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好不安的扭動著,“幹嘛?”
“唱。”
“唱什麽,別鬧了。”
“你說那個撓癢癢。”
噗,顏好大笑,得意忘形之際,竟然捧了男人的臉。
“是癢,不是撓癢癢。周二爺,您是90後嗎?”
“可以看身份證,沒比你大很多。”
“我是說你的年紀嗎?我說你的思想個性。有些好奇,你要去去唱K,就唱《男兒當自強》嗎?”
“我不唱,高戰唱。”
這倒是符合高戰的硬漢形象,顏好點頭,“那你呢?”
“我不唱。”
“為什麽?”
“不會。”
“那你從來不聽歌?那你的生活豈不是很無趣?”
周聞馭不懂,“不會,我有很多事要忙。”
“好吧好吧,大佬的世界我不懂。那我就給你見識一下。”
說著,她就要站起來。
男人抱緊了不讓動,“幹嘛?”
“唱歌呀,我要起範兒。”
“就這麽唱。”
顏好白了他一眼,輕輕嗓子,“來呀,造作呀,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呀,造作呀……”
顏好本不是那種柔媚的嗓音,她的音域很寬,還帶點沙啞,就是傳說中的紅酒嗓兒。
這首《癢》給她唱的醇厚、性感、慵懶,而她眯眼垂發的模樣,更容易讓人想到陽光和暖的午後,坐在柔軟的容貌墊子上,端著一杯紅酒,收看一部情而不色的老港片兒。
放在她腰間的手收緊,還揉了揉。
顏好瞪大眼睛,剛要說什麽,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她立刻從他腿上跳下來,背對著他整理好衣服。
服務員來上菜,一盤盤擺在桌上。
“行了,出去吧。”男人的嗓音微啞。
等兩名服務生出去後,他才挽了挽衣袖拿起筷子,“先吃牛肉?”
顏好這才慢吞吞的轉過來,“我來燙。”
倆個人都是拿牛肉,手碰在了一起。
周聞馭趁機握住,還捏了捏,“我伺候你,總不能再讓你罵我是兔崽子。”
顏好很冤枉,“我哪敢呀。”
周聞馭夾了一塊牛肉到紅紅的湯底裏,掐著表燙好,放在顏好的碗裏。
顏好指指兩個人交握的手,“放開吧,我要吃飯。”
“你用右手。”
“可是你不方便。”
“沒事,我左手也行。”
顏好用力掙了兩下,“那也不行,手都出汗了。”
周聞馭這才放來,“給周琅抱,我握手就不行?”
這人還有完沒完,說她是小妒婦小醋壇子,那他呢?
老小心眼兒了,老醋桶!
說歸說,他還是放開了,開始喂投顏好。
顏好吃的額頭冒汗,她也給他夾菜,“你也吃呀,別光顧著我。給你這個,不辣。”
周聞馭直接張嘴,咬住了她筷子上食物。
顏好一頭黑線,“你不是有潔癖嗎?”
“對你,我沒有。”
看著他狹長幽深的眼睛,顏好臉一下就熱了。
完了完了,老幹部撩起人來,完全扛不住呀。
為了緩解尷尬,她忙轉移話題。
“你打算怎麽處理許雅?”
原來,這次俱樂部的危機竟然是許雅一手策劃的。
當初,她和她哥哥綁架顏好,但念在她不知情的份上,周聞馭隻讓她家人把她送出國,沒趕盡殺絕。可許雅卻死不悔改,偷偷回國要報複周家。
她沒法對周聞馭下手,就選了俱樂部下手。這個俱樂部不用人家弄都跟盤散沙一樣,再加上顏好那段時間有事,要不就許雅那智商怎麽可能得逞。
顏好順著穆傑摸出了許雅,他的桃花債,對方還是他父親老友的女兒,怎麽處理還是要看周聞馭。
他伸手拿了張紙巾,湊過去把她嘴角粘的辣椒擦去,“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顏好以為他不好說,就沒再問下去,埋頭苦吃。
周聞馭湊過去,“那你說該怎麽處理?”
顏好搖搖頭,“不知道。”
“沒事,你說說。”
“真要我說?”
她喝了口果汁,在得到他確定答案後,淡淡的說:“你娶了她,然後說女人我可以給你周太太的名義但不能給你愛。然後,你就在外麵花天酒地,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天天上熱搜讓她痛苦。”
周聞馭真是又氣又笑,掐著她的後頸往懷裏按,“什麽損招?”
“那些小說不都這樣嗎?但是你不要忽然發現她的優點,或者喝了什麽湯跟她有了夫妻之實,那樣就虐不到她了。”
“行了你,我沒那麽蠢。”
“對啊,你是不婚主義者。”
忽然提到這個,周聞馭的臉色一下就沉下來。
他也沒說別的,默默咬著一片筍。
顏好默了默,忽然說:“山上的筍都讓你奪完了。”
周聞馭:????
“多損呀,哈哈哈。”
她笑的前仰後合,眼睛裏依稀有了水光。
忽然,大手搭在她肩膀上,還揉了揉,“我會妥善處理許雅的事,不會再給她作妖的機會。”
“嗯。”
顏好其實想要順便提一下Jane,讓他小心另一朵桃花。
不過現在,也不想說了。
擦擦嘴角,“我吃飽了。”
看到還剩下一多半的菜品,男人皺起眉頭,“不是說餓了嗎?”
“牛肉幾乎全給我吃了。”
“再吃點。”男人把最後一盤肉倒進去。
“煮了你吃,我不吃。”
“好。那你煮,我吃。”
說完,他把一個蝦丸送到她唇邊。
顏好怕湯汁濺到衣服上,隻好張嘴,這樣來來去去,又被他喂了好多。
到最後,她是真的飽了,捂著嘴巴怎麽也不肯吃。
他自己把剩下的吃掉,這才站起來,“走吧。”
“等一下。”
顏好從他手裏拿過紙巾,踮起腳給他把下巴的一點醬汁擦掉。
他在她腰間一摟,往下拍了拍,“真乖。”
顏好瞪起杏眼,“老流氓,往哪裏摸。”
剛才那點別扭煙消雲散,倆個人上車的時候又高高興興了。
直到……周聞馭接了個電話。
他很明顯的看了顏好一眼,然後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