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求放過】魂被誰勾走(042)
「我回公司拿文件呀,我還能去哪兒!……我熬了粥,你餓了就下樓吃點……嗯,知道了,我馬上就回來……討厭啦……」
司徒允惠僵在原地,暗暗咬緊牙根看著滿面嬌羞的苗思煙,就算沒有親耳聽到,光看苗思煙的表情就不難猜到他們的對話有多麼的曖~昧和親密……
「好好好,我馬上回來……嗯嗯……」苗思煙抿著甜甜的笑靨,嬌滴滴地說著。
苗思煙打著電話,緩緩轉身有意無意地用正面對著司徒允惠。幾秒之後,她像是突然覺得很熱一般,一邊對著電話軟語輕噥,一邊解開外套的扣子,露出那滿是曖~昧痕迹的脖頸和鎖骨……
那樣的痕迹,司徒允惠再熟悉不過。以往每次與他歡~愛,他總會在她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以此昭示她是他的人!
而如今,他用曾經對她的方式對苗思煙,讓她情何以堪?
岺子睿,你當真要如此殘忍地傷我嗎?
司徒允惠紅著雙眼,死死看著苗思煙布滿青紫痕迹的脖頸,心,猶如被一把鈍刀在狠狠切割,不能痛得乾脆,卻還痛得錐心刺骨。
彷彿突然置身冰窖,她冷得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大腦一陣空白,除了感覺心痛之外,她什麼也想不了,所以苗思煙后~面又說了什麼她完全沒聽到。
沒多久,苗思煙結束了通話,含~著媚~笑抬眸看著失魂落魄的司徒允惠,眼底快速地劃過一抹殲計得逞的得意光芒。
「抱歉,子睿在催我了,我得馬上回去陪他!——對了,你找子睿有什麼事嗎?如果有事的話,你還是跟我說吧,我幫你轉達!當然,你也可以親自打電話給他,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苗思煙拿著一份文件,一邊揚聲說著,一邊扭著腰~肢走向僵在原地的司徒允惠。話說一半她故意微微停頓,待走到司徒允惠的面前時,她才姿態高傲地媚~笑著說:「他說過,以後都不會再接你的電話,更不想再見到你!」
不會再接你的電話……
更不想再看見你……
苗思煙的話,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讓司徒允惠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他疾言厲色地吼她,以及他最後那句「滾!有多遠滾多遠!別他媽讓我再看見你」……
所以,他是說真的,不是說氣話,對嗎?
所以,他跟她是真的結束了,對嗎?
所以,她今天主動前來跟他解釋,真的是自取其辱來了,對嗎?
好吧,既然如此,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在感情方面,吵吵鬧鬧或是口不擇言什麼的都好說,唯獨背叛,她接受不了。
以前的他有多放~盪不羈她不管,但在有了她之後他若對她不忠,那她寧死不要。
眼底劃過一絲灰敗,司徒允惠強忍著心裡的痛楚,唇角的笑苦澀又悲涼。
其實她真的已經很喜歡他了,喜歡到出乎她的意料,甚至喜歡到遠遠超過了岺子寒的那種程度……這個認知,是在昨晚看到他親吻苗思煙的時候猛然覺悟的。
妒忌,心裡滿滿都是妒忌,看到他抱著別的女人親吻,她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怎麼辦?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她對他可能都再也忘不掉了……
她雖生在時尚前衛的現代,可骨子裡卻依舊很保守。在她內心深處,第一次是要獻給能與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所以當他說喜歡她的時候,她是真誠地希望能與他攜手一世的。
可想不到,她的願望最終變成現在這副不堪的模樣,而她期盼的男人,卻並非她的良人。
「怎麼樣?想好要我轉達什麼了嗎?」苗思煙在等了幾秒之後,見司徒允惠仍舊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便高傲地支著下巴睥睨著她,有些不耐地冷冷問道。
司徒允惠從混亂難過的思緒中緩緩回神,什麼也沒說,甚至連看都沒看苗思煙一眼。她的唇角泛起一抹倔犟的苦笑,堅強地轉身,拖著疲憊的步伐,像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朝著辦公室外慢慢走去。
轉達嗎?
沒有!事已至此,她已無話可說!
就算心有不甘,也不屑要她苗思煙帶話!
苗思煙微蹙著眉頭,極盡鄙夷地看著司徒允惠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辦公室外。她雖厭惡司徒允惠這種傲慢的態度,不過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也懶得與她計較。
垂眸看了看攥在手裡的手機,苗思煙的唇角緩緩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冷笑。哼!想跟她爭男人?門都沒有!
