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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正式對決(3)

  「我自己來。」申璇突然淡淡說話,手指揪住心口的衣扣,她明明是穿的t恤,可是昨天晚上洗了澡后卻挑一件密密麻麻扣子的襯衣。 

  興許是早就料到不會來任何消息,她才會如此坦然。 

  他不能報警,因為歹徒會撕票,其實他是愛她的,如他說的那般愛她。 

  一定是的。 

  扭扣解開第一顆,喉嚨咽下的唾沫,像咸澀的淚水。 

  那麼大的家業擺在面前,他要對爺爺負責,要對錦程式控制股那麼多股東負責,曾經在飛機上他可以放棄生命把她扣在座位上,那是因為生死都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和他人無關,裴家可以換家主,錦程式控制股可以換總裁。 

  他其實很難,他比她處境要艱難得多。 

  解開第二顆扣子的時候,她猛的吸了鼻子,卻一直低著頭。 

  沒人打擾她的思緒,打擾她無聲的淚水,打擾她對丈夫寬容。 

  明明知道他難,但是在沒有聽到任何動作的時候,她還是心疼了,其實料到了會心疼,但就算有了預料,也無法抵擋。 

  申璇知道反抗無用,現在一屋子的脫她衣服的是女人,但如果她反抗,可能等會進來脫她衣服拍她照片的就是門外那些孔武有力的男人了。 

  討厭自己總是在這些事情面前的清醒,卻在愛情面前迷糊和不理智。 

  她也很想大叫,發狂的反抗,沖得頭破血流的保護自己的身體不讓任何的觸碰。 

  可她知道,還不到全果的時候,今天還可以穿內衣,照片是發給裴錦程的,所以,她還沒有被逼到絕境,她還有時間等他。 

  因為他說,等他,等他來救她。 

  她記得。 

  他是她的丈夫,她應該相信。 

  她睡著的大床上,跟梧桐苑的床上用品同樣高檔,她躺在上面,木然的閉著眼睛,像一具死屍,聽著耳朵里傳來鏡頭的「咔嚓」聲。 

  原來死屍的眼角也會有淚。 ……

  男人的雙腳被綁,雙手也被反綁在身後,他閉著眼睛,聽著電腦里傳來相機拍照發出的「咔嚓」聲。 

  腦子裡全是女人垂頭一顆顆的解著自己衣扣時的畫面,時間像是無法移動一般,他看著她的肩膀輕輕抖動,安靜得像一隻待宰的兔子。 

  她明明不是兔子。 

  曾經離開裴家前,她也是這麼安靜,他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如今,她被人威脅做什麼,就做什麼。 

  裴錦瑞就站在電腦屏幕的後方,這時候皮鞋的聲音繞了一個彎,朝著裴錦程坐的地方走來。 

  裴錦程倏的睜開眼睛怒視著裴錦瑞,眼底的紅血絲,像某種被壓制著的巨大力量,瞧著讓人有些心驚,大喝,「滾!」他嚯的站起來,一彎腰用臂身一掃,將電腦掃在地面上!腳上是被鎖了鏈子,卻有可以抬步的距離,抬腳就踩在電腦屏幕上! 

  裴錦瑞微撇了撇嘴,笑道,「大哥,你的佔有慾可真強,既然是監控,我想看,怎麼都可以看到,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居然還這麼死死的護著。」 

  裴錦程站起來,看著破碎的電腦屏幕,吐了口氣,重新坐在位置上,不對裴錦瑞的話予以置評。 

  裴錦瑞對裴錦程這種態度,初一兩次還覺得有意思,越到後面,他便越有些沉不住,都道裴家幾個孫輩,裴錦瑞是最穩沉的,但面對此時的裴錦程,裴錦瑞多次有種無名之火想要發出來。但他還必須輕笑道,「考慮好了么?」 

