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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不思量,自難忘1(10000字,求月票)

  季翰林邪肆一笑,再一次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嬌艷欲滴的唇瓣,比上一次更加的猛烈,她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趁著她不注意很快撬開她的貝齒,靈舌長驅直入,追逐著她的舌尖,侵蝕著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空間。 

  楊靜氣得臉色通紅,卻又掙不脫他的束縛,反倒是因為她的反抗和拒絕,讓他的情緒更加的亢奮。某個堅 挺的灼熱已經頂在了她的大腿處,不時輕輕地摩挲著,男人的親吻漸漸地溫柔起來,似是在尋機再一次侵略。 

  良久,他的唇瓣終於離開了她,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瀰漫著濃烈的情 欲之色,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王者姿態注視著她,涔薄的唇緩緩地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壓抑著心底的渴望和即將噴涌而出的欲 望,嗓音略帶著沙啞兒,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真想現在就要了你,最好是讓你連床都不下去。」 

  楊靜微微抿唇,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冷笑一聲說道:「季翰林,你今天要是讓我下了這張床我強烈鄙視你!」 

  「那就試試!」他心裡的傲氣被她激了出來,就在他要低頭吻她的時候,卻被楊靜制止了,溫熱的指腹堵在他的濕潤的唇瓣上,唇畔的那一抹笑意宛如一朵淬了毒罌粟,「季少,你每次在跟別的女人上床的時候,都是怎麼做到的?是把她們當成十九歲的alen嗎?」 

  她看著他漂亮得一塌糊塗的臉龐漸漸湧上一抹慍怒,還有緊跟隨而來的陰沉,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飛快地掠過一抹陰鷙的寒光。只是一瞬間,她便笑了,笑容那樣的明媚,就像是這個清晨窗外的陽光,說不出的刺眼,卻又讓人想念。 

  「季翰林,我告訴你,我是楊靜,我不是你的alen,更不想當她的替身,你若是覺得自己已經忘記了,我們可以繼續,若是忘不了,我想我們還是到此結束吧!」楊靜淡淡地笑著說道,只是語氣卻透著一抹絕然和冷漠。 

  她是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良久,季翰林躺在了她的旁邊,臉色陰沉得可怕,楊靜以為他會說些什麼,或者問她是從那裡知道關於他心底最深的秘密,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說,一直沉默著。 

  房間里的空氣似是凝固了一樣,誰都不說話,楊靜無力地癱倒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頂棚,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前一刻,還激情似火,下一秒的時候,卻冷若冰霜。 

  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楊靜微微愣了一下,連忙爬了起來,去客廳拿自己的手機,她沒有多看他一眼,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房間。 

  季翰林苦澀地笑了笑,斂下眼底的那一抹異樣,alen,他怎麼可能會忘記她?從來不提起,卻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在在水中掙扎,卻無法救她上岸。他一直自責,那時候的自己太年輕了,因為不會游泳,所以慌了神,忘記了該怎麼去救她,他無法原諒莫唯一,卻又因為她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妹妹不得不待她如從前那樣。 

  是他放不下,他想要拉著莫唯一跟他一起內疚…… 

  楊靜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連忙按下了接聽鍵,手機那端傳來余歸晚細膩好聽的聲音—— 

  「小靜,起床了嗎?」 

  「早就起了,我知道你為什麼給我打電話了,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的,十一點的時候我去哪裡接你?」楊靜微微笑了笑,那麼重要的事情她怎麼能忘記,凌薇特意給她打了電話,而且還囑咐她務必要到場參加婚禮。 

  余歸晚想了想,說道:「那一個小時之後你去我以前住的地方接我吧!」 

  「嗯,沒問題。」楊靜笑著說道,「對了,你現在在哪?」 

  「計程車上,去醫院接我爸出院。」 

  「那我們一個小時之後再見。」 

  …… 

  楊靜掛了線,去陽台上將季翰林換下來的衣服全都收了起來,回了房間之後,直接扔在床上。 

  季翰林緩緩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有一種說不出的迷離,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衣服在這裡了,我現在要出去見晚晚,你走的時候,順便把門帶上。」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小靜!」季翰林連忙叫住她,生怕下一刻的時候,她會永遠消失在他的眼前,忽又想起什麼,嘴角抽了抽,「我穿衣服,你去客廳等我一下。」 

