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美的傷害】想喝大骨湯(049)
哪知他的大手先一步扣住她的後腦,薄唇壓下,結結實實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瞠大雙眼又驚又怒地瞪他,雙手撐著他的肩想要狠狠將他推開,可手才剛觸上他的肩,就見他緊擰著眉頭悶-哼了聲。
聞菀汀立馬意識到自己碰到他的傷處了,嚇得連忙鬆了手。
他趁機箍緊她,順勢將她壓在了沙發里,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吻,越發肆意妄為……
他的唇微涼,卻在她唇上輾轉了幾個回合之後開始變得火熱,來勢洶洶。
不顧她的抗議,他霸道地撬開她的齒,長~驅~直~入……
聞菀汀是想掙~扎的,可又顧忌他的傷,而且他蠻橫得讓她反抗不了。
索性,她一動不動地淡淡看著他,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揪著她的舌,近乎貪~婪地吮著,疼得她蹙眉,真想狠狠咬他一口。可她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是怕咬他,而是不想給他糾纏下去的理由。
她想,只要她不回應,他自然會索然無味的吧……
然而她終究是低估了他的厚顏無恥,在感覺到她像個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毫無反應時,他也僅僅只是微微擰了下眉,居然不氣也不惱,一邊繼續吻著她,一邊右手溜進她的衣擺,在她的腰上輕揉慢捏了幾下,然後就開始往上……
聞菀汀隱忍著,哪怕他的手正揉著她的胸,她也努力保持著「不為所動」的模樣。
她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對他沒興趣了,所以不管他做什麼,都再也撥不動她的心……嗯!就是這樣的!
錢濬揉了一會兒,見她就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眼底倒還真的浮現出了一絲惱怒之色,真真是有些傷自尊了。
可那惱怒之色一閃而逝,緊接著她彷彿看見他笑了一下……
她一怔,還沒來得及回神,就感覺到他的手正從上而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直逼她的……
他的指,嫻熟地弄開了她的褲扣,毫不客氣地溜進去,指尖已經觸上那片細絨……
「你有完沒完?!」
終於,她忍無可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再前進,撇開小~臉從他的吻里掙脫,羞憤欲絕地狠狠瞪著他切齒怒喝。
她是真不想理他的,可他越來越不要臉,逼得她不得不出聲。
她惱了,他卻笑了。
蒼白卻依舊英俊的臉龐盈著一絲笑意,眼底眉梢流淌著淡淡的得意,看著她的眼神好似在說,裝啊,繼續裝啊,怎麼不裝了?
她偽裝的淡定和冷靜,統統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像她這樣性格剛烈的女子,如果真的對他再無一絲~情意,又豈能容得他這樣對她肆意妄為!
所以,她的心,並非如她表現的那般絕情。
聞菀汀簡直不敢相信,這還是以前那個高貴冷艷的錢公子嗎?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氓了?!
「不想完……」他埋首在她的頸窩裡,深深嗅著她的氣息,眷戀地輕聲咕噥。
他甚至銜著她的耳~垂輕~咬……
「錢濬!!!」她怒,近乎氣急敗壞的語氣里飽含~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嗯?」他懶懶回應,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
「你夠了!!」她忍無可忍地低吼,不敢推他的肩就改為推他的腰。
他紋絲不動,抬起頭來一瞬不瞬地凝睇著她,半晌不說話。
聞菀汀被他炙熱的目光看得全身汗毛倒豎,正要惱羞成怒,卻聽見他突然幽幽開了口,「菀汀,我是不是差點就死了?」
「……」她皺眉瞪他,即便他已沒事。可這個「死」字聽在她的耳朵里,依舊很不舒~服。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
「不會!」
不待他把假設說完,她就怒聲否決了。
見她情緒如此激動,他唇角那抹隱隱的笑意不由得更加深刻了一分,似真似假地戲謔,「你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嗎就回答得這麼快?」
她嗤之以鼻,不屑回答,焉能不知他問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一些傷不傷心難不難過的白~痴問題罷了。
他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傷不傷心難不難過還重要嗎?