  「裴錦瑞,你想要裴家家主這個位置,可以拿去,對於我來說,裴氏的基金和銀行,都可以給你,我和申璇兩個人有錦程式控制股就足夠了。」 

  裴錦瑞輕牽而起的笑意微僵一瞬,又笑開,「裴錦程。」 

  這三個字他一直都沒有喊出口,顯然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我就這麼和你說吧,我得不到的東西,可以毀掉。」 

  裴錦瑞沒有看到預想中裴錦程的怔愣和迫問,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就算被綁了手腳,不能同他發生肢體相的衝突,但那種冷漠和淡然已經足夠讓他抓狂。 

  裴錦程看著門口保鏢的方向,道:「毀掉?」偏首睨向站在側面的男人,鳳眸里淡諷之光淺淺益出,這幾日倒反倒讓他冷靜下來細細捋了思路。 

  否則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裴錦瑞身邊會有一個和申璇長得那麼相像的女人。 ……

  一個星期前,也就是從地下蛇屋出來后,裴錦瑞同他還有「申璇」一起開車到了裴宅外面,讓管家生叔到大門口,開車的人是裴錦瑞,裴錦程告訴生叔,有些事情要和二弟一同出差,準備做個項目,就不細說了,阿璇一起,這段時間可能要兩邊跑沒空回家,麻煩照顧一下雪球。 

  生叔當時站在車窗外,讓他們放心去忙自己的事,宅子里的事,他會管的。 

  這一個星期,申璇被捏在裴錦瑞的手裡,裴錦程偶爾正常到公司開會,安排事項。 

  時不時告訴秘書,他要出差,這兩天就不回公司了,開視頻會議。 

  這一個星期對於g城來說,裴錦程和申璇沒有失蹤。 

  裴錦程和裴錦瑞更是兄弟情深,兩兄弟準備做大項目,只是涉及公司機密,高層一律封口。 

  然而裴錦程安排好一切后,都必須再次回到車上,蒙上眼睛,回到這個地方來。 

  只要回到這間屋子,他眼睛上的黑布和身上安裝著的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就會被拿掉。 

  若不是這次這麼徹底,他不會想到有人的容貌可以恍眼一看就能以假亂真。 

  只是那女人怎麼可能會是申璇,即便身材相貌十分相像,即便染著一樣的發色,即便無名指上都紋著四葉草的刺青,他只要一靠近這個女人,就能聞到不屬於申璇的味道。 

  申璇的洗髮水和沐浴露,是獨一無二的味道。 

  申璇眼睛里偶爾凶神惡煞,偶爾的羞赧純真,偶爾的冷靜自製,偶爾的成熟沉寂,偶爾的狡黠鬼馬,又怎麼可能是別人的模仿得出來的? 

  只可惜,這世界上只有一個裴錦程,跟申璇那麼親密的裴錦程,又有幾個人能認得出來? 

  裴錦瑞的謀算很高,知道怕同申璇熟悉的人認出假貨,便讓裴錦程調開秘書sunny和王晴,還有辛甜,不讓他們有機會相遇。 

  連回一趟裴家打招呼,也是裴錦程坐在靠大門出來人的方向,擋住一段距離。 

  當時他刻意提了雪球,但是生叔只說好好照顧,也沒有把雪球帶出來跟他走。 

  時間很短。 

  又有幾個人,會注意? ……

  思緒回來的時候,胸腔里的氣壓很沉。 

  「當初嫁禍阿璇,看她挨板子的時候,你是什麼心情?」裴錦程盯著裴錦瑞,「那時候我還對她沒有深的感情,可你不同,你與她朝夕相對三年,她卻因為你被打成那個樣子,你不難受嗎?你一定難受極了,否則怎麼會在我把她送到醫所后,巴巴的跑去看?」 

  裴錦瑞的眸里一瞬火光,又突然生起一瞬嚴寒將火光壓滅。 

  「裴錦瑞,毀掉阿璇,你會開心嗎?」裴錦程輕輕吁氣,鳳眸闔合,頭便倒在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他一直試圖試探裴錦瑞的內心,想找到一點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時的那種心境,或許有,或許每個人的方式不同。 

