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求放過】那就娶我啊(018)7000字+
哪知——
「啊——」
她向他砸過去的包包,被他順手一抓,再順勢一扯,直接將她連人帶包一起拖進了他的懷裡去。她猝不及防,尖叫著整個人直直撲在了他寬厚溫暖的胸膛上。
下一秒,他強~健有力的手臂就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肢,將她禁錮在他的懷裡。
司徒允惠反射性地狠狠掙~扎,可她越是扭動,他的手臂就越是勒緊,讓她的反抗無法施展出來。
身體的接觸,讓司徒允惠控制不住地心跳急促。彼此的距離太近太近,致使她不可避免地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氣,熟悉的氣息擾得她更是亂了心神。
「岺子睿!」她驀地抬起小~臉狠瞪著他,被他的無賴行徑氣得大叫。
「嗯?」他噙著邪魅輕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飽含慍怒的小~臉,懶洋洋地發出一聲鼻音。對她的怒氣不以為意,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氣紅了雙眼,狠狠咬著牙根切齒道。
他突然俯首在她耳畔,低沉而曖~昧地輕輕吐出一句,「想你了。」
想你了……
簡單明了的三個字,直接戳中了司徒允惠的心窩子。她怔住,愣愣地看著他,半天反應不過來。
該怎麼形容她現在的感覺呢?唔……
她明明是滿肚子怨恨的,明明是那麼那麼生氣的,明明看到他就想撲上來咬死他的,可是為什麼聽了他輕飄飄的三個字后,就有了一種……氣不起來的無力感呢?
司徒允惠你瘋了嗎?居然會對壞人心軟?你這個沒出息的傢伙!
「還生氣呢?」
正在暗暗痛罵自己,突然一股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唇邊,同時聽見他低醇磁性的聲音慵懶地響起。
他突然的靠近嚇了她一跳,反射性地撐住他的胸膛狠狠一推。一邊退出他的懷抱,一邊冷著小~臉沖他尖銳地大叫,「滾開!不要碰我!」
光天化日之下,司徒允惠的叫聲引來行人的注目,雖然此刻行人稀少,但看到別人向自己投來好奇的目光也著實讓她不太自在。
暗暗咬了咬牙,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好一會兒后,她冷若冰霜地向他伸出手,「手機給我!」
必須把他手機里的照片刪掉,太無恥了他!
她的口氣很不好,態度更是可以用惡劣二字來形容。岺子睿微微挑著眉,輕勾著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沒動。
「把你的手機給我!」她怒,驀地朝他跨進一步,近乎氣急敗壞地大叫。
岺子睿高大的身軀往後輕輕一靠,優雅從容地靠坐在車頭,然後從褲袋裡摸出手機,大大方方地遞給她。
她一把抓過來,滑動解鎖之後就翻找手機里的相簿,企圖找到他剛才發給她的那張倮照。
其實很好找,因為他的相簿里,只有這一張照片……
看著照片里一~絲~不~掛的自己,司徒允惠一張小~臉一陣紅一陣紫,羞怒交加。不敢有一絲猶豫,她立刻將照片刪除。
然而下一秒,她卻聽見他說:「這只是其中一張而已!」
他的語氣慵懶散漫,就像是聊天一般。他的唇角泛著魅笑,眉目深幽地凝視著她,怎麼看怎麼像是吃定她的囂張模樣。
「你——」聞言,司徒允惠狠狠抽了口冷氣,揚手就要將手機往地上摔。
「砸了要賠哦!」
就在手機要脫手的前一秒,他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司徒允惠立馬僵住,反射性地狠狠攥緊手機,氣得喘息。
咬緊紅唇,她極盡怨憤地瞪著他,滿腹委屈。倏地,她撲上去對他拳打腳踢,像個受了刺激的小老虎一般彪悍,不管不顧地大叫,「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
岺子睿雙臂一伸,直接將她整個納入懷裡,控制住她的同時,他的唇貼上她的耳朵,極盡曖~昧地往她耳朵地呵氣道:「不許再躲我!」
「混蛋,我說了不想再看見你!」她桀驁不馴地支起小~臉,嫌棄又怨憤地吼他。
「那可不行!」他劍眉一挑,語調雖慵懶,但話語卻霸道之極。
司徒允惠狠狠抽了口冷氣,瞠大雙眼瞪著他,氣得音調都變了,怪聲怪氣地叫嚷,「岺子睿,你以為你誰啊?你憑什麼說不行?我說不想見就不想見!你管不著我!」
面對她的疾言厲色,岺子睿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很淡定,輕勾著唇角笑~眯~眯地看著她,說:「你還欠我錢吶,不想見我你是想賴賬不成?」
欠他錢……
司徒允惠微微蹙眉,聽到他這句話,心裡莫名地感覺到一絲安慰。
還好,還好他沒壞到對她說不用還錢了,如果他說不用還了的話,那她真會恨死他的!