  楊靜忽略掉之前發生的不愉快,揚起唇角,笑米米地打趣道:「我又不是沒見過,見一次跟兩次又有什麼區別嗎?」 

  季翰林乾笑一聲,看著她故意營造出來的氣氛,心裡頓時湧出一絲暖意,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也沒有什麼尷尬,直接在她的面前穿起衣服來。倒是楊靜,在見到他掀毯子的時候,幾乎落荒而逃,「我還是去客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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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歸晚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李沐予,他也正好注意到她,連忙朝著她走過去,一張陽光帥氣的臉龐露出燦若夏草般的微笑。 

  「姐,你今天真漂亮。」李沐予笑米米地說道。 

  余歸晚抿唇,淡淡地笑了笑,身上的這套香奈兒無袖連衣裙很襯她的膚色,長發被她挽了起來,露出白希的頸脖,整個人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溫婉清新,卻又有一種職場女性的獨立和自信。 

  「沐予,你這張嘴兒什麼時候這麼甜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姐?」她微微笑著問道。 

  李沐予扯了扯嘴角,臉色頓時有些尷尬起來,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卻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說道:「姐,我已經跟燕子辦完離婚手續了,我跟燕子離婚的事情,是經過我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決定,當初結婚是我太衝動了,彼此雙方沒有太多了解。姐,現在春意雅居的那一套房子暫時也用不上了,如果已經買下的話,那你就住過去吧!畢竟春意雅居離你上班的地方要近一些,也用不著一大早的跟人擠公交汽車了,附近一百多米的地方就有一個地鐵站……」 

  余歸晚微微一怔,沐予跟張燕離婚了?雖然她一開始就不怎麼喜歡那個女孩兒,但畢竟沐予喜歡。余歸晚突然想起好幾天之前李沐予給她打的那個電話,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心裡頓時有些內疚,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沐予,我現在住地方挺好的。至於那套房子,上周的時候就已經付完全款了,只差你親自去房產局簽個名,然後那套房子就會屬於你的私人財產。沐予,上次的事情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好好跟你談一次,但是一直都沒有抽出空來,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其實你沒有必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還年輕,還有的是機會。」 

  余歸晚想了想,又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跟姐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別跟姐姐客氣。」 

  「姐。」李沐予緊緊地蹙起眉心。 

  「對了,爸媽年紀都已經大了,以後別再讓他們替你操心,需要幫忙的話盡量找姐姐。」余歸晚一臉認真地說道。 

  她從小就疼愛這個弟弟,他剛出生的時候,那麼小,皮膚也皺皺的,可是後來越長越可愛,到了說話的年齡,他說出來的第一個詞卻是「姐姐」。那一年,他不到一歲,而她剛好六歲,他會走路的時候,總喜歡跟在她的屁股後面轉來轉去,也會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撕壞她的作業本,她想狠狠地罵他一頓,可是看著他一臉委屈的樣子,她竟然不忍心…… 

  後來,他們都長大了,她上了大學之後就很少回家,每次回去的時候,沐予依舊像小時候那樣喜歡跟這跑,再後來……她不記得他們的姐弟關係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淡漠,他見到她的時候,甚至不願意跟她說一句話。 

  「嗯,我知道。」李沐予慚愧地應道。 

  「沐予,姐姐看好你,總有一天你會成為姐姐和爸媽的驕傲。」余歸晚拍了拍他的肩膀,信心十足地說道。 

  「姐……」李沐予眼神一熱,聲音有些哽咽。 

  余歸晚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你呀!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趕緊去病房吧!我擔心爸媽等得著急了。」 