  「當然不會。」裴錦瑞坐在桌上,他們兄弟之間,從未像這幾日一般呆的時間這麼長,聊這麼久。 

  裴錦程睜開眼睛,看著坐在他面前桌沿上的男人,正抱著雙臂,坦然答話,只是裴錦程眼底希翼的光還未燃起,對方又將另外一盆冷水潑下,「毀掉阿璇,我自然不可能開心,可是若整天看著你們在一起,那才真的痛苦得要命。」 

  「裴錦程,我並不想毀掉阿璇,但是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便會毀掉,我這個人就看不得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他人佔有,若是如此,我情願毀掉!」 

  裴錦瑞笑起來帶著森寒的殺意,「我的耐心十分有限,所以裴錦程,我實在沒有再多的功夫陪你進進出出了,兩個人一起死,還是兩個人分開活,這個選擇題,很難?」 

  裴錦程沉默相對。 

  裴錦瑞站起來,雙手插在褲袋裡,「一個小時后,我要聽到你的答覆,否則今天晚上,我會讓阿璇再在地下室的那張桌子上呆一夜。你也看到當時她從地下室出來的樣子了,我手下才提一個『蛇』字,她便趴在垃圾桶上吐得黃膽水都出來了。今天剛剛被你的無情傷害過,今天晚上要是一下子在桌子上沒站穩,可如何是好?」 ……

  裴錦程賭裴錦瑞捨不得傷害申璇,裴錦瑞賭裴錦程捨不得看見申璇受傷害。 

  最終,裴錦程完敗!因為他沒有贏的籌碼,因為他總想贏回在裴錦瑞手中的籌碼,可是對方不放牌,他便越輸越多。 

  再次從蛇窩裡回到柔軟大床上的申璇,緊緊的拉綣著被子,緊緊抱住懷裡的枕頭,將臉埋在枕頭裡,聲音也在瑟瑟發抖,「錦程,錦程……」 

  腦子裡還是照片發送進裴錦程的手機后的情景,對方打來電話,說,「沒事,別怕,我在想辦法。」 

  她依舊只是「嗯」了一聲。 

  然後,掛了電話。 

  明天天亮的時候,該怎麼辦?是不是她yi絲不gua的照片發到他手機里的時候,他還是會打來電話說,「沒事,別怕,我在想辦法。」 

  她其實怕死,更怕慢慢等死。 

  她很想說,「錦程,你報警吧,免得被人威脅。」 

  可她知道不能,他也一定怕綁匪撕票吧? 

  低低啜泣的聲音,回蕩在關上門的卧室里,夾雜著男人的名字,時高,時低,時而悲愴,時而帶著痛苦的欣喜。 

  卧室里的擴音器連著暗室里的電腦。電腦前的男人,臉上因為電腦屏幕的亮光,而反射出水光。 

  闔目一夜,卻一夜未睡。 

  清晨,傭人來替裴錦程整理儀容。 

  裴錦程再次被蒙上眼睛,縛了手,坐上裴錦瑞的車。 

  申璇看著電視里的男人,每一展眉,每一抬步,都是風姿卓越,她彎著嘴角,看著他參加g城天然c特大直營店開業的剪綵。 

  那是她做的品牌。 

  九點,她收到他從他辦公室座機打來的電話,他不停的跟她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她不記得他說了多少次。 

  其實她不那麼在乎,她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阿璇,對不起。我是裴家的嫡長孫,家主,錦程式控制股若是出現崩盤,裴氏基金必然會瘋狂挽求裴氏旗下的產業,這便會成為一個無底洞,正中那些人的下懷,我不能拖累裴家,爺爺養育我三十年,我不能將他一生的心血,不能將裴氏祖先的心血在我手上毀掉,阿璇,對不起。照片的事,我不會在乎。如果真到了那天,我不會在意任何人的看法。阿璇,對不起,我不能把錦程式控制股毀掉。」 