錢債是錢債,情債歸情債,這兩種債不能混為一談,否則所有事情都會變得不堪入目。
他既然會說「你還欠我錢」,至少證明他沒有把她與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歸劃成一類,至少說明那一晚不會變得太不堪,雖然那晚對她而言並不太美好。
「上車!」
她正在胡思亂想,他突然對她下達命令。
「不上!」她想也沒想就拒絕,像是習慣了反抗他似的。
岺子睿挑眉,轉動著桃花眼瞟了瞟對他們投來好奇目光的行人,玩世不恭地戲謔道:「你有愉悅別人的嗜好?」
聞言,司徒允惠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人行道,見到路上行人正盯著他們,小~臉頓時泛起一抹尷尬的紅暈。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肯妥協,倔犟地斜睨著他,「就不上!」
岺子睿優雅魅惑地舔~了舔薄唇,微眯著桃花眼看了她兩秒,然後站直身,伸手去拉她,寵溺地輕哄,「乖,上去。」
「不!」她躲開他的手,戒備地瞪他。
「聽話一點——」他耐著性子柔聲說。
「就不就不!我就不!」她勃然大叫,像個孩子般撅著紅唇對他嚷嚷。
岺子睿眸子一眯,眼底泛起一抹危險的寒光。倏地,他直接伸出長臂將她整個人往懷裡一撈,將她箍緊在胸膛上后二話不說就往副座的車門走去。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啊……岺子睿你放手,啊……」司徒允惠猝不及防,腳步踉蹌地跟著他走,一邊掙~扎一邊大叫。
岺子睿置若罔聞,拉開車門就將她推進車裡,動作略顯粗~魯。
他也想對她溫柔,可誰叫她總是如此不識好歹,非要逼得他對她霸道蠻橫才甘心。
將她推入車內,他關上車門,然後朝著駕駛座大步流星地走去。
司徒允惠不服,立刻伸手去推車門想要下車。哪知她的手還沒觸到車門,就接收到他陰森森的目光,以及赤倮倮的威脅。
「你敢下來我就敢把照片發出去!」
他的聲音不大,卻無比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里。她伸出去的小手頓時僵住,在他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進來時,她默默地收回了小手。
好吧,被他成功威脅了。
「你說過一月為限,現在明明還沒到時間,你這樣動不動就來逼我還錢是什麼意思?」
他剛一坐上車,她就側著身子冷冷看著他,氣憤填膺地對他吼。
逼她還錢?瞧她說得,他岺子睿差那幾個錢兒用嗎?
「你說呢?」他緩緩轉眸與她對視,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不答反問。
看他的態度如此漫不經心,再想到那晚被他欺負,她一時怒急攻心,想也沒想就衝口而出,「我說你是『神經病』的意思!」
動不動就欺負她威脅她,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岺子睿眸子一眯,眼底劃過一絲寒光,眼見就要動怒。可臨了,他卻硬生生地將怒氣壓制了下去。
自那天她從別墅離開之後,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了,這好不容易見了面,他可不想把這寶貴的時間用來與她慪氣爭吵。
他明白女人是需要哄的,所以只要她不過分,他自然願意哄她疼她。
輕輕瞥她一眼,他微微側身,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清麗脫俗的小~臉,好脾氣地說:「如果想你就是神經病的話,那你就當我是神經病好了。」
想你……
「你……」她無語,小~臉控制不住地微微發燙。心弦總是被他這兩個字輕易撥動,心跳略顯急促。
自己罵他神經病,而他居然不生氣,司徒允惠簡直都有些無奈了。狠狠咬了咬唇,她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緊蹙著眉沒好氣地沖他叫,「你到底要幹嘛啦?」
他突然傾身向她靠過去,薄唇附在她的耳畔,曖~昧低喃,「我想你了。」
嗯!很想!那種想要見到她的念頭強烈得讓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車內空間狹小,即便看到他靠過來她來得及避開,卻又無處可躲,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與自己近在咫尺。
他熟悉的氣息頓時又瀰漫在她的鼻端,而他偏偏還有意無意地將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畔,帶出一陣酥~麻,讓她不可抑制地輕~顫了下。
知道他這是在故意製造曖~昧,故意想要看她害羞不自在,司徒允惠心裡的委屈不由得泛濫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岺子睿你夠了!別再戲弄我了行么?」她倏地將他狠狠推開,微微紅著雙眼怒瞪著他,憤怒地低吼。
看她真生氣了,岺子睿擰眉,「我怎麼戲弄你了?」
