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勾起嘴角,有些血腥的想,咬啊,最好一口把人給咬死。
費鳴也看到了,他大叫,“顏好,站著別動,這是五步蛇,有毒。”
顏好光腳穿涼鞋,毒蛇黏膩濕冷的身體一點點蹭過她細嫩的肌膚,頓時頭皮都麻了。
此時,蛇已經完全爬上了她的腳,尾巴繞著她的腳踝,想要往上怕。
四周的人都屏住呼吸,因為聽說有毒沒人來救,費鳴也被他的助理攔下。
秦思興奮的血液沸騰,她死死的盯著那條蛇,就等致命一口—
忽然,蛇改變了方向,用不可思議的速度“撲”到了秦思腿上。
片刻的呆滯後,她大聲尖叫,跳著腳想要把蛇給甩掉。
蛇似乎受了驚,直接消失在她的裙子裏。
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秦思此時的模樣,她扭著腿擺出各種樣子尖叫,好像在被……
白珣都沒想到拍個廣告會這麽刺激,他大聲喊:“老金,老金,你不是說自己是野外生存專家嗎?過來幫忙。”
老金是野外攝影師,他早就看到毒蛇的毒牙給拔了,聽白珣一喊,也就走過來。
此時,秦思跪在地上哀嚎,見老金要去掀她的裙子竟然還拒絕了。
她喊著費鳴的名字,“救我,我要你救我。”
費鳴臉色鐵青,老金也笑了,他一攤手,“她還要點人,影帝,要不您來?”
費鳴冷聲拒絕,“我害怕。”
連掩飾都沒有,寧可丟麵子也不想要幫忙。
顏好目光在這倆個人臉上逡巡,再聯想剛才羊毛卷跟她說的那些,覺得倆個人之間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事兒。
白珣不耐煩了,“既然你這麽留戀,那就跟蛇過吧。”
“啊!”
不知道蛇鑽到了哪裏,秦思發出一聲慘呼,她再也顧不上什麽矜持矯情,自己把裙子拉了上去。
老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手在她裙底一通摸,大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時不時的還讓她低喘一聲。
半天,老金才把蛇弄出來,他捏著蛇頭往她臉上懟,“沒牙的,不咬人。”
秦思看著毒蛇那森冷的三角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送醫院,趕緊把人送醫院。”現場亂成一團。
旁邊的別墅裏,周聞馭坐在躺椅上。
他的身邊,有三條大狗,在聽到森林裏女人的叫聲後也跟著汪汪狂亂叫。
男人皺起眉頭,冷聲喝止,“閉嘴。”
三隻大狗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巴,黑中帶著黃毛的那隻還用狗頭諂媚的蹭著他的手臂。
管家過來說:“二爺,對麵在拍廣告,可能吵了點,我馬上就去把他們趕走。”
不怪管家囂張,整個丹楓致景都是周家的產業。
周聞馭低調的擺擺手,“算了,備車,我出去。”
他一站起來,大狗們也跟著行動,隨即給他一個眼神製止。
他輕哂,這年頭兒,狗都會看眼色,偏偏有些人學不會。
拿過手機,他下意識點進微信裏,添加好友的請求還躺在那裏,顏好沒通過——
女演員一個個倒下,拍攝卻沒中斷,白珣這個人非常注重效率,一直拍到了晚上7點多。
最後的幾個鏡頭,是顏好跟費鳴完成的,倆個人在別墅裏的共舞、用餐、纏綿,溫馨美好,跟森林裏的兵荒馬亂截然相反。
顏好第一次見人這麽拍,天馬行空自由不羈,她有點期待成片的樣子。
結束的時候她又累又餓,恨不能回家幹飯後直接睡死。
這一天真跟打仗差不多,慶幸的是總算全身而退,要不是她警惕,在秦思的助理偷偷往自己衣服上抹東西的時候發現,估計遭殃的就是她了。
她雖然不知道那些銀色的粉末是什麽,但一定不是好東西,她故意蹭到了秦思身上,果然引著蛇往她身上爬。
這女人三觀歪手段狠,跟顏安心母女都一個德行。被她粉,費鳴確實夠倒黴的。
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顏好一摸包沒找到手機,她忙去了二樓的更衣室找。
在拐角的綠植後麵,她聽到有人在打電話,本來她不想偷聽的,可偏偏“築夢酒店”又出現了。
顏好的腳像是被黏住,耳朵也豎起來。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說:“五年前我生日那天,在築夢酒店床上的人不是你,本來我是感激你幫我,這幾年我也給了你不少補償,但也就到這裏了。秦思,我們之間沒有可能,請別再追著我不放,也不要出現在任何有我的場合。”
費鳴!
顏好腦子裏跟跑火車一樣,轟隆隆震得她自己耳鳴,以至於他後麵說了什麽她都沒聽清楚。
難道小萌的爸爸是他?!
顏好躲進休息室,過了半天還腿腳發軟心煩意亂。
用力掐著手心,她讓自己冷靜下來。這關係到的是小萌的生死,她可不能草率。
想起羊毛卷說的那些話,她用手機搜索費鳴五年前事件,卻連一點影子都沒有。
剛要搜他的生日時間,就看到人推門進來。
“你怎麽在這裏,讓我好找。”
現在再看費鳴,顏好覺得很混亂,她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在找手機。”
看到手機已經拿在她手裏,他說:“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顏好求之不得,跟他上了車。
此時天已經全黑了,別墅區燈光星星點點,是跟白天不一樣的美麗。
顏好無心觀賞,一上車就在看手機,費鳴微微歪頭,“在看什麽?”
顏好心虛,微微一頓才說:“看新聞。”
“是不是看到關於我的八卦了?”
顏好點頭,“嗯,是關於你生日的。”
“我生日?”他聲音微微拔高,看著顏好的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