  她還是「嗯」了一聲,淡淡的,「沒事。」 

  當時掛了電話,綁匪那樣子像是想要炸房子那麼火氣衝天,打電話過去罵裴錦程,裴錦程不受威脅,掛了電話。 

  申璇轉過頭去,滿臉淚光的望著氣炸的綁匪,微笑著問,「今天還會讓阿姨們來拍照片發給他嗎?」 

  那男人看著申璇的樣子,不禁一怔,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凶神罵道,「你***嫁的什麼老公!」 

  「這是命。」她轉過頭,輕輕搖了搖頭,「你不懂。」 

  沒有人會懂,她有多愛他。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愛他,相信他的身不由已,相信他的境況艱難,相信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那麼多家人,都需要他的支撐,他不是不想救她,只是不能,他只是,逼不得已。 

  而她,愛上他,只是情非得已。 

  時間滴滴嗒嗒的如屋檐滴水。 

  十點半,申璇已經獃獃的坐在卧室里將近一個小時了,望著照顧她一個星期的傭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此時的申璇像一隻已經沒有骨頭無力坐直的布娃娃,「阿姨,如果我不拍照,他們會不會殺了我?」 

  婦人平日里都是不說話的人,她只是嘆了一聲,不敢看申璇紅腫的雙眼,「丫頭啊,你別意氣用事,有時候配合著點,總會少吃苦,你家男人想通了,自然會管你的,你這麼漂亮的妻子,他捨不得。」 

  申璇抱著肩,激動的捂著嘴,點頭,再點頭,然後用力的點頭,「是的,他捨不得,這輩子,都不會有男人像他那樣愛我,不會了。」 

  早知道,她該在從飛機上掉下去的時候,就死了的好,時間停留在那裡,投胎的時候也會想著的他那樣不顧性命的愛過她。 

  「阿姨,我不想脫,不想,這麼多人,我不想給別人看到我的照片。」 

  她抬頭望著婦人,然後身子慢慢滑下,跪在地上,抓住婦人的手,「阿姨,我求你了,你幫我去給那人說說,我不拍,如果我的裸照飛得到處都是,不如現在殺了我吧。」 

  「我的身體怎麼可以讓別人看,怎麼可以啊。我有丈夫,我的身體只有我丈夫看過,他是有頭有臉的人,他是名門旺族的後代,這以後叫他怎麼見人?我死了之後,別人也會戳他的脊梁骨的。」她抱住婦人的腿,泣聲哀求之時,肩篩背抖,她哭訴的聲音,絕望得猶如久行於黑路跌進泥潭尋不到生路的人,那種絕望的感覺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但卻想保住最後一點尊嚴。 

  婦人的眉頭在這一瞬狠狠的皺了起來,眼睛都忍不住犯了紅,「丫頭啊,或許你丈夫等會就想通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他不會那麼在意的,他肯定在意你,你這麼懂事。」 

  不聽婦人如此勸慰尚好,一聽申璇只覺得心房更加痛楚起來。 ……

  裴錦程這次沒被縛手,雅秀精緻的面龐那一份雅秀慢慢褪卻,眼底的暴戾氣息都漫延開來,融到了臉上的每個細胞,「叫你的人,不準再對她拍照!」 

  「大哥這是生氣了?」裴錦瑞「嘖嘖」出聲,抬手惱煩的揉著緊蹙的眉心,語氣雖緩,卻透著一股子危險的味道,「阿璇真是讓我生氣得很,特別是她說她的身體只有她的丈夫看過,聽到這句,我更生氣了。哎,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對你這樣,大哥,你說話的口氣,不對啊。」 

  「阿璇的性子不是會服軟的!」裴錦程捏緊了拳頭,很想打一拳過去,可上一次打過裴錦瑞一拳,換來的是申璇再次放進蛇屋一個小時。 

  他的軟肋,穩穩的被捏在裴錦瑞的手心裡。 

  裴錦瑞是真的捨得,不管申璇有多害怕,有多厭惡那種地方,都捨得! 

