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求放過】你還愛她嗎(060)
哪知他轉身抬眸,卻赫然看見未關緊的包房門外,僵立著一個熟悉的纖瘦身影……
是司徒允惠!
岺子睿狠狠擰眉,錯愕地看著門外那臉色蒼白的小女人,滿心疑惑。
她來了多久了?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四目相接,兩兩對望。他一臉愕然,她一臉哀傷。
司徒允惠像座雕像般木木地僵在門外,一瞬不瞬地盯著幾步之遙的男人。她死死攥緊手裡的小藥瓶,心裡泛起一股撕裂般的劇痛,滴答滴答地滴著血……
他昨天發燒,雖然去醫院打了一針之後癥狀有所好轉,但在他沒徹底康復之前她都無法完全放心。所以得知他約見客戶卻忘了帶葯時,她連忙向他的秘書要了地址,然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卻不曾想,匆匆趕來的她,會聽到以及看到這樣殘忍的真相……
她的心,好痛,好難過……
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好可怕,居然可以把謊話說得那麼面不改色且毫無破綻。
他騙她……
原來他昨天去醫院附近的咖啡屋不是去上洗手間,而是去見舊情人……
他不是說不認識安晴嗎?
她曾那樣問過他,他都極口否認,可現在呢?
她想不通,不懂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騙她,為什麼就不能大大方方地跟她坦誠他與安晴的過去,為什麼要騙她呢?難道說,在他心裡,他和安晴並未過去?
或許是吧……
那個與安晴有著幾分相似的瓷娃娃,其實就是按照安晴的模樣來製作的吧……
那是他們曾經的定情物對嗎?
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愛著安晴的吧,否則也不會分手了還留著那個定情娃娃。
她還記得,那天他為了救那個陶瓷娃娃而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手被燙傷……
所以,他對安晴,必定從未忘記過!
他似乎對安晴有很深的怨恨,想必安晴曾經傷了他的心,也或者,是因為安晴現在嫁了人。
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愛,哪有恨……
他恨安晴,只因他還愛著她……是這樣嗎?
呵!司徒允惠,你是多傻缺啊?居然死皮賴臉地把他們的定情物帶回家且放在自己的床頭然後每天見證他們美好的愛情……你真是傻到家了!
氣氛僵凝,他們就那樣怔怔地看著彼此,誰也沒有開口。
向來萬事不驚的岺子睿在看見本不該在此出現的司徒允惠時,難得地有瞬間的怔愣。而她眼底那抹哀傷與灰敗,讓他的心不由得狠狠一抽。
突然,司徒允惠轉身就走,急促的腳步有種落荒而逃的狼狽。
「惠惠!」
岺子睿急叫一聲,不敢猶豫,忙不迭朝著司徒允惠的背影快步追去。
司徒允惠對他的呼喚置若罔聞,狠狠咬著紅唇朝著電梯的方向奔去。她現在心情很亂,不想理他,不想看到他!
她一路疾走,然後快速閃進電梯里。在他追來之前,電梯剛好完全關閉。
「惠惠!」岺子睿狠狠擰著眉看著關閉的電梯門,又氣又急。
電梯緩緩下降,司徒允惠紅著雙眼站在電梯里,暗暗攥緊雙手極力壓抑著心裡的難過,強忍著不讓脆弱的眼淚落下來。
叮!
