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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13(九千字,推

  那一聲千嬌百媚,只讓安陵覺得後背一陣寒涼,這個女人在床上的玩法幾乎有些bt,什麼s m,什麼制服you惑,全都被她用上了,而他,連一個「不」字也不能說。 

  「我給你買完姚記的蝦仁燒麥就回去。」 

  掛了線,安陵有些無力地癱坐在餐椅上,他突然有些後悔當初的選擇,如果不是因為一時的利欲熏心,他也不會為了那張美國的綠卡跟那個女人結婚,之後的生活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好,那個女人有家暴,時不時會打他一頓,他受不了那個女人的虐待,兩年之後申請離婚。 

  其實,他回到曲市已經大半年了,如今在一家私人企業上班,而袁小媛就是這家企業的老闆,在曲市也算是一個女強人。這大半年,他不是不想回老家看一眼父母,而是根本就抽不出空餘的時間來,袁小媛到哪裡幾乎都會帶上他,同時他也覺得自己沒臉面對那一雙老實巴交的父母,沒臉面對全村人期待的眼神。 

  小靜。他在心裡喊了一聲這個名字,這世上沒有如果的,他也不會走回頭路。 

  …… 

  安陵走出星巴克的時候,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在門口的停車位取了自己的車,然後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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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計程車里,楊靜一直沉默著,眼前一幕幕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腦海里閃過無數的畫面。 

  三年了,她以為自己早就將那些過往忘記了,可是當她端起那一杯咖啡潑過去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淋漓暢快,也許一直到現在,她才是真的放棄了,再也不會有絲毫的留戀。 

  兩年的婚姻生活和三年的單身生活,讓楊靜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年頭,有時候的男人還不如自己養的一條狗來得忠心。面對季翰林,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個男人動心了,也僅僅只是動心而已,愛,離她太遙遠了。 

  有人說,一個不相信愛情的女人和一個遊戲愛情的男人相遇了,若是誰先愛上了對方,那一定會輸得一塌糊塗。 

  那麼,她和季翰林呢? 

  半個小時之後,計程車穩穩地停在了守望者酒吧的門口,楊靜付完錢,直接下車朝著大門口走去。這個時間並不是酒吧的高峰期,守望者的駐唱歌手一曲莫文蔚的《傾國傾城》唱的風情萬種,千嬌百媚,那些沉浸在燈紅酒綠下的男男女女們用一種痴迷的眼神望著舞台。 

  鎂光燈,霓虹閃爍,有些耀眼。 

  一個眼神,顛倒眾人,傾國也傾城,一雙高跟,欲罷不能,傾國再傾城。 

  比卡門更卡門,有點狠,更誘人,用紅唇去抹平了愛恨,比愛人更愛人,不放任,不安分,那矛盾得一吻更動人,誰還會要求對等,俯首稱臣,祈求一個吻,誰都肯,管他城下之盟,犧牲依然興奮。 

  看我轉身,一舞傾國也傾城,席捲紅塵,誰不好勝,誰叫上天不平等,來吧!青春別等。 

  ……一千陵得記。 

  隔著不遠的距離,楊靜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吧台邊上的季翰林,背影有些莫名的憂傷,只是很難得,竟然沒有見到美女圍在他的身邊,難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么? 

  楊靜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譏誚,她踩著細跟露趾涼鞋搖曳生姿地朝著他走過去。剛走到一半的時候,驀然停下腳步,目光越過人群,她看到莫唯一伏在他的懷裡一直抽泣著,孱弱的嬌軀微微顫抖,似是弱不禁風一樣。 

  她不由得咧嘴輕笑了一聲,看來他根本就不需要她,她想要轉過身去,可是向來倔強的性子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樣安靜地離開,至少要問問他,是找她來看這一場好戲的還是…… 

  楊靜在季翰林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朝阿青要了一杯「烈焰紅唇」,精緻的小臉露出一抹極淺的調侃意味兒,「季少,你這不是美人在懷么?還找我來做什麼!難不成你是想左擁右抱嗎?」 