「如果你是記恨著我最初見面時罵了你人品不好和向你潑了酒,那我給你道歉總行了吧?!拜託你放過我吧!」司徒允惠的眼底迅速聚齊起淚水,略顯激動的聲音透著一絲哽咽的痕迹。委屈又難過。
「你從哪點看出我在記恨你?」岺子睿哭笑不得,緊擰著眉頭看著泫然若滴的小女人,眼底泛著心疼和無奈。
「反正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她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失去的初~夜,心裡越發難過了起來。撇開小~臉不願意看他,鼓著腮幫子憤憤地叫道。
岺子睿眸子一眯,臉色慢慢變冷,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的小~臉,被她惹得真是有些動怒了。冷冷道:「你覺得我『以為』你是哪種女人?」
「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我~要~你說給我聽!」他的口氣冷硬,冷冷喝道。終於被她的態度惹毛了。
司徒允惠狠狠咬唇,有些畏懼這樣冷冰冰的他,可是想到他總是欺負自己,她頓時不管不顧地沖他叫道:「我不是隨便的女人!」
「我有說過你是隨便的女人嗎?」岺子睿眸色一沉,危險地半眯起桃花眼,怒氣明顯起來。
隨便的女人?他若是將她當做隨便的女人,他會這般遷就她疼愛她嗎?他會這樣丟下工作只為見見她嗎?他會看她傷心難過就會跟著心疼焦急嗎?
沒心沒肺的死丫頭!
「你沒說,可你就把我當成是隨便的女人在對待!」司徒允惠也在氣頭上,噙著淚怨憤地瞪著他,委屈地大叫。
他若不是把她當成隨便的女人,那為什麼要給她打那種針?為什麼不顧她的意願就強要了她?為什麼要拍下那樣的照片?
「我怎麼對待你了?你覺得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岺子睿沉著臉,氣得暗暗磨牙。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有把人逼瘋的本事。
他岺子睿可以對天發誓,除了老媽和家裡的幾個妹妹,她是讓他最上心的女人了。而且他發現,自己對她在乎的感覺與日俱增,才不過這麼一小段時日,就大有超越幾個妹妹的趨勢,還嫌他對她不夠好?
「好?岺子睿你怎麼有臉說得出口?你哪點對我好了?」對於他的說辭,司徒允惠不敢苟同,緊蹙著小眉不服氣地大叫。差點沒把他欺負死,那還叫好?
「那你覺得我要怎麼做才算對你好呢?嗯?」他臉色陰沉,目光犀利地盯著她冷冷道。有種不被理解的憋屈在心裡涌動。
司徒允惠用力咬了咬唇,似是在思考著什麼。幾秒之後,她問,「我怎麼說,你怎麼做?」
「說說看!」他冷睨著她,眼底閃動著一絲寒光。
「離我遠點!」她說。
果然……
岺子睿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徹底被她激怒了,頰邊肌肉微微跳動,狠狠咬著牙根才忍下那股幾欲爆~發的怒氣。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他極具威懾性地半眯著雙眼睨著她,陰森森地切齒。
感覺到他的憤怒,本是理直氣壯的小女人立馬有些蔫了。怯怯地咬著紅唇瞟著他,真怕他一氣之下真的修理她。雖然她不知道他所謂的「收拾」是指什麼……
「岺子睿,你這樣為難我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行嗎?」她癟著小~嘴兒,委屈地偷瞟他,微微哽咽。
岺子睿倏地一把攥~住她的皓腕,將她往身邊狠狠一扯,氣得爆粗口,「爺他媽喜歡你!早就跟你說過了,你腦子裡裝的都是漿糊嗎?還要我怎麼說清楚?嗯?!!」他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大得快要震破她的耳膜。
聽著他那麼大聲地說喜歡她,司徒允惠很沒出息地又呆住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她眨巴著大眼睛畏怯又不解地望著他,怯懦地小聲吶吶,「你……你喜歡我什麼呀?我有什麼好值得你喜歡的呀……」
「爺他媽也想知道!」
「別說髒話行嗎?」司徒允惠悄悄咽了口唾沫,歪歪小~嘴兒硬著頭皮小聲咕噥。
「你逼我的!」岺子睿氣得咬牙切齒。
司徒允惠怯怯地縮著肩,躲避著他噴薄出來的寒氣,輕~咬著紅唇不敢看他。雖然她覺得自己根本沒錯,可是當看到他真的生氣時,她卻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一絲心虛。
沉默了半晌,她緩緩抬眸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那你的意思是……想跟我交往嗎?」
「你腦子裡終於不是漿糊了。」岺子睿恨恨地鬆開她已經被他抓紅的皓腕,沒好氣地剜她一眼,哼哼道。
司徒允惠下意識地收回自己的手,輕輕轉動著泛疼的手腕緩解疼痛,微微瞠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這是承認了?他真的要跟她交往?可是可是……
他所謂的交往又是什麼意思呢?是以結婚為前提還是只是想要她做他的情~婦而已?