  「嗯。」李沐予微微頷首,「姐,爸的出院手續我已經辦妥了,只等著你來了之後,我們一起去找下主治醫生就可以出院了。」 

  「那我們先去找醫生吧!」余歸晚心裡擔心李蘊的病情,畢竟他的年紀大了,要是真的有個好歹的話,全家人都會難過的。 

  在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里待了十來分鐘,盧醫生把李蘊的病情詳詳細細地告訴她,聽起來似乎有些嚴重,但是盧醫生說只需要多注意一下,同時配合著專家的治療,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情況出現。又讓他們平日里多注意病人的飲食,不能吃過鹹的食物,也不能吃高脂肪和高膽固醇的食物,主要以清淡為主,多吃一些綠色的蔬菜…… 

  余歸晚和李沐予回到病房的時候,楊琴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只等著他們倆姐弟來了之後立刻出院。 

  回家的路上,車廂里熱熱鬧鬧的,楊琴不停地跟余歸晚說,那些醫生和護士對他們有多客氣,就像是對待貴賓一樣…… 

  余歸晚只是附和笑了笑,楊琴換了一個話題,又說道:「歸晚,那個幫他們家忙的人是你什麼朋友啊?有機會帶這個朋友回來吃一頓便飯,也算是表達我們全家人都感激之意。」 

  於是,她沉默了,她該怎麼跟父母說,其實她跟他除了發生過兩次關係之外,真的真的很陌生,陌生到她連他家裡有幾口人都不知道。 

  「晚晚,你媽說的這個我倒是同意,畢竟是我們欠了他的人情,我們請他吃一頓飯也是應該的,要是覺得家裡不好,咱出去吃,找一家有檔次的飯店。」一旁的李蘊也跟著說道。 

  余歸晚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們已經是統一戰線了,只要是男人,就恨不得把她塞給人家,生怕她這輩子嫁不掉似的。 

  她笑了笑說道:「爸,媽,我這個朋友很忙的,哪有時間咱們吃飯。」 

  對他來說,他幫她這個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也許從來都沒有想過需要她做些什麼。 

  楊琴一聽,立刻來了興趣,故而旁敲側擊,「晚晚,你這個朋友是幹什麼的?家境怎麼樣?其實,最重要的就是要對你好。」 

  「媽,我跟他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怎麼你知道他的家境。」 

  余歸晚一臉無奈,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忽悠聽到李蘊開了口,「晚晚,我記得不久前的娛樂新聞報,你跟一個男人上了頭版……」 

  「爸,那是緋聞!是那些編輯瞎說的,這你也相信啊!」余歸晚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恨不得拿東西把自己的耳朵塞住。 

  「呵呵,那可不一定,這緋聞總是有出處的,那些記者總不能無中生有吧!就算內容是他們瞎編的,那相片呢?你總不能說那是巧合吧!」李蘊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余歸晚恨不得把想鴕鳥一樣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沙堆里。 

  然後,他又語重心長地說道:「晚晚,我們都相信你,你是我們一手看到大的孩子,你是什麼品性我們做父母的還不知道嗎?只是,我這句話放在心裡很久了,也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你說一說,如今既然說到了這一茬,那我就直說了。」 

  余歸晚無奈地撇撇嘴,「爸,您有什麼話就說吧!」 

  「晚晚,我跟你媽都希望你好,但是卻不希望你跟那些豪門扯上什麼關係,畢竟我們只是普通人家,如果你真的嫁入那樣的家庭,肯定會會受很多的委屈,你的性子從小就倔強,那樣的家庭肯定會有很多條條框框的規矩,你哪裡受得了啊!我跟你媽商量過,趁著你現在還年輕,應該找個知根知底的男人,我們倒是覺得陸軒那孩子挺不錯的,我住院的這段時間,他沒少幫咱們的忙……」 

  李蘊見她默不作聲,只得嘆了一口氣,跟楊琴交流了一下眼神,這孩子從小就自己有主意,那裡能聽得進我們的意見! 

