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她竟然會這麼殘忍(二更7000字,求月票
奶奶絕對不會說沒有根據的話,他已經打心底相信了***話,唯一讓他不解的是,大哥如果真的回來了,為什麼不願意聯繫他們呢?還有今晚上出現在慈善拍賣會上叫查理的男人……莫辰逸還是不願意肯定自己心裡的想法,畢竟那個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大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願意將最大的嫌疑放在自己大哥的身上。
這世上除了雙胞胎之外,真的有那麼相似的兩個人嗎?除了身形,他們還都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他知道莫昊野的左手臂上有一塊拇指殼大小的粉色胎記,如果那個叫查理的人左手臂上也有同樣的胎記的話,那麼就算是他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相信這一切的事實。
「奶奶,大哥回來的話怎麼不住家裡?而且我一點消息也沒有得到。」莫辰逸斂了斂心神,淡淡地問道。
「你這孩子,就是太死心眼了,你大哥……」莫老夫人提到莫昊野的時候,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閃過一絲深沉,臉是哪個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莫辰逸微微一愣,分明是感覺到了有什麼詭異的氣息在流淌,可是奶奶卻什麼也沒有說,甚至不給他任何詢問的機會。
「這一晚上的時間過得可真快!老咯,一點都不中用了,我該休息去了!」莫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只覺得時間如梭,這一晃都過去二十多年了。
「奶奶……」
莫辰逸想問什麼,可是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里,硬是沒有說出口,只安靜地站在原地看著莫老夫人的背影緩緩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他突然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可是卻又怎麼都理不出個頭緒來,腦袋裡就像是一鍋漿糊一樣。
昏暗的角落裡,葉若宸一直靜靜地倚靠在牆壁上,似是有意,又或者無意,她將莫老夫人跟莫辰逸說的話全都聽在了耳里,同時也入了她的心。
真是個傻瓜!你這麼信任你的大哥,可是你的大哥卻壞事做盡!
葉若宸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意味兒,她知道,就算是她把自己知道的那個秘密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她的,畢竟時隔多年,已經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指證莫昊野了,說不定在他的心裡她還會落得個挑撥離間的罪名,可是……
她愛這個男人,從未停止過對他的愛,就像是一團炙熱的火焰,熊熊地燃燒著。
葉若宸想起自己跟莫昊野的交易,不由得在心裡嗤笑一聲,那個男人真的以為沒有他的幫忙,她就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男人嗎?她一直都知道,莫昊野有意無意地防著她,可是她又何嘗不是那樣呢?他們從來不會彼此信任的。
「阿逸,你回來了!」她從昏暗的角落裡走出來,精緻的臉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莫辰逸抬起頭,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慵懶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掠過,只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又低頭沉默了下去。
他幾乎是半躺在沙發上,神色有些疲憊,在燈光的映襯下他的臉色顯得格外的蒼白,就像是千年的古玉一般,細碎的發有些許落在額前,將他那一雙劍眉隱藏了起來,微卷的睫毛在眼臉落下一道厚重的陰影,目光的焦距不知道落向了什麼地方,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葉若宸輕輕地咬了咬下唇,他竟然連話都不願意跟她說么?
「阿逸,餓了嗎?我給你做夜宵吃。」她又問道,以前,從未進廚房的她為了他洗手作羹湯,還特地去書店買了幾本菜譜研究,然後每天給他做各種好吃的美食。
這五年,她的廚藝早已經荒廢了,只是偶爾的時候,她會在選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給自己做一頓美食,但是味道每次都差強人意。
「不用麻煩了,我要是餓了的話,一會可以開車出去吃,或者讓張姐給我做。」莫辰逸淡淡地說道,抬眸看了她一眼,卻又很快移開了目光。
這是他委婉的拒絕,她如何不了解他,在陌生人的面前他永遠都是這麼客客氣氣的,如今的她在他的眼裡,也只是一個陌生人吧!葉若宸在心裡自嘲地笑了一聲,可是她一點都不服氣,不過是五年的時間,難道短短的五年就可以抹殺掉一切嗎?