  季翰林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想到她會來得這麼快,聽到她譏誚的語氣,臉色頓時有些尷尬,連忙將莫唯一推開,他想要解釋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被他咽了回去。 

  「小靜姐姐,你這是嫉妒嗎?」莫唯一挑了挑眉梢,隨即一臉委屈地說道。 

  楊靜半眯著眼眸,笑得明媚如花一般,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不過管她怎麼樣,關鍵是要看這個男人的態度。 

  「是啊!我都快嫉妒死了,不過,誰讓你比我年輕呢!這男人哪個不喜歡年輕的女孩子,所以我甘願認輸。」 

  莫唯一併不傻,立刻就聽出她語氣里的諷刺,輕輕地咬了咬下唇,一副欲哭還休的樣子,身上白色的無袖連衣裙將她襯托得楚楚可憐,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憫之意。她雙手挽著季翰林的胳膊,眼角的餘光得意地瞅了一眼楊靜。 

  對付男人,莫唯一如今才知道絕對不能死纏爛打,那樣的話,只會招惹他厭煩,欲擒故縱,才是最好的辦法,更要放下自己的倔強和任性,偶爾無傷大雅地撒撒嬌,高興的時候,給他秀秀廚藝,拴住男人的胃也是其中最好的一計。 

  「翰林哥哥,我是不是惹小靜姐不開心了?」莫唯一抿了抿唇角,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兒。 

  季翰林一時覺得腦袋發脹,他剛給楊靜打電話,莫唯一就找到了他,原本他是想勸她回去,可是好話說盡了,她就是不肯走,後來甚至還趴在他的懷裡委屈地哭了起來,她說她沒有忘記今天是alen的忌日,她找了他很久…… 

  alen。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無法忘記那個十九歲的女孩子在深水中掙扎的那一幕,他自責當時的自己為什麼不會游泳,如果會游泳的話,她就不會淹死了。後來,他發瘋似的天天往游泳館跑,而之後他就見到莫唯一就會提前躲起來,再後來,他跟莫辰逸來了曲市,他以為他會忘記的,他也在努力地忘記,用酒精和美女麻痹自己對alen的愧疚。 

  「莫唯一,你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惹她不高興?」季翰林似笑非笑地說道,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流光溢彩般灼灼耀目。 

  楊靜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如蔥白的手指輕輕地摩挲玻璃杯的邊緣,斂眸,嫣然一笑,說道:「莫大小姐,你要是想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知道你喜歡他,我建議每天在胸口掛了一個大喇叭,然後走到哪裡,沖著人群喊一聲,用不了多久,不說全世界,整個曲市,乃至整個大陸,沒有哪個女人會跟你搶的。」 

  「你!」莫唯一氣得臉色通紅,緊緊地抿著紅潤嬌艷的唇瓣,淚水從眼眶裡滾落下來。 

  「嘖嘖,怎麼又哭上了?」楊靜無奈地皺了皺眉心,一本正經地說道:「莫大小姐,我告訴你,據說多年以來的經驗,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林黛玉那種整天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現在就問問他。」 

  她指著想要置身事外的季翰林,眉梢眼角笑意淺淺,誰讓莫唯一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惹上她的,所以,別怪她嘴上不留情。 

  忽又想起什麼,連忙說道:「對了,莫大小姐,據目擊,你的胸圍應該介於a和b之間吧!」 

  「關你什麼事!」莫唯一氣鼓鼓地恨道。 

  「是啊!關我什麼事,看來莫大小姐一點都不謙虛,怪不得你連季少的喜好都不知道,人家喜歡的是那種……」楊靜指著不遠處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胸大,腰細,屁股翹。莫大小姐,你再看看你自己,哪一點符合他的審美觀?」 

  她笑得一臉的無害,莫唯一卻被她氣得直咬牙,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楊靜已經被鞭屍千百回了。 

