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求放過】你吼什麼呀(033)
他倏地狠狠甩開她正緊緊抓^住他手臂的小手,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推車門——
「岺子睿!」
司徒允惠慌得連忙撲上去死死拽住他,不肯他下車。雙眼急得瞬時泛紅,以極快的倏地盈滿一層水霧,顫^抖的聲音透著一絲哽咽,苦苦哀求,「求你了別這樣讓我難堪好嗎?」
她哀求,隱隱中透著一絲威脅。岺子睿回頭,冷冷盯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下車。
岺子睿心裡憋著一股氣,急欲狠狠發^泄,可當他回頭看到她泛紅的雙眼時,滿腔的怒焰居然奇迹般地消退了大半。
他暗暗咬著牙根,就那樣冷冷盯著她,猶豫著是顧及一下她的感受還是依著自己的性子下車去與岺子寒狠狠打一架再說。
「開車!」司徒允惠強忍著心裡的委屈和怨憤,噙著淚看著擋風玻璃,透著一絲哭意的聲音冷冷威脅,「你再不開車我就下車!」
雖然知道自己的威脅對他而已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可是此時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混亂的局面,她只想離開這裡,馬上離開。
岺子睿冷冷盯著她泫然若滴的模樣看了幾秒,然後從車門上緩緩收回手,冷笑著陰測測地哼道:「護著他吧,沒關係,我看你能護他多久!」
說完,他冷著臉一邊嫻熟地啟動車子,一邊抬眸極冷極冷地看了岺子寒一眼,然後在岺子寒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憋著一肚子氣快速地離開。
車子像箭一般往前衝去,岺子寒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後視鏡里。狹小緊閉的空間里氣氛低沉,有種一觸即發的緊繃和壓抑。
司徒允惠暗暗咬著牙根,滿腔的怨憤和委屈。想著他剛才的蠻橫無理和口不擇言,她的心就難過至極。
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她知道他現在就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惹不得。
將小^臉撇向窗外,她無心欣賞風景,越想越覺得委屈,越委屈雙眼就越是紅了幾分。
他這通脾氣發得太過莫名其妙,她不過是和岺子寒說了幾句話,不過是接受了岺子寒一個小禮物,不過是被岺子寒牽了一下手,他有必要這樣像抓殲在床般對她大發雷霆嗎?
他到底有沒有在乎過她的感受?他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尊重?他到底明不明白她也有交友的權利和自由?
他霸道得甚至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就強行給她定了罪,甚至還說什麼她腳踩兩條船兄弟通吃那麼難聽的話,甚至一點都不考慮她的立場和為難。
小女人滿腹怨氣,男人心裡也同樣是氣憤難當。
早就跟她說過他不喜歡她和岺子寒接觸,為什麼她就偏偏聽不懂?還是說她心裡根本就不肯放下岺子寒?
滿心歡喜地來接她,看到的卻是她溫柔靦腆的接受別人的禮物,他就算再有涵養,在這種時候他也不可能還展現得出來。
他或許沒有無所不能的本事,但在a市他岺子睿也算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所以他看中的人或物,就絕不允許任何人來搶,天皇老子都不行!
他的小女人心思單純,可別把他也當白^痴,所以岺子寒在打什麼主意,天知地知,他知,他也知!
一路上兩人各懷心緒,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僵凝的氣氛一直伴隨著他們回到別墅的車庫。
停好車,熄了火。岺子睿寒著臉緩緩轉頭看著冷若冰霜的小女人,見她還敢跟自己慪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抿唇不語,只是冷冷看著她,陰冷的目光犀利似劍,彷彿是在看她能在他的怒視下撐多久。
其實她一秒鐘都撐不下去,只是心中有怨,倔犟得不肯先開口說話。
可是他的目光實在太扎人,射^在她的身上讓她如坐針氈。於是在忍無可忍之後,她一言不發就伸手去開車門。
然而下一秒,只聽極其輕微的一聲「咔」,在她的手剛剛觸及車門的那瞬,車門被他鎖上了。
司徒允惠滿腔的怨怒頓時爆^發,猛地回頭狠狠瞪著他,怒不可遏地勃然大吼,「你到底想怎樣?」
他這臭脾氣也太陰晴不定了點吧,明明昨天兩人還你儂我儂恩愛纏^綿的,今天不過看到她和岺子寒說了兩句話他就這樣子發瘋,有病嗎?