不,她不相信!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他不過是將自己的另一面隱藏了起來。
葉若宸緊緊地抿著唇角,那個男人離她只有幾步之遙,可是她卻突然覺得這一種距離叫做咫尺天涯。
「阿逸,如今的我就這麼令你討厭嗎?你知道的,當初並不是我自願的,我也是別無選擇……」
葉若宸抿了抿唇,冷不丁地嗤笑一聲,因為她看到他眼底深處的那一抹冷漠和疏離,幾乎在一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
莫辰逸緩緩地勾起唇角,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於是淡淡地說道:「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
柔和的水晶燈光一覽無餘地傾灑下來,將他深邃的臉部線條完美地勾勒出來,他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卻讓人怎麼都無法忽略掉他身上那一股冷漠的氣質。葉若宸緊緊地咬著下唇,一雙秋水般的眼眸瞬間濕潤了一大半,眼眶裡噙滿的淚水幾乎奪眶而出,卻又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那一種欲哭還休卻又故作笑意的表情,任誰見了都會一陣心疼,偏偏莫辰逸也不看她,只顧著低著想著自己的事情,他只等著anna將慈善拍賣會上那一個查理的有關消息告訴他。
「是啊!都已經過去了。」葉若宸勾唇,淺淺一笑,「阿逸,是不是我們曾經的一切都被抹殺掉了?包括為了救你,我背上留下的那一條像蚯蚓一樣蜿蜒的疤痕。」
她分明看到他鎮定的臉龐一點一點地龜裂,然後一閃而逝的動容,心裡頓時一陣狂喜,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不管是葉若宸,還是莫辰逸,還是關於那一次的事故的經歷著,誰都不會忘記葉若宸為莫辰逸擋下的那一刀,因為那一次是葉若宸和莫辰逸之間感情的轉折點,誰都想不到,一個平日里嬌滴滴的女孩子能夠衝上前去救了他,同時還聰明地報了警。
那之後,莫辰逸每天上下學都有保鏢接送,而葉若宸也就自然而然地待在了她身邊。
是的,他忘不掉,也無法忘掉,但是這兩件事情一點都不衝突。
點到即止,葉若宸不想逼他,只想一點一點將他的心搶回來,她有的是殺手鐧,她對莫辰逸的了解勝過所有的人。
緩緩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葉若宸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努力地微笑,「阿逸,其實,忘記了也沒什麼關係,畢竟在所有人的眼裡是我對不起你。」
他們之間有很多的承諾,比如,他說要一輩子跟她在一起,會把她照顧的很好,他們還會有很多的寶寶……葉若宸全都記得,可是如今那些承諾卻變成了笑話,不停地提醒著她,莫辰逸愛上了別的女人,徹底了離開了她。
「若宸!」莫辰逸的語氣有些低沉,緩緩抬起的眼眸飛快地掠過一抹隱忍之色,「你明知道結果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又何必說這些話呢?我沒有忘記你曾經救過我,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一定不不會推辭,就像是當年我承諾你的一樣,不論什麼時候你都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
他的語速很慢,不僅是在告訴葉若宸事實,也是在提醒自己。
葉若宸沉默著,一雙秋水般迷離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好一會兒,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這才緩緩地說道:「阿逸,如果我說,我不想看到你跟她在一起呢?這你也會答應我嗎?」
莫辰逸微微一愣,眉心下意識地蹙了起來,眸色陡然一片暗沉,卻依舊不動聲色地說道:「除了這件,其他的都行。」
窗外早已經一片漆黑,大片大片厚厚的雲團堆積在一起,微涼的夜風肆意地穿梭在城市的每一條街巷,路邊的樹木在風中凋零了無數枯黃的葉子,紛紛揚揚的的,全都飄落在斑駁的地面。庭院前的那幾株銀桂開滿了銀色的細小的花朵,風一吹,落了一地,那些死去的或者還未死去的紛紛都活了過來,隨著風飛揚起來。
葉若宸緩緩地揚起唇角,她輕輕地笑了一聲,淚水從眼角滑落,悄無聲息地低落,滲進了柔軟的地毯上。
「那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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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
到處都充斥著一股子濃郁的消毒水的味道,余歸晚很不喜歡這裡,可是她又不得不來,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是她的母親,是她將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她不能否定母親的一切,儘管她曾一度在心裡怨恨過她。
所幸的是,母親給她找一個很好的繼父,讓她的童年幾乎沒有什麼遺憾的事情,如果非要說出一件的話,那麼就在她的記憶里從來都沒有一次關於母親的誇獎,不管她做的有很多,不管她在眾人的眼裡有多優秀,可是母親從來都有誇過她。
那一年高考她發揮失常,卻依舊上了本省重本的分數線,為了離開那個家,那個令她有些窒息的家,在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她特意挑了一個很遠也很艱苦的城市,可是當通知書到手的時候,卻是本市的一個重點大學。
余歸晚站在住院部的門口,一幕幕的回憶就好像是七八十年代的黑白電影片一樣,在她的腦海里快速地回放。
不經意地側過臉,眉心下意識地緊緊蹙起,他怎麼也來了?余歸晚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住院部的門口遇上余安,她的親生父親,可是她卻極不想看到他,曾經幻想的很多次與父親的相遇,可是卻沒有一次像現實這樣殘忍。
這時候余安也注意到了她,兩個人之間隔得距離並不遠,一時之間都愣在了那裡。
