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好在被子下勾著他的腿,其實她挺不明白的。
男歡女愛人之大欲,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他們每晚都睡在一起,除了最關鍵的一步,該做的都做了,真不知道他最後矜持個什麽勁兒。
說他有毛病當然不成立,他……
這種事,顏好也不好意思問他,她怎麽說都是個女人,還是需要一點點矜持。
不過,這也不代表她掌握不了主動權,今晚她可勁兒作妖。
男人抓住她的手,氣息粗重,“別鬧。”
“沒鬧,給你暖一下,明天病就好了。”
“我去客房睡。”
顏好作勢要跟著起來,“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周聞馭真是敗給了她,“顏好,你白天泡了冷水,又這麽辛苦,要好好休息。”
“你也一樣呀,你還在生病,也要好好休息。”
“可你這麽鬧,我怎麽……”
啵,她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把他要說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周聞馭,你那天給我洗帶姨媽血的衣服是怎麽說的?”
“嗯?”
“你說要是在普通家庭,男人要是不洗衣服,要給老婆罵。那你再說說,普通家庭男人生病,女人有躲到客房裏去的嗎?”
周聞馭忍不住笑,“你這嘴。”
“別跟我嬉皮笑臉。我告訴你,普通家庭,估計連客房都沒有,一套二的房子,次臥睡著兒子,女人也是要上班養家的,她不照顧男人誰照顧呀?”
“那男人去睡沙發。”
顏好給他氣到了,小拳頭捶了過去,“就你有嘴叭叭兒,不能讓我一次呀。”
“讓你幹嘛?占我便宜?”
動嘴不行顏好真就動手兒了,“來呀,弄點便宜出來給我占。”
男人嘶了一聲,看著她的眸子頓時深了幾分,“顏好,你這是在玩火。”
女人媚眼如絲,拉扯著不能說的蠱惑,“那就燒起來吧!”
野火燒了半宿,結果就是周聞馭病好了。
早上起來,精神抖擻。
平叔看了都覺得奇怪,“二爺,您怎麽還去跑步?病好了嗎?”
“嗯。”昨晚好蔫的跟沒有牛肉吃的傻狗一樣,今天又就生龍活虎了。
平叔趕緊拿出小本本,“那您跟我說說都吃了什麽藥,我多準備些,以後再病—”
周聞馭瞪他,“你還巴望著我天天得病呢。”
“平叔才不是那個意思。”
顏好打斷了他,隨後轉向平叔說:“藥是要對症下的,這次是風寒感冒下次說不定就是風熱了,可別亂吃。而且他能好的這麽快,多虧我……”
顏好眼睛覷著周聞馭,小表情很得瑟。
男人微微皺眉,生怕她說出什麽老年人不宜的話來。
“多虧我照顧的好。”
平叔立刻附和,“對對,是顏小姐照顧的好,上次二爺生病,也是多虧了顏小姐。”
顏好得意的衝周聞馭眨眨眼,“我的方法不賴吧?”
周聞馭哼了一聲,“是不錯,所以—今晚繼續。”
顏好看著他眼裏的“跑車”,心說自己這不挖坑給自己跳嗎?
不過周聞馭的計劃到底沒機會實施,顏好當晚的夜戲,一直拍到了淩晨三點,因為早上還有戲,她就睡在了影視城附近的酒店裏。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個周。
新年臨近,導演方鬆想要趕進度在過年的時候放幾天假,這樣他就可以陪著國外的父母還妻兒過年。
他這個人家庭儀式感很看重,顏好也很欣賞他這一點。
其實誰又不想放假呢,所以雖然辛苦,大家也都不抱怨。
這段時間顏安心一直很老實,跟顏好也可以說是相安無事,就算她粉絲來探班,都沒搞出什麽幺蛾子。
但顏好卻沒因此放棄了警惕,她和顏安心是不死不休的,有時候越是平靜,越是有問題。
想事兒,事兒終於來了。
那天是周末,導演說四五點就能收工,可以給大家放個小假。
顏好都有七天沒看到周聞馭和兒子了,雖然周聞馭表示過要來探班,但她都拒絕了。
周二爺上次把她從水裏抱走就夠轟動的,雖然有高戰給壓著,但劇組裏還是有聲音在討論,她不希望在節外生枝。
現在,能休假,她要趕緊回去陪這一大一小,特別那個大的,再不順毛就慘了。
可就在要收工的時候,小圓出了事。
在顏好的化妝間,她正在收拾東西,就聽到了有人的慘叫。
她給嚇了一跳,忙扒著屏風往對麵看。
對麵是於采薇的化妝間,發出叫聲的是於采薇。
小圓沒遲疑,推開屏風過去,“於老師怎麽了?”
這一看不要緊,她也嚇得捂住了嘴巴,原來於采薇的臉上起了一片紅斑,有的甚至還冒出血水,就像毀容了一樣。
她去拉於采薇的助理,“趕緊喊人呀,送於老師去醫院。”
於采薇的助理卻跟傻了一樣,忽然拿起桌上那瓶卸妝油,“這個,是你給我的,是你在害於老師。”
小圓不是第一次當助理了,娛樂圈水深,這裏麵的彎彎道道她還不明白嗎?怎麽可能隨便送化妝品給女演員?
“我沒有,我什麽時候送過你卸妝油?”小圓辯解。
“就是你,你給我的,當時還有別人在場,你還不認。”
說著,她竟然拿起那瓶卸妝油,衝小圓的臉潑了過去。
小圓下意識去躲,可臉還是被淋到了,頓時泛起了刺痛。
於采薇此時的劇痛已經緩了些,她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可要去阻止助理已經來不及。
尖叫聲把顏好費鳴導演等人都引了過來,現場一片混亂。
而在這混亂中,顏安心也心急如焚,又是找車子,又是聯係醫生,表現的特別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