「呵!」岺子睿冷笑,眼底頓時寒光四溢,微眯著眸子極盡蔑然地看著她,難以壓制心裡的怒火,他狠狠咬著牙根言辭尖銳地譏諷,「怎麼?心上人送你禮物跟你表白了?所以這會兒先發制人要跟我鬧嗎?」
她在他面前就像只桀驁不馴的小獅子,他說一句她就頂一句,可看看她在岺子寒面前的模樣,溫順得像只小綿羊,靦腆害羞一副小女兒姿態。如此大的差別,傻^子都明白她心裡在乎的是誰,面對這樣的事實,他不該生氣嗎?
不識好歹的臭丫頭,他若不在乎她,才懶得管她跟誰在一起,大不了他不要她便是!
就是因為在乎,所以不允許她和別的男人太親近,他這樣的要求過分嗎?
「岺子睿,拜託你別無理取鬧行么?」司徒允惠氣得小^臉一陣青一陣白,在她看來,他就是過分了!
「我無理取鬧?」岺子睿狠狠抽氣,胸膛一陣急促地起伏,微眯著眸子極冷極冷地瞪著她,怒極反笑,「呵!我無理取鬧……」
嘭!
他倏地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臉色驟然鐵青,氣得頰邊肌肉突突跳動,俊美的臉龐透著一絲猙獰。
司徒允惠被嚇得微微一顫,下意識地縮著肩怯怯地瞟了眼怒極的男人,暗暗攥緊雙手隱忍著心裡的慌亂。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可在面對他的怒氣時,她還是很沒用地覺得膽怯。
「司徒允惠,你完全不把我當回事兒是不是?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許跟岺子寒接觸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全不放在心上是不是?」他側著身子面對她,怒不可遏地沖她大吼。
司徒允惠被他吼得滿腹委屈,他哪有「說過很多次」不許她和岺子寒接觸了?不就上次因為岺子寒給她支票的事兩人吵了一架,他也沒明確地要求她不要和岺子寒見面的呀。再說了,他憑什麼這樣要求她啊?她憑什麼事事都得順著他啊?憑什麼憑什麼啊?
「我跟他怎麼了?我不就是跟他說了兩句話而已,你吼什麼呀?」司徒允惠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雙眼瞬時又紅了起來,委屈又氣憤地反駁
「說兩句話『而已』?手都拉上來你跟我說只是說兩句話『而已』?」岺子睿冷笑連連,狠狠咬著「而已」兩個字,顯示他已怒到極致。
瞧瞧,他的生氣在她眼裡就是無理取鬧。呵!她覺得跟別的男人牽手沒什麼大不了是嗎?她覺得他罵她罵錯了是嗎?她覺得委屈了是嗎?
真是欠揍的小笨蛋,難道就看不出他會這樣生氣都是因為吃醋嗎?他若不在乎她會管她這麼多嗎?
氣死他了!
「就算我們拉了手又能代表什麼?難道我跟別人拉個手就這麼罪無可恕嗎?岺子睿請你搞清楚,我有交友的權力和自由,你不能這樣強加干涉,你這樣的做法是不尊重我!」司徒允惠紅著雙眼,氣憤填膺地對他吼道,顫^抖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哽咽。
岺子睿本來看到她紅了雙眼已經有些心軟了,哪知被她這樣一說,頓時滿腔的怒火蹭蹭地往頭頂冒,一時怒急來不及思考就口不擇言地譏諷道:「尊重你?我要怎樣才算尊重你?嗯?讓你和他在我眼皮子底下睡一起了都不吭聲那就算尊重——」
「你混蛋!」司徒允惠抬手就朝他的臉揮去。
岺子睿劍眉一擰,輕而易舉就將她揮過來的小手抓在手心裡。他的眼底泛著一絲懊惱,狠狠咬了咬牙,主動道歉,「對不起——」
「滾蛋!」她怒吼,眼淚刷地滾落下來。
一見小女人哭了,岺子睿滿腔的怒焰頓時被她的眼淚澆滅,語氣立馬軟了下來,連忙伸手去抱她,「好了好了,我道歉——」
「我不接受!」她繼續吼,狠狠揮開他伸過來的雙手,眼淚更加洶湧地往下掉。
本來他凶的時候她還有點怕他,現在他口氣軟下來,她立馬就更加不依不饒了。
「好了,乖一點,不鬧了……」他耐著性子哄,再次向她伸出手去。
「滾開!不要碰我!」她像個小潑婦一般,歇斯底里地大叫,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岺子睿狠狠擰眉,看她這副可憐模樣心疼不已。一把抓^住她來抵抗的小手,順勢用力一拽,直接將她整個人拽得撲到他的懷裡。
「你放開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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