余歸晚的目光不著痕迹地從余安的身上掠過去,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即使她的心已經在戰慄,她的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一片波瀾不驚的冷漠之色,心裡卻是百轉千回,他這麼晚來醫院做什麼?是他病了嗎?可是一點都不像啊!如果真的是他生病了,他的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一個照顧的人?又或者,他跟她來醫院的目的是一樣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步朝著裡面走去,突然聽到身後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
「晚晚……」
余歸晚的身子微微一怔,腳步不自覺地停滯了一下。
那麼的輕柔,那麼的低沉,那麼的沙啞,就像是在心口壓抑了很久,又像是聯繫了很多遍,可是終於說出口的時候,效果卻遠遠不如他之前練習的。余安站在離余歸晚不到兩米的地方,一雙深邃的眼眸安靜地注視著她,似是還想說什麼,嘴角微微蠕動了一下,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余安突然覺得自己嘴笨,在自己的女兒面前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大叔,您這是在叫我嗎?」余歸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嘴角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偌大的住院部一樓大廳除了晚上的值班護士,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面對余歸晚臉上淡淡嘲諷的笑意,余安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就像上一次遇見一樣,她的臉上除了冷漠和嘲諷,再沒有多餘的表情了。
余安知道,晚晚的心裡是恨著他的。
「算了,也沒什麼!」余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二十多年,他甚至忘記了應該怎麼去跟自己的女兒交流,總不能像她小時候那樣,每次出差回來都給她帶一份小禮品,然後再帶她去外面吃一頓大餐。
他的晚晚已經長大了,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喜歡纏著他不放,他們父女之間隔了二十年的距離,這是怎麼都無法抹掉的事實。
「我已經不是五六歲的時候,已經長大了,經歷過父母的離異,經歷過高考發揮失常,也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
她想告訴他,別想用小時候的那一套來對待她,已經行不通了,她的心臟承受能力足夠的強大,不會輕易地悲傷,也不會輕易地感動。
余歸晚緩緩地勾起唇角,語氣嘲諷而又冷漠,她背對著余安,卻又是說給他聽的,只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幾乎破裂的臉部表情,那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她無法忘掉一些記憶,裡面全都是歡聲笑語,甚至無法這麼多年都忘掉父親曾經跟她說過的話。
余安斂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再也沒有勇氣說一句話。
站在值班台的那一位護士詫異地望著這一對年齡相差懸殊,但是表情和對話卻又說不出詭異的男女,說他們是父女,卻又不像,哪裡有這樣疏離的父女關係,世人不都說么?這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關係應該是極好的。
那護士感嘆了一聲,心裡只覺得這女人可真冷漠!13acv。
余歸晚和余安是一前一後走進病房的,李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詫異之色,心裡更是震驚,他們怎麼會在一起的?
「在住院部的大門口遇上的,沒想到他也是來這裡的。」余歸晚淡淡地解釋道。
李蘊微微一愣,隨即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失了態,連忙熱情地拉住余安,一番寒暄。余歸晚安靜地站在一旁,一雙清亮的眼眸中流轉著迷茫的波光,站在她眼前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將她養大的繼父,一個是她的親生父親。
如果說她看到余安臉上痛楚的神色無動於衷的話,那一定是假的。
「余老弟,我們已經十年沒見面了吧!」李蘊拍著余安的肩,無不感慨地說道。
十年?余歸晚敏銳地將這個時間記在了心裡,眸中一閃而逝的詫異之色。
十年前,那一年應該是她參加高考的時候,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件事情,那是她查到高考分數的第二天早上,前一天晚上繼父一夜未歸,那是她第一件見到繼父跟母親吵架,他們吵得很兇,幾乎把周圍的鄰居都驚擾了……
「是啊!整整十年零三個多月,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差不多一醉方休,可是我沒想到第二天醒來之後,你竟然已經走了。」余安也忍不住地感慨道,上次見面是關於晚晚高考的事情,他覺得那是她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於是主動找到了楊琴,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楊琴根本就不讓他參與,因為這件事情,後來晚晚結婚的時候,楊琴也沒有特意通知他,當他從蘇郁那裡得知晚晚已經離婚的消息,整個人幾乎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晚晚不僅在五年前就結婚了,而且還就在幾個月前結束了那一段失敗的婚姻。
李蘊笑了笑說道:「那不是因為第二天忙,如果早知道見一面要等上十年的時間,那上次怎麼也不會不告而別了。」
「這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十年了,晚晚也長這麼大,我們也都快老了。」
「是啊!都快老了。」
……
余歸晚什麼也都沒有說,只問了一些關於楊琴的病情,然後就離開病房,這種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李蘊心裡很清楚余歸晚的脾氣,更知道她其實是有恨的,這麼多年楊琴將所有對余安的恨意都轉嫁在她的身上,她沒有因此走向歪路已經是意外的一件事情了。從小到大,李蘊心裡一直擔憂的事情只發生過一次,從那之後余歸晚再也沒有讓他操心過,她的堅忍和毅力他甚至有些自嘆不如,就連高考的志願書被楊琴改了,可是她也沒有任何的怨言,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這樣的晚晚,是自己樂於見到的嗎?