  「翰林哥哥,你告訴我,是不是她說的那樣?」 

  莫唯一緊緊地抿唇,堅毅的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季翰林,這麼多年,為了能追上他的腳步,她不斷地在努力,整整五年,她沒有跟他見面,她以為再一次相見的時候,他一定會忘記alen,忘記很多年前的這一天發生的事情。 

  季翰林斂了斂眸光,勾唇一笑,說道:「唯一,你知道的,只不過是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莫唯一倏地笑了起來,她安靜地注視著他,眸中掠過一抹堅毅和執著。良久,才緩緩地說道:「翰林哥哥,我寧願那一年死的那個人是我……」 

  她轉身離去,很快融入了霓虹燈下的人群里。 

  一個眼神,顛倒眾生,傾國也傾城,一雙高跟,欲罷不能,傾國再傾城,天生本能,顛倒眾生,傾國也傾城,解放沉淪,欲罷不能,男人,這才是人生。 

  …… 

  「你一點都不擔心她的安全?」楊靜望著消失在人群里的莫唯一,有些不解地問道,相對於這一點,她更好奇莫唯一最後說的那一句話。 

  昏暗的燈光下,近在咫尺的男人神色淡漠,一雙迷離的眼眸流轉著淡淡的憂傷。季翰林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無不嘲諷地說道:「你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愛惜自己的生命。」 

  楊靜聽得一頭霧水,看出來他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於是也沉默了下來。低頭,輕輕地抿了一口「烈焰紅唇」,雙手捧著玻璃杯,悠然自得地望著那些搖曳在舞池裡的身影,她就不相信,他特意找她來就是為了讓她默不作聲地陪在他身邊。 

  良久,大廳里的曲風也換了,重金屬的音樂震耳欲聾,那一杯「烈焰紅唇」漸漸地見了底,最後一飲而盡。 

  「季翰林,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可是你親口說想我的,如今我都陪了你半天了,好歹也說句話吧!你要是繼續死悶著我可就走了。」 

  楊靜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拎起包包準備離開。 

  「別走!」聲音不大,卻正好落進她的耳中,感覺到自己的皓腕落入一隻溫熱的手掌心。楊靜微微一怔,腳步頓時停了下來,轉過身,四目相對,她似乎聽到自己砰然心動的聲音,那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半眯著,流轉著一抹瀲灧的波光。 

  楊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幽深的目光瞅了一眼阿青,無奈地問道:「我來之前,季少喝多少了?」 

  「烈焰紅唇,三杯!」阿青如實回道,「不過,我記得平時季少沒這麼容易喝多的,他今天剛來的時候,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謝謝啊!」楊靜抿著唇角,有些吃力地將季翰林扶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季翰林,我告訴你,要是沒喝多的話,最好別裝,要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知道耍老娘的後果。」 

  季翰林緩緩地抬起頭,眼神有些迷離地瞅著她,那樣的安靜,跟平日里的他幾乎判若兩人。 

  楊靜無奈地撇撇嘴,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她想說什麼,嘴角蠕動了一下,卻終究是沒有把到了嘴邊的話說出來。 

  她撫著他,從吧台一直到門口,雖然只有十來米的距離,可是楊靜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季翰林從守望者拉出來。 

  迎面一陣微涼的夜風吹來,季翰林的酒意頓時清醒了幾分,停住腳步,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半眯著,就那樣專註地望著她清亮的眼眸。楊靜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米米地勾起唇角,好看的眉眼如同一抹月牙兒,半開玩笑地說道:「季少,千萬別迷戀姐,姐只是一個傳說。」 

  「當然不會。」季翰林回答得一本正經。 

  楊靜嘴角抽了抽,立刻鬆開了自己扶著他的手,眼眸一眯,沒好氣地說道:「季翰林,敢情你剛才一直耍我來著?」 

  季翰林一個不穩,腳步頓時有些凌亂,差點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幸好她及時跑過去扶住他。而他,順勢將她抱在了懷裡,輕輕地笑了笑,只是那笑聲透著淡淡的憂傷,「小靜,你知道嗎?今天是她的忌日,很多年前的今天她溺死在深水處,那時候我不會游泳,我救不了她。」 

