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叔把視頻發到了家裏工作人員群裏。
這群裏高戰也在,他看了後,就發給了東野雪見。
東野跟葉問瀾正在警局裏,看到視頻後,他給路南看。
路南全程麵無表情的看完了,“你什麽意思?”
東野還沒說話,葉問瀾倒是先說了,“二哥現在蔥都吃了,顏好還真是有辦法,能讓我們看到二哥這麽接地氣的一麵。”
路南往後一靠,手指搭著桌子,還閉上了眼睛。
東野冷笑,“逃避嗎?”
“小雪,你給我滾。”
“我倒是不想管你,像你這種害到自己兄弟的人渣,剁碎了喂狗,狗都嫌棄你的肉是黑的。”
“那你可以回去了,反正我不喂你家的狗。”
“我家沒狗,你想喂二哥家的狗吧,毒死了你好代替。”
“東野小雪你他媽的欠收拾嗎?信不信老子打的你滿地找牙。”
“來呀”東野一腳踹翻了椅子,擼著袖子上前,“以前都是二哥護著你,老子也沒輸過,現在沒了二哥,我分分鍾弄死你。”
“都別打了。”
葉問瀾都要瘋了,哪有律師跟代理人打起來的,拉了這個拉那個,眼看著要驚動外麵的警察。
他氣的要撂挑子,“兩隻瘋狗,咬吧咬死算了,讓人家看我們幾個人的笑話。”
“你閉嘴。”
倆個人都衝他來了。
葉問瀾臉色鐵青,解開了大衣扣子。
東野和路南對視了一眼,竟然氣平了。
“多少年了,你這狗脾氣,還是那麽讓人惡心。”
“我也以為M國的黃油麵包能把你的小心眼兒填滿,現在看來,你也就那樣了,嫉妒我,你嫉妒我。”
東野都笑了,“我嫉妒你個屁,二哥現在都不理你。”
“那也比你強,至少我曾經存在過。”
“嗬,看把你驕傲的,你現在就像一隻被遺棄的狗。”
“你才是狗,瘋狗。”
“你是野狗。”
“狗。”
葉問瀾頭疼死了,這不動手了,怎麽又變成幼兒園小朋友吵架現場了?
要不要倆個人汪汪兩聲看誰叫的比較正宗?
“行了!”手在桌上重重一拍,他疼得皺起眉頭,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倆個人果然停下來,都看著他。
“咳咳”葉問瀾拉著東野說:“走吧,你回去,我給他換個律師。”
東野冷笑,“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但會找到不跟他吵架的。他想死,也不需要你送一程。”
路南忽然幽幽的說:“把手機再給我,我看一眼。”
東野默了默,還是把手機遞給他。
路南看著那個視頻,嘴角勾起一絲苦笑,眼睛更是紅通通的,像是要哭出來。
“二哥不吃蔥的。”
東野說:“誰說的,上次我們吃飯,顏好給他盛的有蔥花的湯他都喝了。”
“你說”他聲音發顫,“你們說,我輸在性別嗎?”
葉問瀾目光落在他臉上,“要我直說嗎?”
“你不說還替他捂著嗎?”
葉問瀾給了東野一拳,“你閉嘴。”
東野衝路南晃了晃拳頭,“我替老三說,路南,要你是女的,二哥不可能把你帶在身邊這些年。不在身邊,你連他的邊兒也摸不著,談啥能讓他喜歡?”
一針見血,東野不給他一絲生機。
這次,葉問瀾也站在了他身邊,替他給路南補刀,“路南,這些年我一直覺得二哥很佛,根本想不到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顏好出現後,我才知道。你看看你自己,跟她一樣嗎?個性脾氣差太多了。其實說句難聽的,就你那陰陽怪氣的破脾氣,是個男人都喜歡不起來。”
這兩刀,不可謂紮的不狠,路南都顫抖起來。
東野還怕他死不透,“前麵糾纏二哥的許家和唐家的都什麽下場你也知道,二哥對你容著情呢。你看看你自己,上竄下跳,那都幹的是人事兒嗎?你威脅誰呀,二哥是被威脅的人嗎?”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路南,二哥讓我給他帶句話,你想折騰他管不著。你和他不存在誰欠誰的。要是你真想作死,他可以幫你收屍,別的就不要想了。”
這些日子路南哭過醉過累過鬧過,可是無論他怎麽樣,周聞馭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不怕死也不怕疼,可他真怕二哥從此眼裏再也沒了他。
想到自己手裏還握著最後一點……,他如死水一般的眼睛終於泛起了微瀾。
他方向錯了,不該跟個女人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東野一下警惕起來,“野狗,你又打什麽壞主意?”
路南乖巧的搖搖頭,一臉的無辜天真,還帶著幾分柔弱可憐。
“小雪,幫幫我,我不想坐牢。”
東野瞪了他一眼,“現在知道怕了?”
“那當然,我要是坐牢,路東那狗東西會弄死我的。我後悔了,該一刀捅死他。”
葉問瀾很不讚同,“你多少手段,幹嘛非要傷敵三千自損八百?”
“他惡心,拿我媽說事兒。死了多少年的人,還給他叭叭兒,給他一刀是便宜他了,同時也老頭子也知道,他們路家,我看不起。”
他們家那些破事兒,大家都知道,路南在這個家裏曾經受過無數的欺負委屈,甚至被送到路東母子送到精神病醫院。現在,無論路南對他們做什麽,都不奇怪。
三個人重新坐下,頭對頭,研究起來怎麽送路東去“死”。
……
顏好剛躺進被窩,男人就鑽了進來。
自從那晚跟她一起睡了,以後每晚都要一起睡。
有時候在他房間,有時候在她的。
男人的大手伸過來,放在她肚子上。
顏好因為大姨媽有些氣血兩虧,她打著嗬欠說:“你還是回去睡吧,我今晚不舒服。”
“知道你不舒服,我可以讓你舒服。”
顏好瞪大了眼睛,“周聞馭,你看著我,你是想要浴血奮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