「余老弟,晚晚這孩子的心裡也苦,你再給她一段時間,她一定會想明白的。」李蘊嘆了一口氣,說道。
「不著急的,其實只要晚晚過得幸福,比什麼都好!」余安笑著說道,心裡卻是說不出的苦澀,他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跟楊琴之間的協議。
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楊琴,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握著李蘊的雙手,感激地說道:「李大哥,這些年辛苦你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晚晚就像是我的親生女兒一樣。」
「總之,還是要謝謝你。」
……
余歸晚離開了醫院,並沒有直接打車回去,而是順著醫院前面那一條筆直的路一直往前走,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裡,站在繁華喧鬧的街頭,就像是迷了路的孩子一樣。
寬闊的主幹道車流如水一般,人行道上一張張陌生而又冷漠的臉龐從她的眼前掠過,第一次,她感覺自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去哪裡呢?余歸晚繼續往前走,不遠處是曲市最大的一個休閑廣場,正是人多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幾乎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就連孩子嘹亮的哭聲都是令人喜悅的,因為那是生命的活力。
廣場上有很多跳舞的老年人,也有些學生模樣的少年在跳街舞,也很多人是吃過晚飯之後一家人出來散步的,似乎,唯獨只有她,在熱鬧的人群里安靜得幾乎就像是不存在一樣。余歸晚穿過人群,走到廣場的另外一端,依舊是她想象中的繁華喧鬧,卻還是被她找出一塊相對來說安靜一些的地方,她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目光的焦距朝著人群望過去,也不知道落在了哪裡。
剛才在醫院裡,李蘊說,晚晚,你要是想跟你爸爸一起過的話,我會想辦法說服你媽的。
她說:你不就是我的爸爸嗎?這些年我跟你們生活的很好,而且現在我一個人也住的挺開心,為什麼要改變呢?然後,她在余安的臉上看到一絲尷尬的神色,還有他眸底那一抹深沉的悲哀,余歸晚突然覺得有一種暢快的報復感。
她說,爸,我跟這個人不熟悉,我的親生父親在我五年那一年就已經把我拋棄了。
她說,他心裡要是有我,就不會這麼久都沒有來看過我,我已經長大了,已經不再是五歲的時候,已經不需要他了。
……
她知道,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細長的鋼針狠狠地扎在他的心臟上。絕不的他人。
余歸晚覺得自己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她從包里掏出手機給楊靜打了一個電話,不多一會兒,那邊就有人接了起來,依舊是她最熟悉而又俏皮的問候:「親愛的晚晚,你是不是想我了?」
余歸晚忍不住地輕笑了一聲,唇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淡淡地說道:「是啊!我想你了,要不你先坐就飛回來吧!」
楊靜似是聽出來她語氣的不對勁,連忙問道:「晚晚,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你說給我聽啊!好歹我也能幫你出出主意,實在不行的話,我明天就飛回去替你做主。」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跟自己過意不去。」余歸晚抿唇,微微嘆了一口氣。
「凡事想開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世上呢!除了生死,就沒什麼大事了,所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活好每一天,就像是現在的我一樣,換了一個新的生活和工作環境,很多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了。對了,醫生說,再過幾個月就可以看看到寶寶的模樣了,我真的很期待呢!」楊靜很興奮地說道,言語之間都是對自己生活的滿足。
那一種快樂和幸福的感覺應該是可以感染的吧!余歸晚覺得自己的心情也漸漸地好了起來。
「小靜,我聽說季翰林一直在找你,如果他問我的話……」
「千萬保密!」楊靜一臉認真地說道。
余歸晚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對她突然做出的這個決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祝福她和她的孩子。
「晚晚,沒有男人我跟我的孩子一樣可以活得很好,你就放心吧!」
楊靜信心十足,其實,她是愛過季翰林的,只可惜他們的緣分太淺,不過幸好她還有一個孩子,閑暇的時候,她一直幻想著,這個孩子一定要長得像他爸爸,漂亮而又討人喜歡,尤其是討女孩子喜歡。
「嗯,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直接告訴我,不要跟我客氣。」余歸晚微微笑著說道。
忽又想起什麼,楊靜突然說道:「對了,最好連我媽也瞞著,我已經跟她說好了,過年公司要加班,不回去了。」
兩個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依依不捨地掛了線。
「晚晚!」一個詫異的聲音落在她的耳畔,余歸晚猛然一愣,下意識地抬頭望過去,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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