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以為顏好是顏明遠帶來拉攏他的外圍女,就肆無忌憚的拉她到身邊坐下,顏好倒是沒怎麽掙紮,隻是目光定定的看著顏明遠,跟刀子一樣。
一個叫“父親”的人,親手像禮物一樣把自己送給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男人,嗬!
心又疼又冷,她的手用力蜷起,指甲戳到了掌心。
“好好,你是做什麽的,多大了?”
他的話顏好沒聽到,倒是陳莉替她回答,“好好今年23歲,是個藝人。”
陳總以為顏好是顏家星顏傳媒的藝人,也沒再問下去,隻是借著桌布的遮掩,想要去摸顏好的手。
顏好一個冷眼看過去,那位陳總手指一頓,竟然有些瑟縮。
顏好的眼睛猩紅,帶著火光和冷光,完全不是送上門給他潛的樣子。
可是她美,這樣帶著點凶相,就像帶刺的玫瑰揚著利爪的小貓,更讓男人覺得夠味兒。
陳總是色中餓狼,早就玩夠了軟綿綿的小羊羔,他饒有興味的看著顏好,心說顏明遠挺上道兒,給自己送了這麽個可心的大寶貝兒。
陳莉一看情況不妙,就慫恿著顏好敬酒。
顏好不可能吃喝這裏的任何東西,她五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嗎?
可是陳莉卻揚起手腕,顏好眼睛一痛,看到了她手腕上戴的玉鐲子。
碧清透水,是上好的藍田種,顏好不會看錯,這鐲子是她媽媽任婕的。
任婕有一對兒這樣的鐲子,對她非常重要,她從來都不離身,現在……
顏好如火的目光看著陳莉,恨不能把她的皮都扒開。
現在,她更能體會到任婕的良苦用心,當初要不是她狠心跟自己斷絕關係,恐怕自己也沒這五年的安然日子過。
想到此,她心裏更是火燒油煎的一樣,媽媽為自己做的太多了,她怎麽就不能為媽媽犧牲一次?
想到這裏,她端起了酒杯。
陳總其實想要跟她喝交杯酒,不過陳莉在,他就收斂了點,但眼睛裏赤裸裸的光,已經把他的欲望毫不掩飾的透出來。
“我去一下洗手間。”
擺脫陳總伸過來的毛爪子,顏好去了外麵的洗手間。
顏明遠怕她跑了,示意陳莉跟過去。
陳莉搖搖頭,撥弄著手腕上的玉鐲子,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得意。
顏好顧不得髒,就著洗手間的水龍頭喝了點冷水,然後去摳吐。
她胃裏本來就沒什麽東西,這一吐,連苦膽汁幾乎都吐了出來。
洗了把臉,她靠在盥洗台上微微喘息,在想著如何擺脫現在的困境。
“好好,在想什麽呢?”
看著鏡子裏放大的臉,顏好嚇了一跳,原來陳總追了過來。
看看洗手間周圍沒什麽人,顏好怕他不規矩,忙站好往外麵走,“沒什麽,就是有點頭暈。”
他抬手就去摸她的額頭,“才喝了一杯,你這酒量也太淺了。”
顏好偏頭躲過,勉強笑了笑,“我們還是回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陳總把她已經當成了盤子裏的肉,也不介意等一會兒再吃,就和她並肩離開。
顏好並沒有看到,在她身後,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微微擰眉,隨後不屑的哼了一聲。
高戰也看到了,他不由得驚訝,“那不是坐我們車的姑娘嗎?他怎麽跟姓陳的變態一起?”
“變態?”
高戰點點頭,“他玩的很凶,上次在河海清宴把一個公主差點弄殘了,那裏縫了八針。這姑娘,怕是凶多吉少呀。二爺,要不要去提醒她一下?”
周聞馭的臉色黑沉冰冷,眼底更是夾雜著不屑,“她上趕著找死,關你屁事。”
高戰忙低下頭,“二爺,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她可憐。”
可憐?對,她在大雨裏跋涉的樣子確實可憐,要不是因為這個,周聞馭也不能讓她上車。
一時的憐憫,竟然忘了她是個市儈媚俗的撈女,為了錢,她什麽都能做的出來。
想到這裏,他邁步往包廂裏走去,走過一間,忽然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