錢濬終於捨得放開她,緩緩坐起來,說:「我想喝大骨湯,你明天熬給我喝好嗎?」
他一起身,她也連忙坐起來,與他保持一米的距離,低著頭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和髮絲。聽到他恬不知恥的要求,她愣了一下,想也沒想就立馬回絕,「我明天沒時間!」
「中午吧,我等你!」他卻像是沒聽到她的拒絕一般,自顧自地定了時間。
聞菀汀狠狠蹙眉,斜睨著他一字一頓地切齒,「我、沒、時、間!」
錢濬,「我喜歡玉米,多放一個,玉米棒記得切小段一點。」
「明天我得陪高享!」她見他故意忽略她的話,一怒之下索性搬出高享當借口……其實也不是借口,她真的該好好陪陪高享了,畢竟現在高享才是她的未婚夫。
聞言,錢濬眸光一凌,冷冷看著面無表情的小女人,暗暗磨牙。
她無畏無懼地與他對視,拒不妥協。
僵持了幾秒,他倏地輕輕一笑,一邊起身朝著病牀慢慢走去,一邊柔聲叮囑,「湯別放太咸,我喜歡淡一點——」
「神經病!」
聞菀汀受不了了,忍無可忍地罵了一聲,抓起自己的包就往門口走。
雞同鴨講,他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沒辦法說到一起去。
反正他現在已經醒了,醫生說過只要他醒過來就基本不會再有什麼大問題,所以她也不用再守著他了。
她能守著他這些天,對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前任能做到她這個份兒上,她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了,尤其是,她連前任都算不上好么!
「聞菀汀你站住!!」
一聲沉喝在身後炸響,她置若罔聞,走得堅定又決絕。
可就在她的手即將推開門的前一秒,手臂被他緊緊抓~住,再也無法前行半步。
「放手!」她回頭,對他怒目以瞪對。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原來他是這樣蠻狠霸道的一個人呢?!
「你想不負責?!」他微微眯眼,寒光乍現。
「……」聞菀汀一怔,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負什麼責?」
「你害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不能為我熬鍋湯嗎?」他憤憤不平,理直氣壯。
「什麼?」她叫,震驚得聲音都變了調。
她害他受傷?她害他?!!
他不說這事兒還好,一說這事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好么!!
「呵!」她怒極反笑,氣得狠狠甩開他的手。動作太大,牽扯到他的傷,見他痛得擰眉她卻沒辦法再心疼,忍不住連連冷笑聲聲譏諷,「錢先生,你確定你傷的不是腦子?!我害你?你怎麼有臉說出口?你明明是為了岺紫迪才受的傷,你居然把這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我?瘋了吧你!!!」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也不想這樣失控,可是沒辦法,她實在太生氣了!
他這傷,分明是為岺紫迪受的,現在居然說是她害的,他還要臉不要?
「如果不是你突然跟別的男人去了民政局,我又怎麼會集中不了精神而中了槍,所以我受傷就是因為你!」他像是跟她杠上了一般,她不讓他抓她的手,他就非要抓,最後還直接把她抵在了牆上。他咬著牙根忍著傷口的痛,低頭與她額頭相抵,嘶啞著聲音控訴道:「聞菀汀,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聞菀汀覺得自己想打人了,氣得胸腔微微起伏,「你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還有,要你命的不是我,是岺紫迪!」
她恨死他了,真是恨死他了,他明明是為了別的女人深陷危機,現在卻要她來負這個責任,憑什麼?!!
「小九是我的家人,她有事我不能袖手旁觀,這無關情愛——」
「切……」
他還沒說完,她就嗤笑出聲,再附上一個大白眼。
「你不信我?」他擰眉不悅。
她微仰著小~臉極盡淡漠地看著他,冷笑,「我憑什麼要信你?」
「聞菀汀,不管你信不信,小九對我而言只是家人,而我的心裡,現在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