  裴錦瑞嘆了一聲,「放心吧,她會慢慢適應我在她身邊,當初要是你不醒過來,她遲早會是我的,都怪你啊,醒得那麼早,害得我那些雖然漫長卻又有希望的計劃全都泡了湯。」 

  裴錦程閉了眼,「是不是我宣布之後,阿璇就能順利回到裴家?」 

  「大哥放心,我說到做到。只是,中間出一點點岔子的話,我都會把一切的證據毀得乾乾淨淨。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大哥應該知道,我,捨得!」 ……

  申璇被再次拍了裸照,雖然她身體蜷縮,但她的臉還是清楚的拍了出來。 

  照片發到裴錦程手機上七個小時后,申璇得到的消息是裴錦程單方面向申璇提出離婚,兩人將會在三個月內辦理離婚手續。 

  白珊挽著裴錦程的手臂出席晚宴,裴錦程宣布與白氏首度合作,將做g城最大的一個富人圈別墅群,這也將成為g城商政聯姻的典範,這塊富人圈的別墅群,是通過白立軍的關係划給白家的,裴錦程因為娶了白家的女兒,一口將這個項目全部吃下。 

  裴錦程親口承認白珊多年來不離不棄,令他深感歉疚,曾經本來就是未婚妻,如今地位卻很低,他將會給她大太太的名份,補償她,希望能同她白頭偕老。 

  申璇看到綁匪咬牙切齒的對著視頻咒罵,又把視頻拿到她面前重放!「***,你男人還說會給我們錢!跑出去就認帳了是吧?!」 

  她別過頭,不去看那畫面,也不去看白珊無名指上的鑽戒,但是閃光燈的快門聲,裴錦程的誓言,聲聲入耳。 

  她抬起手來,五指插進發里,然後收緊,發力,大口喘氣的時候,狠狠的揪著自己的頭髮,想要把腦仁里那些記憶都挖出來! 

  想要深呼吸來平息心中的怒火,可越是呼吸,便越是像缺氧一般透不過氣來。 

  她在這裡等著他,等他來的卻是他單方面的提出離婚,還要另娶他人。 

  頭很疼,疼得像要炸掉,她需要以毒攻毒的方法來壓制這種疼痛,於是她揪著自己的頭髮,狠狠的撞在放電腦的木桌上。 

  「咚!咚!咚!」一聲響過一聲。 

  后領被人提起,假紳士的粗魯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你他媽別撞壞了!老子還要拿你換錢!」 

  申璇仰頭看著他,「換錢?」她臉色蒼白,久久的才凄慘一笑,「你覺得我還能替你們換錢嗎?我現在是全g城人人皆之的豪門棄婦,你覺得我還值什麼錢?」 

  申璇看著綁匪的臉色咬牙切齒的變幻,無力的笑嘆了一聲,「既然沒什麼用處了,你們撕票吧,好嗎?」 

  明顯的,綁匪的眸色里怔忡而頓! ……

  夜,深沉,卻又陰森詭異。 

  地下室里,燈光幽暗。 

  裴錦瑞終於長舒了口氣,「大哥啊,裴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情種?你看看,那麼好的一個女人,你把她都傷成什麼樣了?多可憐啊,爺爺都被你氣病了,躺在床上,話都說不出來了,你說說,你這家主當得真是……」 

  「我怎麼會給你機會讓你重新去挽回她?其實你早就料到,我不會放過你,是吧?」裴錦瑞狠狠的一咬牙,「我真討厭她為了你自我傷害的樣子!我怎麼能讓你那麼便宜的就去死呢?我會把你醒過來后給我的折磨,統統還給你!」 

  雪亮的刀片上,血珠如地獄的火焰串串落下, 

  冰涼地板上躺著的男人,腳下是兩大灘的鮮血,殘忍又可怖…… ……

  今天六千字更新完畢,月票在言吧第四次奪冠,四連冠的榮譽都是親愛滴你們給99的,99以身相許來報答親愛滴你們。周末愉快,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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