年過年的時候任婕也會親自下廚,還會包餃子,她覺得那樣才有過年的氣氛。
可顏明遠卻不喜歡這樣,明明自己是苦孩子出身,卻一點不肯幫忙,要不就埋怨任婕給工人放假,要不就嫌棄不去外麵訂桌,反正總有理由吵起來。
但無論如何,任婕都堅持著過年的儀式感。
顏好這兩年在外麵都是在顧清姿家裏過年,顧媽媽還秉承麗城的老傳統,一進臘月門兒就采買各種東西,甚至要去鄉下買雞買鴨買臘肉臘腸,隻是麗城人不吃餃子,他們過年吃湯圓。
現在,她終於有了自己的家以及和自己共度新年的人,當然要好好慶祝。
沒看到菜單,她倒是看到了周聞馭手腕上的鐲子。
很明顯的,跟她的是同款,隻是字母是刻上的去,沒有鑽石。
顏好抓著他的手看,“二爺,您這不賴嘛,戴著可比路南好看多了。”
說出這個名字,她有一丟丟的後悔,大過年的提這個瘟神,太敗興。
周聞馭故意忽視,握住了她的手腕,倆個人的手放在一起。
“喜歡嗎?”
她點頭,“當然喜歡,太好看了。不過我得摘下來,一會兒做飯會弄髒。”
“戴著吧,無所謂。”
顏好抿抿唇,“知道您財大氣粗,那一會兒讓平叔和麵。”
平叔笑眯眯的很好說話,“小菜一碟,我這就去。”
顏好把菜單上兩個葷菜劃掉,寫上了簡單清淡的蔬菜,又加了一個奶黃包。
周聞馭勾起嘴角,“你不用這麽做,她吃的很少。”
“主要是大家的口味都偏清淡。對了,你今天也要動手,可不準偷懶。”
周聞馭立刻捂著腰,“不行不行,我昨晚累到了,腰疼。”
顏好氣的去踩他的腳,“你還有臉說,腰疼的是我好不好!”
“主要是好姐昨晚的兔女郎……”
“周聞馭!”
顏好一把捂著他的嘴,然後驚慌的往四處看,這缺德玩意兒,什麽都敢往外突突,說好的高冷男神人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