已走出辦公室外的司徒允惠暗暗咬著牙根,極力隱忍著心裡的痛楚和眼眶裡那急欲掉落的淚水,狼狽地逃進電梯里。
當電~梯~門完全關閉的那瞬,她的淚,滾滾而落……
心,很痛,委屈和不甘充斥著整個胸腔,她不能相信就因為這樣一個小誤會她和他就走到了盡頭。
突然很後悔,後悔自己如此輕易就被他迷惑,如果她能一直堅持不喜歡上他,或許今天這樣的變故就不會讓她覺得難過。
如果不在乎他,那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不會傷心。
狠狠咬著紅唇,司徒允惠難過得淚如雨下。猶豫了幾秒,她從外套口袋裡摸出手機,顫~抖著手找到那串熟悉的號碼,鼓足勇氣撥出去。
苗思煙的片面之詞她不會全信,就算他們之間完了,她也要聽他親口說。
號碼撥出去之後,首先是一陣沉寂,一會兒后,手機里響起一道溫和禮貌的女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聽到這樣的提示音,司徒允惠心裡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頓時猶如被戳破的氣球般泄~了氣,腦海里不由自主地響起剛才苗思煙說過的那句話——
他不會再接你的電話,更不想再見到你!
呵呵!原來苗思煙沒有說謊,原來他真的不肯再接她的電話,原來……一切都結束了!
好吧!好吧……那就這樣吧。
她有她的驕傲,她有她的尊嚴,這已經是她能做出的最後讓步,既然結果是這樣的,那麼,即便她再喜歡他,她也不會再厚著臉皮去糾纏他的。
收起手機,抬袖狠狠抹掉臉上的淚痕,她仰起頭,將小~臉仰到極致,把眼眶裡的淚水全部逼回肚子里去。
不要哭,司徒允惠,像他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再為他掉一滴淚!
是的!她再也不要為他掉眼淚,再也不要!
…… …… ……
一星期後。
海利大商場,三樓飲食區。
「惠惠,你想吃什麼?」官小蝶挽著司徒允惠的手臂,一邊四下張望著各色各樣的餐廳搜索著美事,一邊輕輕問道。
「隨便。」司徒允惠目光獃滯地盯著地面,心不在焉地隨著官小蝶的步伐,要死不活地吐出兩個字。
「日本料理好不好?」官小蝶問。
「好。」
「咦,那邊新開了一家泰式料理耶,我們去吃泰國菜好不好?」官小蝶突然眼前一亮,指著前方的一家餐廳驚喜地叫道。
「好。」依舊是要死不活的語氣。
「可是我這兩天有點上火,還是不要吃辣算了。」官小蝶苦惱地撇撇紅唇,惋惜地搖了搖頭,然後無奈地搜索其他合適的餐廳,「我們去吃……」
「好。」
官小蝶狠狠蹙眉,轉頭一臉狐疑地看著魂不守舍的司徒允惠,好笑又好氣地輕叫,「我還沒說要吃什麼吶,你就『好』?」
「啊?你說什麼?」聽到官小蝶沒好氣的抱怨,司徒允惠這才猛然回過神來,眨眨眼轉頭看著官小蝶,一臉的茫然。
「司徒允惠,你的魂被誰勾走了?」官小蝶被打敗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嫌棄地斜睨著她,似真似假地戲謔道。
你的魂被誰勾走了……
呵,除了那個讓她失眠一星期的岺子睿外,還能有誰呢?
她曾很瀟洒地安慰自己:司徒允惠,忘了吧,不就是個男人嘛,沒什麼了不起的,以後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
所以在分手后的一星期里,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這樣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
「怎……怎麼了?」司徒允惠暗暗咬牙,生怕被官小蝶看出端倪,連忙打起精神,把自己的傷心和難過通通掩藏起來。
「我才要問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你到底是怎麼了?」官小蝶微蹙著眉頭睨著她,沒好氣地哼哼。
面對官小蝶犀利的目光,司徒允惠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絲心虛,慌忙撇開視線望向別處,同時極口否認,「我沒事啊,挺好——」
佯裝歡快的聲音戛然而止,司徒允惠突然臉色蒼白,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死死看著幾米遠的一家餐廳。
從透明的玻璃牆看進去,只見靠近玻璃牆的一張餐桌上,那噙著魅笑與別人談笑風生的,正是那害她失眠痛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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