  「爸,媽,我倒是覺得姐姐不著急嫁人,再過兩年也不遲啊!」李沐予大大咧咧地笑道,趁著父母不注意朝余歸晚擠眉弄眼的,姐,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13acv。 

  知道了。余歸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她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只好說道:「爸,媽,我現在剛找到一個有前景的工作,這兩年我想好好地工作。」 

  真正的愛情,都是安安靜靜地來,不爭,不搶,也不奪,那些需要你爭奪的,就不是真正的愛情了。 

  李蘊和楊琴紛紛嘆了一口氣,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插不上嘴,也只得放棄了。 

  余歸晚望著車窗外,一幕幕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車如流水,人潮擁擠。 

  晌午細碎的陽光從層層疊疊的樹葉的縫隙間灑落下來,斑駁的地面搖曳著無數耀眼的光影。遠處的天空大朵大朵的雲團擁簇在一起,像極了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棉花糖。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總算是到了家。 

  「哎,還是家裡舒服一些。」李蘊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幾天在醫院住著,可把他給悶壞了,尤其是第二天搬到vip病房之後,有時候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能自己干瞪著眼地躺在病床上。 

  楊琴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說道:「知道家裡好,那看你以後還抽不抽煙喝不喝酒了!老李,醫生可是千叮萬囑過,不能抽煙,不能喝酒,更不到受到任何的刺激,所以,你那個倔脾氣也該改一改了,別動不動就生沐予的氣。」 

  李蘊頓時不樂意了,他脾氣哪裡不好了,張口就要說道她幾句,一旁的余歸晚和李沐予很有默契地低頭笑了笑。 

  「我不跟你說,還是晚晚最懂我。」李蘊別過臉,臉上還生著悶氣。 

  呃,余歸晚嘴角抽搐了一下,被點到名,連忙走了過去,笑米米地說道:「爸爸,您這頂高帽子我可不敢戴。」忽又想去什麼,連忙說道:「媽,我不能在家裡吃午飯了,還有點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晚飯也不過來了。」 

  一旁的李沐予不由得有些失望,卻還是心存僥倖地問道:「姐,你現在就要走?」 

  「是啊!現在就走,再不走的話就該來不及了。」她答應了凌薇要去參加她和易揚的婚禮,那麼就如她所願。 

  「沐予,開車送送你姐。」李蘊連忙說道。 

  「不用了,小靜會過來接我的。」余歸晚微微笑著說道。 

  「姐,你不用我開車送你,那我把你送到樓下,你總不會拒絕吧!」李沐予笑了笑說道,又神秘兮兮地朝她擠眉弄眼。 

  那一瞬間,余歸晚有一種感覺,他們一家人又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母親雖然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沐予,但是繼父對她的好,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她狐疑地瞅了一眼李沐予,只得應了下來,「那好吧!」然後又跟李蘊和楊琴道了別,又說接下來的半個月工作一直都會很忙,平時沒什麼時間回來看他們,如果有什麼的事話直接給她打電話就行。 

  兩人一前一後從電梯里走出來,找了一處陰涼的亭子坐下來,李沐予才笑著地說道:「姐,我現在跟兩個朋友一起合夥做室內裝潢工程,開張半個月了,接了一個單子,掙得不算多,但是我想著這也是個不錯的生意,就打算繼續幹下去。」 

  余歸晚一聽,立刻欣慰地笑了,至少他這個當弟弟的願意奮鬥了,總比以前四處混跡的好。 

  「沐予,有機會的話讓姐見一下你的兩個合伙人,可以嗎?」她總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沐予年輕,缺乏社會經驗。 

  「當然可以,什麼時候都行,只要有時間。」李沐予笑呵呵地說道。 

  翰邪自的追。余歸晚想了想,這幾天她是沒時間了,她要盡全力應付幾天之後的一場商務談判,那是高翔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能讓他失望的。 

  「過幾天吧!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姐。」李沐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余歸晚那麼聰明,早就看出來李沐予跟他出來是有話要說,而且還是不能讓父母知道的事情。她笑了笑說道:「沐予,有什麼話就說吧!如果是有什麼地方需要姐幫忙的,姐就一定會想盡辦法幫你的,但是如你不肯說,那姐即使想幫你,也是無能為力。」 