  「季翰林,你怎麼了?」楊靜不由得皺了皺眉心,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般模樣。 

  「你說,我是不是很差勁?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保護不了。」 

  季翰林鬆開她,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下一刻的時候,他轉身離開,大步朝著自己的保時捷走去,站在原地的楊靜愣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連忙朝著她的背影追過去,這傢伙該不會是想自己開車吧!都已經喝成這樣了,禍害自己就算了,這萬一撞上別人,那可是造孽的事情。 

  「季翰林,你給我站住!」楊靜大聲喊道。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直接拉開車門走了進去,眼看著就要啟動車子,楊靜不顧一切地衝到車頭前,一雙清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似是凝固了一樣,彼此都沉默了下來,她就那樣安靜地站在那裡,而他也看著她。 

  「季翰林,你給我下車!你還要不要命了!」 

  沉默之後,楊靜徹底爆發了,顧不得平日里優雅的形象,直接雙手按在他的車頭上,清亮的雙眸直勾勾地瞪著他,「既然你這麼想一個人待著,之前為什麼給我打電話說你想我了?我那麼著急跑過來找你,你倒好,不是抱著莫唯一,就是一個喝悶酒,然後告訴我,今天是你喜歡的人的忌日。季翰林,我不管你以前發生過什麼,也不管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只知道,你喝多了,不能開著車到處亂跑,傷了你事小,如果因此傷了別人,那就是造孽!」 

  她毫不猶豫地數落他一頓,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要是真的想走,那你從我的身上碾過去。」 

  良久,季翰林從車裡走了出來,緩步地走到她的面前,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流轉著瀲灧的波光,安靜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女人。 

  楊靜見他走過來,不由得吁了一口氣,「你坐副駕駛,我來開車。」 

  「你真的一點不擔心我一衝動就踩下油門撞過去嗎?」季翰林淡淡地笑著問道,迷離的眼神說不出的魅惑。 

  「當然擔心,不過你要是真的撞過去……」 

  她的話還未說完,他已經輕輕地擁住她,細膩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傻瓜,你讓我怎麼捨得?」 

  楊靜微微一怔,眼底深處掠過一抹愕然之色,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這個男人,剛才說什麼來著? 

  看著她臉上的疑惑,季翰林勾起唇角,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你剛才不是說你送我回去嗎?車鑰匙給你。」 

  呃,楊靜看著塞在自己掌心的保時捷車鑰匙,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她還在糾結,他到底有沒有喝醉? 

  「還愣著做什麼?上車啊!」季翰林無奈地笑了笑,她,是不是被他剛才的一句話嚇傻了? 

  「哦!」輕輕地抿了抿唇角,楊靜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先是熟悉了一下駕駛位的最基本操作,然後啟動車,一腳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不時,她用眼角的餘光瞅一眼默不作聲的季翰林,突然有很多話想要問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醞釀了好一會兒,楊靜終於鼓起了勇氣,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季少,你今晚上給我發的簡訊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過的話。你知道的,三年前我離過婚,但是你不一樣,我們兩個人完全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尋找著適合的措辭,「你說的那句話,我能當成是你對我的表白嗎?」 

  半晌,她也沒有聽到一句回復,眉心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他該不會是把自己說過的話忘記了吧?那她剛才說的這些話……楊靜頓時覺得從未有過的尷尬,可是當她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掃過他的臉龐,氣得她連殺人的念頭都有了,所有的勇氣在一瞬間偃旗息鼓。 

  「嘁——」楊靜一腳剎車踩下去,輪胎和地面立刻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早已經睡過去的季翰林立刻醒了過來,幸好早就繫上了安全帶,要不然的話額頭上飛撞出一個紅腫的大包不可。 