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那種拴住他一輩子的魅力,也不認為自己這種平凡的家世可以高攀岺家兒媳的寶位,更不認為像他這种放~盪不羈的花花公子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整片森林。
而她,絕不會要一個對感情不忠實的男人!
所以,像他這種玩世不恭的男人,她打心底里排斥,他真不是她的菜!
她輕蹙著小眉,微微沉呤了下,突然目光銳利地盯著他,一本正經地對他說——
「那娶我吧!」
岺子睿一怔,緊擰著眉頭錯愕地看著模樣認真的小女人,失聲問道:「……什麼?」
「喜歡我不是嗎?那就娶我啊!」司徒允惠硬著頭皮說。
像他這樣的男人,一定很排斥婚姻的吧,如果逼他結婚,他一定會很反感的吧,只要他心裡對她有了反感,就不會再來纏著她了吧……
結婚?
對小女人突如其來的要求,岺子睿猝不及防,有片刻的怔愣。
對,他是喜歡她,但暫時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吧。首先,婚姻對他而言不是兒戲,他這輩子只想有一次婚姻,所以在這方面會格外的慎重。其次,他們才剛剛開始,基本沒什麼感情基礎,他們還需要時間相互了解不是嗎?最後,她現在才二十歲,學業還未完成,太早結婚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所以,他現在根本就沒考慮過結婚的事兒。
就這樣被她突然提出來,他難免會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司徒允惠清楚地看到了岺子睿的猶豫和震驚,心裡暗暗竊喜。唔,他果然是排斥婚姻的,看來她賭對了。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流氓!」她微微支起小~臉,認真嚴肅地教訓道。
「你不是說你不是隨便的女人嗎?」岺子睿緊擰著眉頭,微眯著眸子目光犀利地射~在她的小~臉上,對她突然轉變的態度感到驚詫。這小丫頭,在偷打什麼如意算盤?
面對他極具穿透力的目光,司徒允惠忍不住泛起一絲心慌。可話已說出口,若是打退堂鼓只會被他看穿她的虛張聲勢,所以她現在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暗暗咬了咬牙,她局促地舔~了舔紅唇,說:「你毀了我的清白,不應該負責嗎?」聲音明顯比剛才要求他娶她時低了很多,底氣不足。
岺子睿微眯著桃花眼,神色莫測地緊盯著小女人的臉,沉默。
狹小的空間里,本就不太和諧的氣氛頓時更加緊繃壓抑。司徒允惠忐忑不安地屏住呼~吸,被他看得心慌意亂,低垂著小~臉暗暗後悔自己自作聰明的「逼婚」行徑。
「司徒允惠,是不是只要我敢娶,你就敢嫁?」
他沉冷的聲音,不急不緩地響在空氣中,從容不迫的語氣透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司徒允惠的心,頓時狠狠一顫。驀地抬眸看他,眼底有著掩飾不住的慌亂,「啊?我,我我……」
她不敢……
拜託,她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有嫁入豪門的資本好么!再說了,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啊,雖然在失去純潔后的她已經沒有喜歡他的資格了……
她明明喜歡的是岺子寒,若嫁給了岺子睿,那以後若是同在一個屋檐下,那該是何等的尷尬……
喂,司徒允惠,你貌似想太多了吧,不是很堅定的排斥岺子睿嗎?現在居然就想到結婚後的種種了?你丫夠了!