  李沐予抿了抿唇角,有些艱難地開口道:「姐,我知道環亞集團主營的產業是房地產,春意雅居就是他們集團開發的,我跟我的兩個朋友認識的人不多,而且也沒幾個能幫得上忙的,如果姐能想辦法讓我們接觸到環亞集團開發的房地產,我們只要拿下他們的樣板房裝修,就心滿意足了。」 

  「沐予……」余歸晚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難色,不是她不肯幫忙,而是她根本就開不了這個口。 

  李沐予見自己姐姐一臉為難的樣子,連忙說道:「姐,沒關係的,我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 

  「沐予,對不起,不是姐不想幫你,而是姐剛進這家公司,很多的關係都還沒弄明白,所以這件事情……」 

  她很艱難地拒絕,這是李沐予第一次用這樣正式的語氣求她,可是她竟然拒絕了,分明她可以的,只要她跟莫辰逸說一聲,他也許會答應幫自己弟弟一把,但是她真的開不了口,若是求了他,那麼從今以後她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會比他矮一截,即使有一天她足夠優秀到可以與他並肩齊戰,可是她心裡也會有一個疙瘩。 

  「姐,你不用自責的,天無絕人之路。」李沐予微微笑了笑,只是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看了一眼時間,笑著說道:「小靜姐應該快到了,我先上樓去了。」 

  看著自己弟弟一臉失望的樣子,余歸晚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分明可以求他幫忙的,可是她竟然放不下可笑的自尊心。 

  「沐予,我還是幫你問問吧!你等我的消息。」 

  李沐予一聽,頓時笑逐顏開,「姐,你太好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余歸晚斂下眼底的那一抹複雜,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先別高興得太早,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只是試試看。」 

  「姐,只要你出馬就一定會成功的。」李沐予興奮地說道。 

  他心裡卻不以為然,只要姐姐肯跟莫少說一聲,環亞集團開發的房子的樣板房裝修一定會落到他的手上,這關鍵是要看她能不能為了他這個弟弟開這個口。李沐予想起不久前一天的娛樂報紙頭版新聞,他從頭到尾認真地看了一遍,即使那些故事是假的,姐姐與莫少之間的關係,也絕對不是她所說的那麼簡單,畢竟有相片為證。 

  「沐予,你先回去吧!沒事的時候,多陪爸爸聊聊天。」余歸晚微微笑著說道。 

  「嗯,那我先上樓了。」李沐予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折了回來,笑吟吟地說道:「姐,我等你的好消息。」 

  一時之間,余歸晚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她不忍心看到弟弟失望的樣子,可是她要如何跟莫辰逸提起這件事情?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心裡真的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她想起他說,晚晚,我不介意。 

  如果是五年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接受他,他細膩的心思,他的體貼,如果說她一點都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可是這又能怎麼樣?他們之間的距離如雲,如泥,就像是繼父說的那樣,她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而他卻是身在豪門,從小在蘇黎世長大,他的眼界是她無法企及的。 

  在他的面前,她努力地讓自己表現得淡定,努力地消除他們之間的距離,可是這有可能嗎?他們之間懸殊的距離,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 

  她遇上他的這一年,她已經二十七周歲了,而且還離過婚,她已經過了那個只會聽愛情的年紀,也過了曾經瘋狂的歲月,有的只是一顆受盡風霜的心,冷硬而又堅強。 

  「滴——」一陣汽車喇叭的聲音突然闖入她的耳中,余歸晚微微一怔,聞聲望過去,車窗落下來,探出一張精緻的小臉,笑意盈盈地朝著她微笑,「親愛的,快點上車!優秀而。」 

  余歸晚無奈地撇撇嘴,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有時候她甚至羨慕楊靜,能活得那樣的洒脫,那樣的肆意。 

  她上了車,又把安全帶繫上,這才問道:「你確定有好戲?」 

  「當然!」楊靜勾起唇角,狡黠地笑了笑,「晚晚,凌薇那賤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都說這男人偷腥就像是吸毒,有了第一次,一定還會有第二次,易揚管不住自己的老二,如今懷了孕的凌薇更是管不住,嘖嘖,那叫什麼來著?」 

  「現世報!」余歸晚抿著唇,淺笑。 

  「就是這個,現世報!」楊靜笑米米地說道,「晚晚,我告訴你吧!前幾天我跟同事去一家西餐廳吃飯的時候,我見到易揚身邊挽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看樣子也就是個大學剛剛畢業的小女孩兒吧!你真不知道,他們那甜蜜樣兒,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一對小情人似的。」 

  呃,余歸晚扯了扯嘴角,難不成她們遇上的是同一個女孩子? 

