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好愣了一下,隨後推了顧清姿,“胡說什麽,我是饞他身子的人嗎?”
顧清姿眨巴眨巴眼睛,“如果沒睡,我看你得好好補補,加強體能訓練,你這位,肯定不止半小時。記住了,這是來自醫生的忠告。”
顏好色色的勾起眼角,“你又不是男科醫生,懂得太多了。”
“那也是醫生,好好,冬天過去了就是春天,珍惜眼前,享受愛情,別有心理負擔。”
她的意思隱晦,但是顏好能聽懂。
因為五年前的事,又因為拍戲時候那些想要占她便宜的男人,其實顏好對於男女情事有些抗拒。
她怕這樣,顏好會錯失愛情。
顏好臉皮再厚也有些臉紅,她趴在顧清姿耳朵上小聲說:“周二他其實很保守,很尊重我。”
“是呀,周二都敢叫了,我看你要成他家的祖宗。”
顏好忽然想起以前倆個人玩的那個小花槍,不由笑起來,“給你猜對了,我是他的親祖宗。”
顧清姿一愣,隨即往周聞馭那邊看去。
周聞馭多敏銳,立刻看了過來,用眼神詢問顏好。
顏好忙搖搖頭,“沒事,你們掛好了嗎?”
他可是周二爺,在外還是要給他留麵子的。
晚上,交了班的醫生護士在葉問瀾的帶領下,都帶著禮物過來了。
周琅也帶著塗行星他們過來湊熱鬧,雖然大家捐的骨髓都不成,但卻一直關心著小萌。
對於孩子的身世周琅也交代過,小萌不是他兒子,媒體亂說。
人擠了一屋子,周聞馭低調的坐在角落裏,看著他們鬧。
小萌從出生到現在,都沒遇到過這麽熱鬧的場麵,他好奇又激動,配合著大家鬧。
大家正在吃蛋糕,忽然門口站了個人,他戳了最外麵的阿肥一下。
阿肥詫異的看著他,“你有什麽事?”
那人麵色蒼白,說話也有氣無力,“我聞到蛋糕的香味了,我沒吃飯,能給我一塊蛋糕吃嗎?”
這也沒什麽,阿肥點點頭,走過去切蛋糕。
那人就往外麵避了避,等著阿肥的蛋糕。
阿肥給他切了挺大一塊,“給。”
他說了聲謝謝,目光卻一直注視著屋裏的某個角落。
阿肥覺得他奇奇怪怪,就說:“你還是回你自己房間吃吧,我們這屋裏人太多了。”
“嗯,聖誕節快樂。這個,你替我給那個小朋友。”
說著,他塞了個盒子給阿肥。
阿肥更覺得這人奇怪了,他長了個心眼,沒直接給小萌,而是自己打開。
一看裏麵的東西,他眼睛都瞪的跟乒乓球一樣大。
乖乖,鑽石,還這麽大個兒!
不對,哪裏有人隨手送鑽石的,一定是假的。
這個人!
剛好顏好走過來,他塞給顏好,“好姐,剛才有人來討蛋糕吃,還給了小萌這個。”
顏好打開,看到裏麵的鑽石皺起眉頭。
“假的吧,這人真逗。”
顏好問阿肥,“人呢?”
“往那邊去了。”
顏好一路追過去,在小花園裏發現了吃蛋糕的路南。
他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在零下幾度的室外,那清瘦的身體,似乎被一陣風就能吹跑了。
顏好心裏呸了一聲,狗東西,做這淒淒慘慘的樣子給誰看。
“路南。”她喊了一聲。
路南頭都沒抬,好像吃蛋糕才是他唯一的事情。
顏好走過去,站在了他麵前。
打開盒子,她放在他麵前,“這顆鑽石我是從黑山店村找到的那批吧,你什麽意思?”
他慢悠悠的抬起頭,舔了舔唇上的奶油,“沒意思,吃了你兒子的蛋糕,理應送點東西,而我身邊,恰好有這個。”
“你說什麽?”
“我說,穿著病號服,你有口袋裝鑽石嗎?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是不是你二哥不理你,你就想在小萌的身上下手?”
他眯起眼睛看著顏好,一副專注的樣子。
路南長得好,尤其那雙桃花眼,水汪汪的含著情,被他盯著,總有一種深愛的感覺。
可惜,顏好是被他害慘的人,當然不吃他這一套。
瞪了他片刻,她心頭怒火起,一把搶過他手裏的蛋糕,啪的糊在他臉上。
黏膩的奶油覆蓋住路南的整張臉,他艱難的眨眨眼,眼前卻白茫茫的一片。
伸手,他擦擦,然後低頭,滿眼可惜的看著掉落的蛋糕胚。
伸手抹了一下,他把手指送到了口中。
顏好看著他一係列的動作,心裏有些警惕。
不發瘋的野狗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他打什麽主意。
站起來,路南嘖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顏好更不解了,路南這真的轉性了?她可不信。
剛要去追人,忽然她發現他走路姿勢不對。
路南當初受傷是胸口,現在過去了一個月,傷口雖然不能痊愈,但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可是,他好像走路艱難,還護著腰。
前後一串聯,她腦子就是一懵。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不會的。
心裏急切,她大步追過去,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
“路南,把話說清楚。”
路南踉蹌了一下,微微轉過頭。
他的側臉,在月光下泛著瓷器釉質的光,眼睛裏的桃花水也被風吹散了,藏著黑暗和濃霧。
“鬆開,我對你沒興趣。”
“路南,是不是你給小萌捐的骨髓?”
“你有病吧,我那麽討厭你們母子,巴不得你們去死。我看你還是讓我——讓他給你找個一聲看看腦子吧。”
說著,他就甩開了顏好,自己疼得冷汗都出來了。
顏好卻再次拉住了他,路南不耐煩了,剛要說話,就看到周聞馭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