司徒允惠咬著紅唇,在心裡狠狠唾棄自己。同時也滿心苦惱,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窘迫和無措。
笨死了!好好的提什麼娶不娶的,現在他該不會是認真了吧?
若他點頭說好,那她該怎麼拒絕啊?拒絕了他肯定會暴跳如雷的吧?那樣最後受苦的依舊會是她自己吧?
嗚嗚嗚……
後悔後悔,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說啊!是不是只要我敢娶你就敢嫁?」岺子睿危險地半眯著雙眼,極冷極冷地睨著她,語氣咄咄逼人。現在換他逼她了。
司徒允惠無措地絞著手指,怯怯地瞟了他一眼,小聲吶吶,「那個,那個……我還沒畢業……」
一見她這副委屈又畏怯的小模樣,岺子睿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恨恨地剜她一眼,沒好氣地冷哼道:「你說你既然不敢嫁,還挑這個話題出來幹什麼呢?想嚇唬我嗎?」
被看穿了心思,司徒允惠有些尷尬,用力咬著紅唇垂著眸不敢看他,鼓著腮幫子滿腹怨念。
「你明知道人家心裡有喜歡的人……」她委屈地小聲嘟囔。
即便她很小聲很小聲,卻還是被岺子睿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朵里,一張俊臉頓時烏雲密布。
「你再在我面前說喜歡別人我就掐死你!」他面罩寒霜,目光凌厲地瞪著她惡狠狠地切齒。
他的模樣太過兇狠,很成功地將小女人震懾住了。她咬著唇縮著肩,膽怯地窩在座椅里不敢再挑釁,雖然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服。
氣鼓鼓地嘟著嘴兒,在心裡將他咒罵了十萬八千遍。好半晌后,她偷偷瞄他一眼,鼓足勇氣小聲問:「岺子睿,是不是只要我還清欠你的錢,你就會把那些照片銷毀?」
「等你還清了再說!」他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續而斜睨著她挑眉冷笑,「怎麼?你以為我是怕你不還錢才拍你的嗎?」
他只是覺得那晚的她太美了,美得讓他忍不住想要拍照留戀,所以一時情不自禁就拍了幾張。
再說了,他拍的照片都很唯美,一點都不色~情好么!
「嗯,你不是為錢。」她板著小~臉淡淡道。然後歪歪小~嘴兒幾不可聞地補上一句,「你是心理變~態……」
「有本事你再說一次!」他眸色一凌,陰測測地切齒。
不識好歹的小笨蛋,喜歡她就是變~態嗎?
她極盡哀怨地瞥他一眼,突然伸手去推車門。
「幹什麼?」岺子睿一驚,反射性地抓~住她的手臂,急問。
「我要上課了!」她轉動小手掙~扎,惱火地低叫。
「今天周末!」他冷冷提醒她。潛台詞是要找借口也找個靠譜點的。
「周末就不能有課嗎?」她驀地怒了,蹙著小眉拔高音量沒好氣地大叫。
岺子睿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見她生氣,只能妥協,「我送你——」
「我不要!」司徒允惠真生氣了,倏地狠狠甩開他的手,情緒崩潰地沖他吼,「岺子睿你要逼死我是不是?你讓我喘口氣行不行啊?」
逼死她?他逼她了嗎?
被她這樣一吼,岺子睿的耐心也終於用盡。他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男人,為了她可算是已經拿出最好的耐性了,這會兒被她這樣一鬧,也惱了!
好吧,他滿心期待地見面,終於搞得不歡而散。
「滾下去!」
他寒著臉對她冷喝,傾身打開車門,再用力推她,臉色陰沉可怖。
司徒允惠被他推得整個人往車外倒,嚇得連忙抓~住車門,以極其狼狽的姿勢下了車。
她一下車,還沒站穩,他就粗~魯地將她的雙肩包朝她懷裡扔去。她下意識地連忙伸手抱住,站在車外愣愣地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回不來神。
然後,他立馬啟動車子,油門一踩車子便像箭一般射~了出去,揚長而去。
看著快速消失在視線里的車子,她莫名地覺得委屈,莫名就……落下淚來。
混蛋,居然真的這樣丟下她不管了,還說什麼喜歡她……騙子!
司徒允惠又生氣又傷心,站在街邊默默掉淚。
突然,一條手絹遞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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