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雲燁和裴錦程的交鋒
Sunny還站在辦公桌前，裴錦程抬眸看了一眼，復又低頭看資料。
「Sunny，不如結了婚再去法國。」
「.……」Sunny笑了笑，「裴總給我介紹一個吧。」
「我介紹的你就嫁？」
「介紹一個靠譜的話。」
裴錦程笑了笑，「我覺得靠譜就行了？」
「嗯，反正結婚就那麼回事，有孩子了，什麼都過了。」Sunny的樣子，看得很開，「我父母沒談過戀愛，現在一樣過得很好。」
裴錦程點了點頭，「嗯，那你去法國之前，我幫你把婚姻大事先解決了。」
Sunny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等著裴錦程給指示。
裴錦程看著手中的資料，「你現在通知溫氏的董事，就是說華新能源對溫家的的面料有興趣，要談收購。」
Sunny眉心皺了一下，但還是爽快的應道，「好。」
裴錦程又道，「然後你再打電話給雲燁，就說我要收購溫氏，讓他阻止我，並且說最近裴氏想做大項目，所以我才想用華新的錢來收購，把溫氏說到一錢不值。」
Sunny心下狐疑更深，覺得自己這次怕是帶上男人去法國的行程怕是沒那麼快了，「行！」
「去忙吧，溫氏那邊有新動向，馬上通知我。」
Sunny應聲出了門。
很快，Sunny按照裴錦程的要求，先通知了溫氏。
而後轉頭給雲燁打電話。
打電話前，Sunny好好的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等雲燁接起電話了，馬上用了急急的聲音，「雲總！」
雲燁皺了一下眉，一大早的，Sunny不開晨會，打電話給他做什麼，「Sunny，有事？」
「雲總，你勸一下我們裴總吧。」
「怎麼了？」雲燁這話問得有些小心，在他眼裡，Sunny絕對是非常難得的一個左膀右臂。
整個G城，不知道多少大公司的總裁想挖她去做高秘，可是Sunny都沒有跳槽。
不了解內情的人，都以為裴錦程和這個秘書間有什麼曖昧不清的東西。
可是就他們這幫子人清楚，Sunny是覃遠航的女朋友，雖然沒有公開得鋪天蓋地，但朋友圈子對Sunny是認可的。
這女人公私分明，做事情條理清楚，是申璇給裴錦程挑的人。
不可多得的職場女強人。
鮮少有如此慌亂的時候。
所以雲燁在應答時，多了幾分揣測。
「現在裴總看上了溫氏的面料公司，但是晨會的時候我提了反對意見，因為錦程式控制股現在有好幾個大項目要做，根本不適合做任何收購，然後他就說他要用華新能源的錢來收購。
但是雲總，我希望他在給你提出來的時候，你可以慎重拒絕。我知道我有些越距，但是這個問題真的很嚴重。
溫氏現在的帳目一踏糊塗，就算錦程式控制股想做涉足服裝產業，現在這個時機也不適合收購溫氏。」
雲燁心下一凜！
溫氏？
溫宏波的產業！
前幾天溫宏波大鬧苗家，晚上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談，第二天父親就找了他，跟他說了溫宏波這個人的威脅。
父親是很想把溫宏波除掉的！
但是現在這個時機不適合。
溫宏波才與母親劃清界限，整個溫氏就面臨倒閉，如果溫宏波再出事，不管是誰都會往父母親身上想。
可偏偏這個時候，裴錦程居然提出要收購？
「Sunny，你放心，如果錦程要動華新能源的錢來收購溫氏的話，肯定要經過我的同意，我會慎重考慮你的意見。」雲燁也是不動聲色的答應了下來。
Sunny道了謝，然後掛了電話。
Sunny掛了電話后，又去了裴錦程的辦公室，敲門。
「請進！」
Sunny壓鎖入門。
「裴總。」
「講。」
「我剛剛給溫氏那邊的負責人說了收購的事。」
「那邊什麼反應？」裴錦程的手指在銀色的鍵盤上敲擊著，時不時的停下來，審內容。
「溫宏波的口氣有些驚訝，又難掩高興。」
裴錦程輕蔑一笑，若曾經溫氏的光環都是苗秀雅創造的，那麼苗秀雅現在一抽離，溫宏波怕是自己根本應付不來。