  「小靜,你剎車做什麼?」季翰林微微皺眉,不解地問道。 

  楊靜抿抿唇,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語氣生硬得如同一塊冰冷的石頭,說道:「剛才有一隻小野貓跑過去,我怕撞到它。」 

  季翰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繼續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嘴角不易察覺地掠過一抹邪魅的笑意。 

  「去哪?」楊靜氣呼呼地問道,她可不想帶一個陌生男人回家,那影響也太不好了。13acv。 

  「去哪都行,只要不把我扔在路邊就好。」季翰林閉著眼睛說道,忽又想起什麼,「小靜,想知道我跟alen的故事嗎?」 

  「你的風流史嗎?」楊靜嘲諷地笑他,「我看還是算了吧!你的風流史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也沒時間陪著你。」 

  季翰林無奈地笑了笑,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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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黑色的路虎在本市最豪華的ktv門口停了下來,立刻就有保安走上前指揮倒車入位。 

  抬眸,一片耀眼的霓虹燈光照射下來,余歸晚連忙低下頭去。聽楊靜說起過,這家ktv的老闆是曲市最大娛樂城的投資人歐陽遠,同時還經營著一家唱片公司,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我陪你一起去?」莫辰逸一臉認真地說道。 

  余歸晚抿了抿唇,抬起頭看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不用的,我自己可以,謝謝你送我過來。」她拒絕的很乾脆。 

  他們之間,總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做朋友可以,若是更進一步的話,她還沒有那個自信能夠跟他並肩站在一起。她普通得就像是一顆沙爍,扔進沙灘里,根本就無法找到,而他,是夜空里最亮的那顆星子,一眼便成找到他的位置。 

  有人說,男人需要的是征服世界,而女人需要的只是征服男人,可是作為女人,要想成功地征服一個男人,她需要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價值,讓自己變得能跟在立足於同一個世界,而不是在中間隔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莫辰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順從了她,「那,好吧!」忽又想起什麼,就在她準備下車的時候,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余歸晚微微一怔,猛然停了下來,只是她沒有回頭,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留下來,可是如今的她不夠優秀,總有一天,她會像很多不自信的女人一樣,懷疑她們所愛的人。 

  愛情之於她,已經是一種難得的奢侈品,更顯得彌足珍貴。 

  「還有事嗎?」語氣極淡,頭也不回地問道。 

  「晚晚。」他輕輕地喚她的名字,她沉默著,耐心地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跟她說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請你都要相信我,好嗎?」 

  莫辰逸灼灼的目光盯著她單薄的背影,眉心緊緊地蹙了起來,深邃而又內斂的雙眸黑夜掩映下暗涌流動的大海。 

  他在期待著她回復一個答案,相信他,相信他…… 

  良久,就在莫辰逸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余歸晚卻答應了下來,那樣的乾脆,「我答應你,無條件的相信你。」 

  那是一種感覺,她願意不顧一切地信任他,就好像五年前她不顧一切地嫁給易揚,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明知道會粉身碎骨,卻還是阻擋不住前進的腳步。 

  很多年以後,余歸晚總是會想起他說過的這句話,那時候她已經兩鬢斑白,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目光流露出一抹堅毅之色,然後,她看到不遠處同樣蒼老的莫辰逸,朝著她露出溫潤儒雅的笑意,彷彿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晚晚,我記得你說過的。」莫辰逸鬆開她的手,然後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那一扇門后。 

  他也沒有繼續耽擱下去,黑色的路虎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每一個包廂牆壁的隔音效果都很好,走廊上很安靜,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聽不見絲毫的聲響,只是走廊的燈光有些昏暗。余歸晚好不容易才找到陸軒給她的包廂號,敲開門之後,她看到昏暗曖昧的燈光下卻是一張張完全陌生的臉龐,連忙道了一聲歉,毫不遲疑地退了出來。 

  怎麼不序號不對呢?余歸晚微微皺眉,又仔細看了一眼門牌號,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字之差,她差點出糗。 

