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可能喜歡男人!
傅勳是燒的真厲害,一沾床就睡著了,江非為他脫掉鞋子蓋好被子,然後才默默退出房間。
半夜裏傅勳的燒便退了大半,他感到口渴想去喝水,結果一起身便看到床頭的台燈旁放著一杯水。
這也隻會是江非給他準備的。
傅勳盯著那水看了幾秒,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隨後喝下水又躺了下去,結果這時臥室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江非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傅勳繼續裝睡,江非走到床邊,先探著腦袋觀察了會兒傅勳的臉色,然後伸手將掌心輕輕覆在傅勳的額頭上查探溫度。
江非是被傅勳在電梯裏的那幾句話嚇著了,特別害怕傅勳會真病死在他這裏,所以他設置了鬧鍾,每隔兩個小時便來傅勳的房間,看看傅勳燒死了沒.……咳咳……燒退了沒有。
探完傅勳額頭上的溫度,江非又將手輕輕伸進了被窩,傅勳不知道江非準備做什麽,直到江非忽然將手順著他的衣服下擺鑽了進去,手指貼著他腰側的皮膚停頓了幾秒。
幾乎是瞬間,傅勳小腹一緊,他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心力才繃出身體沒露出破綻。
比兩小時前探測的溫度降下了一些,江非鬆了口氣,這時他看到床頭那杯水見了底,想著肯定是傅勳某個時候醒來喝掉的,於是拿著杯子出去,又給傅勳倒了一杯放在床頭。
兩個小時後,江非又做賊似的推開了房門,還跟先前幾次一樣,先觀察一下傅勳的臉色是否好轉,然後再用掌心試探一下他的身體溫度。
此刻的傅勳其實也是清醒著的。
江非一夜沒有睡好,所以最後一覺睡過了頭,醒來時一看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想到自己還要為傅勳做早餐,嚇的當即從床頭坐了起來,穿好衣服後火速奔出小客房。
出了門後,江非發現臥室的房門是開著的,不由一愣,他走進去一看,發現傅勳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
江非有些意外,想著傅勳這個神經病早上居然沒來敲他的門命令他做早飯,竟然就這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虛驚一場,江非長呼一口氣,轉身哈欠連天的返回房間,爬上床繼續悶頭大睡。
——
一筆數額龐大的交易達成,這算是在齊伯死後,唯一一件能讓傅勳感到些許愉快的事情。
沈青禮以及張傲等人約著傅勳一同去會所消遣,傅勳也同意了。
張傲又換了個伴兒,這回還是個男的,長的又嫩又漂亮,看著連二十都不到,個子小小的,笑起來惹人憐愛。
有人調侃張傲什麽時候換口味了,張傲便笑道,“哪呀,這小家夥就這會所裏鴨子,經理說是昨兒剛來的,我剛才看著特別喜歡才帶進來,還沒嚐過味呢。”
大山笑道,“你以前不都隻喜歡性感辣妹嗎。”
“現在人人都開始好這口了,我也不能落後呀。”張傲哈哈大笑,轉頭又對一直抽煙的傅勳道,“傅哥,你不覺得小途跟你上回帶過來的那個慫貨很像,哈哈哈其實我第一眼看到小途就想起那慫包了。”
傅勳知道張傲嘴裏的慫貨指的就是江非,他下意識的看了張傲懷裏的男子一眼,竟也覺得有幾分相似。
傅勳眉心微蹙,他看著那小途,這些日子被他壓在心頭的某些心思又翻湧而出。
“對了傅哥,說起上回那家夥,死了沒?”張傲好奇的問傅勳。
“哪那麽容易。”大張對張傲道,“逼死了傅哥最重要的人,死都是便宜他了。”
傅勳將手中的煙掐滅在身前桌上的煙灰缸裏,麵無表情道,“過去的事,日後不準任何人再提。”
張傲和大張麵麵相覷,最後老老實實的回了句,“知道了傅哥。”
“你。”傅勳突然指著張傲懷裏的小途,淡漠道,“過來。”
張傲連忙拍拍小途的背,輕聲道,“快過去陪傅總。”
傅勳五官刀削斧鑿般英俊,但眉骨高聳,劍眉斜飛,給人一種狠伐陰戾的壓迫感,小途有些害怕,他低著頭慢吞吞的走到傅勳跟前,小聲的叫著,“傅總。”
連這畏畏縮縮的樣子,都和那人一模一樣。
傅勳微眯起雙眼,他盯著小途的臉看了一會兒,沉聲問道,“第幾次接客?”
小途如實回道,“昨天剛來報道,今天是第……第一天,所以還沒接過客。”
傅勳“嗯”了一聲,隨之從口袋裏掏出房卡遞給小途,淡淡道,“福嫣酒店,上麵有我的房號,現在去那裏等我。”
包廂內的所有人皆是一愣,跟著傅勳多年的他們都深知傅勳隻喜歡女人,這些年從未碰過男人,可是現在卻.……
小途緊張的咽了口吐沫,他點點頭接過房卡,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張傲等人也沒敢就此問什麽,喝喝聊聊到了半夜,最後吳申開車帶著半醉的傅勳前往福嫣酒店休息。
小途早就洗過澡了,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他哪會想到自己第一次接客就碰上了這麽個權勢駭人的金主,他既期待又害怕,期待自己可以取悅傅勳從此脫離貧海,害怕自己稍有不慎惹怒了傅勳而小命不保。
傅勳回到套房後,先去浴室洗了澡,胯間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就見小途穿著浴袍乖乖的站在床邊,正眨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自己。
“傅總。”小途輕聲叫著。
傅勳一邊拿著幹毛巾擦著頭發,一邊走向床邊,淡淡道,“把衣服脫了。”
小途乖乖的脫了衣服。
傅勳坐在床邊,他盯著小途的身體看了一會兒,可無論他從那個角度看去,都沒什麽欲望。
小途的裸身此刻在傅勳眼裏,就像隻寡淡無味的白煮雞
太無聊了。
在傅勳看來,男人的身體,幹扁無趣到極致,他實在想不明白那些gay是怎麽對著這樣的身體下得去嘴的。
看久了,實在膩。
原是為小途臉上的那一兩分相似才忽然心血來潮,其實傅勳也隻是想確認一下,確認一下自己內心深處的某種異樣是否為真,現在看來,的確是他多想了。
他怎麽可能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