  「來,給你看相片,我可是有證據的。」楊靜將自己的智能手機扔給余歸晚,「全都在照片里,後來吃完飯他們就走了,我心裡好奇,為了不暴露行蹤,特意攔了一輛計程車一路跟了過去,我猜那地方一定是易揚給小四租的房子,他們剛下了車,立刻纏綿在一起……」 

  「哎!世風日下啊!人心不古。」楊靜一邊嘆氣,一邊搖頭,「晚晚,幸好你明智,一發現殲 情就就跟他離婚了,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窩囊氣,這樣的男人,真是一個字賤,兩個字很賤,三個字非常賤,四個字人賤無敵。」 

  余歸晚拿著楊靜的手機一張一張地翻看,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曾經不顧一切想嫁的男人竟然如此,即使他們已經離了婚,可是她心裡依舊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難道時間真的可以將一個人徹底的改變嗎?那麼多的you惑和欲 望,真的會將一個原本正直的人腐蝕到如斯地步嗎? 

  「晚晚,你還沒聽說過吧!前段時間易揚那賤男人接了一個案子,原告人是一個家大公司的女職員,而被告人是這家公司的老闆,案情很簡單,老闆涉嫌性侵女職員,可是易揚這踐人竟然幫那個禽獸老闆打贏了官司,還說是這個女職員想要勾 引這個老闆,勾 引不成反告他性侵。」 

  楊靜一臉氣憤地說道,「我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易揚竟然是一個為了錢不擇手段黑白不分的男人。」 

  「小靜,別說了,我跟他已經離婚了。」余歸晚將手機還給她,是她一直對他關注的太少,還是他一開始就是如此? 

  楊靜似是意識到什麼,嘴角抽了抽,連忙說道:「晚晚,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余歸晚淡然一笑,「沒關係的,他現在已經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她突然慶幸這幾年以來一直都沒有要孩子,如果有了孩子再離婚的話,她和易揚之間總會有扯不開的聯繫。 

  余歸晚突然想起自己的親生父親,她已經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年他們沒有見過了,自從母親嫁給了繼父,她與自己的親生父親就斷了聯繫,每次她若是想他了,就從一些娛樂新聞上找一些關於他的消息。小時候她想父親的時候,她會偷偷地躲起來哭,後來長大了她漸漸地學會了遺忘,學會了讓時間去改變一切,他或許這輩子她也不能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了。 

  「你能想開就好。」楊靜欣慰地看了她一眼,一臉認真地說道:「晚晚,半個小時之前,我已經把這些相片用彩信發給凌薇了。」那時候,她見季翰林睡得沉,就把他的手機拿出來用了,就算是易揚查出來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也不能想到她的身上。 

  呃,余歸晚眸中一閃而逝的詫異,嘴角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你放心,凌薇那小三再聰明也想不到是我做的,到時候我們只管站在旁邊看戲就行了。」楊靜笑米米地說道。 

  余歸晚沉默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良久,她才緩緩地說道:「小靜,謝謝你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邊。」 

  楊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晚晚,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矯情了?咱是什麼關係啊!舉手之勞而已,最好能把凌薇氣個半死,讓她也知道被別人趁虛而入的滋味兒。晚晚,我還真是有些期待這一場好戲的上演。」 

  「以我對凌薇的了解,她不會善罷甘休的,也許會逼得易揚連家都不想回。」余歸晚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譏誚。 

  從別人手裡好不容易搶去的一樣東西,如今卻又因為自己的疏忽落入了別人的手裡,是人都會心有不甘吧!更何況是一個男人,一個她用盡了心思才得到的男人,凌薇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就算是毀掉,她也不會讓他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楊靜冷冷地笑道。 

