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前一晚,俱樂部裏燈火通明。
顏好把入場號牌發給每一個人,隊醫也再次給檢查了身體,營養師也把食譜給製定好。
“我們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早上7點出發。在這期間大家都忍忍,別隨便吃東西,隊裏的廚師和醫生都跟著,要是大家有什麽不舒服的,盡早說。”
“沒問題。”
“好姐放心。”
大家七嘴八舌應著,氣氛既緊張又興奮。
開完會,小圓還在那兒整理東西,顏好親自把周琅送回房間。
“我今晚還是要回去,你早點睡,明早我6點半過來。”
周琅拍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顏好躲開了他的手,自從知道那晚的人是他後,她是真沒法跟他有身體接觸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拿錢了。不過你要是覺得我做的好,可以加工資。”
“那是必須的,不說別的,就這次你幫我們……”
“別跟我玩煽情這一套,去睡吧。”
“好姐”周琅還戀戀不舍。
“怎麽了?緊張?”
“有點兒。”
“需要我給你唱搖籃曲?”
周琅:……
“你是隊長,是定海神針,加油。”
周琅重重的點頭,跟她碰碰拳頭,“必勝。”
哄好這個祖宗後,顏好準備開車回家。
停車場,男人指間夾著一根煙,另一隻手拇指頂開打火機的蓋子打出火苗,徐徐將煙點燃,吸了一口後對著遠方吐出煙圈。
顏好著迷的看著,有些不敢想這個英俊強勢的男人竟然是等她的。
看到她,周聞馭衝她招招手,“過來。”
顏好跑過去,從那次被圍觀“吻戲”後,她也破罐子破摔,不害臊的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你怎麽來了?”
男人抽了一口煙,低頭去吻她,給顏好笑著躲開了。
“你好騷呀。”
周聞馭夾著煙的手摸摸她的粉臉,“胡說八道。”
顏好抱著他的胳膊,“太冷了,趕緊上車,看看你,也不穿個大衣。”
他身上隻穿著西裝外套,裏麵薄薄的一件黑襯衣。
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懷裏,“是熱的。”
手掌下,是男人賁張的肌肉,炙熱,有質感。
而他的心髒,正低沉有力的跳動著,沿著她的掌心脈絡,一下下,傳遞到她心裏。
“熱嗎?”他低眉繾綣,聲音暗啞溫柔。
“熱,燙手。”
“蠢話!”他低笑著,把人裹在懷裏,推到車上。
司機自動的升起隔離板,老板談戀愛,是他能看的嗎?
顏好窩在周聞馭懷裏,打了個嗬欠。
“很累?”
“在日理萬機的周二爺麵前,我怎麽敢稱累。”
“你當然敢,你還敢打我耳光,還敢咬我。”
畢竟是不光彩的事兒,他聲音很輕,低低的落在了她耳邊。
顏好癢的一縮脖子,卻又惦記他的脖子,就去拉他的襯衣領口,“傷口好了沒,我看看。”
他握住了她的手指,看起來有些委屈巴巴,“就這,給高戰看到了,他問我是不是美麗咬的,問我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那為什麽不是初一十五,而是美麗?”
“高戰說,隻有母的才咬男人的脖子。”
顏好這才明白自己被套路了,氣的哇哇叫,“這個高戰,枉我當他是好人,原來也是個大壞蛋。”
又抻了抻脖子,他說:“這幾天,我都不敢解開襯衣扣子,勒死我了。”
周聞馭穿衣服隨行單一,萬年不變的黑襯衣,深色西裝或者風衣,冬天就是大衣,他不喜歡打領帶,也不喜歡領口扣的太緊,但今天果然每一顆扣子都扣得整整齊齊。
顏好幫他解開,看到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四周都是青紫色,看起來十分嚇人。
她後悔死了,當時不該咬這麽狠。
“這麽嚇人,我看你還是去打個破傷風針吧。”
“沒事,你親一下就好了。”
雖然覺得他騷,但她還是湊上去,用嫩嫩的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
周聞馭脖子一麻,緊緊箍住了她的腰。
“繼續。”
顏好當然不聽他的,“不能亂碰,如果弄濕了傷口,會發炎。”
“那你不知道不能隨便解開男人的衣服扣子嗎?解開了你就要負責。”
麵對這樣的歪理,顏好淡淡一笑,伸手幫他把扣子扣好。
“好了,我負責扣好。”
周聞馭給氣笑了,伸手在她挺翹的屁P上拍了一巴掌,“狡辯。”
“哼。”
她皺著鼻子撒嬌的模樣又嬌又媚,帶著幾分少女的嬌憨,周聞馭不由的一愣。
這個樣子,像極了18歲時意氣風發的那個顏家大小姐。
周聞馭認識她是因為周琅那五百萬,高戰第一時間把照片放在他桌上。
那是在食堂偷拍的,她正側頭跟人說話,長馬尾歪到一邊垂下,額頭一圈兒碎碎的絨毛,大眼睛彎成了月牙,挺秀的鼻子微皺,一副又嬌又驕的模樣。
周聞馭對她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匆匆一眼後就把照片扔了,不過也就由著周琅去鬧。
這丫頭長得不錯,家庭還算可以,能考上明大智商也不錯,估計以後生的孩子也不能錯,既然喜歡錢就給她好了。
他默許了周琅和顏好戀愛,卻怎麽也不會想到,有一天他覺得還不錯的小姑娘能在自己懷裏撒嬌。
是有些悔的,如果見到照片的那天就……,她也不用受這麽多的苦了。
低頭,他捏住她的鼻子,“哼?”
她眨眨眼睛,“哼。”
周聞馭忽然就笑了,人生沒有如果,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顏好看到他笑,自己也笑起來,也不知道啥原因。
也許,是……
因為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