一聲輕響,電梯門緩緩開啟。她微垂著眼瞼看著地面,徑直朝著酒店大門外走去。
「司徒允惠!」
就在她剛剛走出酒店大門的那瞬,一聲飽含憤怒的大喝在她身後乍然響起。她依舊充耳不聞,甚至加快腳步往大門外走去。
「司徒允惠你給我站住!」
見小女人不理自己,岺子睿怒不可遏,狠狠擰著眉朝她快步追上去。他人高馬大手長腳長,很快就追上了她。一聲怒喝的同時他伸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
被他抓住,她的腳步被迫停止。而他抓住她的下一秒還瞬時將她狠狠一扯,於是她整個人被他扯得猛然轉身面對著他。
四目相接的那瞬,岺子睿看到了小女人泛紅的雙眼,心臟頓時狠狠一抽,心疼了。
她一言不發轉身就走的行為本來惹得他很生氣,可是這會兒看她一副委屈傷心的小模樣,他的怒氣瞬間消散無蹤,心裡只剩下滿滿的疼惜。
「你怎麼會來這裡?」他擰眉問她,眼底泛著疑惑。
司徒允惠一張小臉冷若冰霜,什麼也不說,倏地抓起他的一隻手,然後將手裡已經攥得變形的藥盒拍進他的手心裡。
岺子睿垂眸看著手裡的藥盒,心裡頓時瞭然。狠狠咽了口唾沫正想說什麼,她卻再次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他連忙一把抓住她。礙於酒店大門口人來人往,為避免被人看笑話,他抓住她就直接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她沒有掙扎,就那樣冷著小臉任憑他拽著她一路疾走。心,依舊在不停地抽痛著……
很快,來到停車場。他將她塞進副座,然後跟著跳進駕駛座里。
關上車窗,鎖上車門。他轉頭定定地看著一臉冰霜的小女人,默默嘆了口氣后一本正經地說:「我可以解釋!」
司徒允惠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微垂著眼瞼盯著自己擺放在腿上的手,不哭不笑不言不語,甚至連眼珠子都不轉。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我只是不想讓你誤會,更不想讓你不開心。」岺子睿側身面對著她,說。
她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唇,依舊盯著自己的手,極盡譏諷地說道,「真是謝謝你的用心良苦了!」
不想讓她誤會?呵!真的只是誤會嗎?不想讓她不開心?那他覺得在他騙了她之後的現在,她就開心了嗎?
「好——」聽出她語氣里飽含的怨懟,岺子睿暗暗咬了咬牙,妥協地拉長尾音。在微微停頓了下后,他傾身向她靠近了一分,放低身段討好地哄她,「我騙你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別生氣了好嗎?」
「不敢!」她依舊不看他,冷冷吐出兩個字。
岺子睿狠狠擰眉,眼底劃過一絲不悅。他的耐心向來不太好,在放下身段哄她卻沒有成效之後,他也有些動怒了。
但他知道今天這事兒錯在自己,他默默吸了口氣,耐著性子繼續哄,「乖,別陰陽怪氣的,好好說話。」
他一邊柔聲哄著,一邊伸手想去撫摸她冷漠的小臉。
哪知他的指尖還沒碰到她,就被她態度冷硬地撇開小臉避開了,擺明了不想讓他碰。
見狀,岺子睿惱了。
「我跟她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你這樣無理取鬧有意思嗎?」他的聲音驟冷,臉色在瞬間陰沉下來,冷冷看著她沒好氣地喝道。
無理取鬧……
他說她無理取鬧?
她怎麼無理取鬧了?他欺騙她還有理了?她發現自己被騙了還不能生氣了?
本來她不想理他的,可是聽了他這番話她真是又傷又怒,怨怒和委屈充滿了整個胸腔,她不吐不快!
她緩緩抬眸與他對視,冷冷道:「我多次問你認識她嗎?你一口咬定說不認識!我問你為什麼從醫院外面進來,你說醫院洗手間人多,所以去了對面的咖啡屋!岺子睿!你騙我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現在謊言被拆穿你還是如此理直氣壯!所以,你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有錯!所以,你的道歉毫無誠意!所以,我不該生氣嗎?」
面對她飽含指責的控訴,他無法反駁,惱火之下他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你不也騙過我嗎?當扯平行了吧!」
此話一出,司徒允惠的臉色瞬時一片慘白。她凄苦一笑,眼底儘是悲傷,「我騙過你……呵!所以你這是在報復我嘍!」
當意識到自己在無意識間說錯話時,岺子睿頓時心生悔意,可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想收回已然是不可能了。
看到她雙眼泛淚,岺子睿心疼又無奈,知道自己衝口而出的一句話傷了她,他也懊惱不已。
其實他一向是個不屑也不善於解釋的人,可是看到她生氣吃醋,他心疼,所以覺得跟她解釋解釋也沒什麼不可以。
狠狠咬著牙根,他重重嘆了口氣,妥協地向她解釋道:「那些陳年往事我不想再提,所以我說不認識她。在醫院的時候碰巧遇到她,她非要跟我談談,我就跟她說了幾句話,然後接到你的電話我就立刻走了。就這麼簡單點事兒你一定要跟我鬧得不可開交才舒坦嗎?」
他是真的不善解釋,所以聲音聽起來又冷又硬,還一副極盡不耐的模樣。
司徒允惠的心,一沉再沉,最後直接沉入谷底……
他可曾記得,當日她騙了他,他對她發了多大的脾氣?
現在角色對換,今天是他騙了她,他卻沒有絲毫悔意,甚至還對她表現出如此不耐的神情……
在他心裡,她到底有幾分重量?
「你還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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