真是虧了那麼厲害的一個女人養了一個沒用的男人好幾十年。
裴錦程打心裡是看不起這種吃軟飯的男人的。
意料之中的嘴臉，唯有一聲輕蔑的笑聲配得上對溫宏波的看法。
「那雲燁那邊呢？」裴錦程手指移到電腦刪除鍵上，一直退格。
「雲總答應說要勸你，但我覺得……」
「但你覺得他有些懷疑你？」
「嗯。」
裴錦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聽到關門聲，裴錦程的手指從鍵盤上拿開，給申璇撥了個電話，「裴太太，中午有要緊的事，能不能請個假，不陪你吃飯了。」
「你忙你的，那中午我不做你的飯。」
「辛苦你了。」
「晚上早些回來。」
「知道了。」
裴錦程掛了電話，給太太編了條簡訊發過去，「我愛你。」
那邊回了一條，「我也是。」
關了電腦後起身，裴錦程理了理衣領，然後離開辦公桌，走出了辦公室。
裴錦程沒讓司機送，自己開車去了華新大廈。
雲燁的辦公室響了兩聲敲門聲，剛說了「進來」，裴錦程便推門而入，有些風風火火的味道。
「阿燁，我們兩個開個會！」
「什麼會？」雲燁坐在大班椅上，沒有動，看著裴錦程在他對面坐下來。
「我是華新的大股東吧？」
「是。」雲燁攤手笑道，不可置否的。
「我想用華新的錢做一筆收購，沒問題吧？」
「收購什麼？」
「錦程式控制股想進服裝產業，想收購溫氏的面料企業。」裴錦程坐在雲燁對面，一一道來。
兩個男人的目光都深不見底，互相凝視，只是眸淵底下那些心思和暗涌，誰也沒有說清。
他們是什麼？
朋友？
兄弟？
合作夥伴？
或許有一天，會不會變成敵人？
雲燁輕輕一笑。
「錦程，我勸你這件事不要這樣做，溫氏現在的帳目不知道有多難看……」
「你怎麼跟我公司那些人一樣？帳目這種東西，能做好。」
「等你做好撫平，這中間不知道要耗多少時間和財力……」雲燁有條不紊的進行勸阻，但是言辭間沒有激烈的制止。
他要溫家慢慢被裴錦程踩死，踩到永不翻身，但是他不能將意願表達得過份強烈。
這種推諉，形乎於客套。
裴錦程心如明鏡，兩個人之間似乎都有了一種默契。
這種默契來得很奇怪。
好象所有的東西沒有說破，但彼此間已經有了一種暗示，一觸及破的暗示。
「阿燁，你不相信我能把這家面料公司做好？」
「我相信你，但我覺得不值當。」
「什麼是值當？」
「值當的是，拿過來，不管是遠期和近期都能看到收益，而溫氏，遠期和近期都沒有。」
「呵。」裴錦程笑了笑，「可我為什麼覺得遠期和近期都有？」
「呵。」雲燁亦是一笑，「錦程，你做事情，從來都有你的目的和想法。」
「.……」裴錦程手掌搭成拱，架在桌面上，他諱莫如深的看著雲燁，眼底的笑意慢慢浮現在瞳仁，卻又有點遠，遠不可測，「阿燁，你同意我用華新的錢來收購嗎？」
「你希望我以哪種方式來同意？朋友？兄弟？還是合作夥伴？還是說……按照你心底的想法？」
「自然是——兄弟。」裴錦程淡淡說，「不過親兄弟，明算帳，若是用華新的錢，我賺了，你可不能賴我。」
「若是你賠了呢？」
裴錦程狡猾的勾唇，「有難同當嘛。」
「說到底，你這買賣，怎麼都虧不了。」雲燁笑開，靠後靠在大班椅上，悠哉得很，而他此時似乎明了，裴錦程也許知道了很多他想掩蓋的事實。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或許很多事，只是缺個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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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申凱和聽寒的《為你剪下一段時光》05.06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