  細碎的陽光透過擋風玻璃照射進來,有些刺眼。余歸晚沒有再說話,目光一直望著車窗外,狹小的車廂里冷空氣十足,一絲絲的涼意緊緊地包裹著她的皮膚。 

  車外悶熱的氣息籠著在整個城市的上空,空氣里沒有一絲風,寬闊的街道除了車輛,幾乎沒有什麼行人,格外的安靜,偶爾從高大的法國梧桐枝頭兒傳來一陣蟬鳴,給這炎熱的夏季帶來一絲生機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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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妝間。 

  凌薇安靜地坐在化妝台前,鏡子里映出一張年輕的容顏,雖然算不上極美,卻也有另一番味道,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 

  「凌小姐,您真漂亮!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新娘。」化妝師笑吟吟地讚美道。 

  凌薇低眸淺笑,臉頰掠過一抹緋色,「謝謝!我也希望如此。」 

  可是,她心裡卻並不是很好受,昨晚上她睡得一點都不好,心裡一直想著單湘南的說過的話,再加上易揚昨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她不得不胡思亂想,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幸福,她絕對不會輕易拱手讓人的。 

  即使玉石俱焚,她也不會讓那個小妖精佔一丁點的便宜。 

  「薇薇姐,你手機響了,好像是簡訊息。」給她拿包的女孩兒是她的一個遠方表妹,剛剛大學畢業跑到曲市來投靠她。 

  凌薇微微一愣,這個時候誰會給她發信息,忽又想起什麼,唇角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意,是他知道錯了給她發簡訊道歉吧!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們總是會抽空給彼此發信息,一些足以讓她臉紅心跳的語言…… 

  想到這裡,凌薇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只要他給他道歉,她就決定不計較他昨晚上晚歸的事情。下一刻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十指緊緊地摳住自己的手機邊緣,那一張張的相片全都是易揚跟律師事務所那個新進來的實習生,有手挽著手的,有親吻在一起的,還有他帶她去吃飯的照片。 

  「薇薇姐,你怎麼了?」凌曉琳看著臉色蒼白的凌薇,連忙關心地問道。 

  凌薇強忍住心裡的憤怒,努力地讓自己微笑,只是唇畔的那一抹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原來單湘南說的全都是真的。 

  良久,她才平息了自己心裡的不甘和怒火,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冷意,淡淡地說道:「曉琳,我沒事,把我手機放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看到。」 

  凌曉琳不敢問為什麼,只得照她說的話辦。 

  蘇莉莉。 

  凌薇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想從我身邊把這個男人搶走,門兒都沒有!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 

  「叩叩叩……」門外有人敲門,凌薇抿了抿唇角,她看到鏡子的新娘笑得很美,只可惜那樣的美卻是空洞的。 

  為了今天的婚禮,她跟易揚爭吵了好幾次,他根本就不想辦典禮,只想領個證就算是給她和孩子一個交代,可是她不願意,好歹她這是第一次嫁人,她一定讓人所有人看到她幸福的微笑,尤其是余歸晚,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活在她的陰影下,那時候她就發誓,總有一天她會將屬於她的幸福搶過來,然後看著她痛哭流涕的樣子。 

  對於余歸晚肯那麼爽快的離婚,她有些詫異,畢竟這年頭有錢有房的男人不好嫁,這二婚就更別想找一個有錢男人了。 

  推門而進的是易揚,他已經穿戴整齊了,看著鏡子里端莊的新娘,他的腦海里卻突然閃過另外一張精緻的小臉,一時之間竟有些說不出的悲哀。 

  當初他跟余歸晚結婚的時候,為了節約成本,他們只去民政局領了一個證,什麼酒席,什麼蜜月,全都省略了,結了婚之後,第二天就開始忙碌地上班。後來家裡的經濟條件好了起來,她有提出過去旅行一次,可是他的工作很忙,根本就抽不出時間,後來有時間的時候,他身邊卻已經換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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