  剛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曾經有人說這樣的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一遍一遍地不停地喚著她的名字,晚晚,晚晚,我們會一輩子都在一起的…… 

  余歸晚覺得自己很倒霉,偌大的城市,她怎麼又遇上這個男人了?轉過身,淡漠地瞅了他一眼,「我認識你嗎?」 

  易揚不由得皺眉,幾步走到她的面前,說道:「余歸晚,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一場,你用不著把界線劃分的這麼清楚吧!」 

  「那你要我怎麼樣?是想讓我痛哭流涕地求著你不要跟凌薇結婚?」余歸晚抬眸,似笑非笑地瞅著他,那眼神似是在打量一個小丑,「很抱歉,讓你失望了,還是以前那句話,我這裡不是垃圾回收站,你想跟誰在一起,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你……」易揚試探性地看她一眼。 

  余歸晚忽然想起什麼,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她總算是明白易揚為什麼會突然把她叫住,他跟凌薇的婚禮就在明天,本市一家五星級酒店,到時候定是會宴請社會各界名流,若是發生一點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丟臉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我什麼?」她笑。 

  易揚嘴角張了張,似是豁出去了,「晚晚,難道你真的沒有發現蘇莉莉跟你長得有幾分相似嗎?尤其是你們笑起來的樣子……」 

  呃,余歸晚徹底石化了,嘴角抽搐了一下,無奈地笑著說道:「易揚,我想你誤會什麼了,我對你跟別的女人之間的關係,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些話你要跟凌薇說才行,說不定她會原諒你的。」語氣里分明透著一股淡漠的疏離。 

  「你真的不會把那件事情告訴凌薇?」易揚心存僥倖,他還是有些擔心餘歸晚因為恨他,而將那天在夏朵看到的事情告訴凌薇。 

  余歸晚突然覺得曾經自己的堅持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轉身就離開,不再有任何的停留,而這個男人,這一輩子她也不想再見到他。 

  易揚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以他對余歸晚的了解,她絕對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更何況她的語氣,她的態度…… 

  不屑,冷漠,疏離,淡然……彷彿,在她的眼裡,他真的只是一個陌路人而已。 

  余歸晚找到一個服務生問了一句,那服務生立刻一臉恭維地領著她朝走廊的盡頭走了過去,然後告訴她具體的包廂。 

  「這裡!總算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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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高檔住宅區。 

  凌薇窩在沙發上,她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晚上十點半了,可是易揚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給他打電話一直說是在加班,她恨不得現在跑回公司驗證一下。男人的話,沒有幾個是可信的,這一點凌薇一直都很清楚。 

  「媽,你說這麼晚了易揚怎麼還沒回來呢?」 

  她抬眸,一臉無奈地說道,明天就是舉辦婚禮的時候了,可是都已經這麼晚了他竟然還沒有回家,凌薇甚至有些他會臨陣脫逃。 

  易媽媽也是一臉著急,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一開始說是加班,很忙,要晚一些回來,後來再打就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薇薇啊!你先別著急,他手機可能是沒電了吧!我們再等一會兒,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易媽媽連忙安慰她,「要不你先上床去睡覺吧!我跟你爸等著他回來。」 

  說到這裡,又忍不住說落了易揚幾句,「這孩子,都是快當爸爸的人了,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一旁的易爸爸也著急,只是他什麼都不想說,這才離了多久,他就張羅著自己的第二婚,那天他在醫院裡遇上余歸晚,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 

  「媽,易揚該不會是去找余歸晚了吧!」凌薇頓時大驚。 

  「應該不會的,不會的……」易媽媽連忙搖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薇薇啊!你也想太多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媽,要不然你給余歸晚打個電話吧!說不定現在他們就在一起呢!」凌薇越來越焦慮,脾氣也有些控制不住,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易揚到底是去了哪裡? 

  易媽媽遲疑地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易爸爸,小心翼翼地推了他幾下,「老易,我看歸晚倒是對你挺客氣的,不如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怎麼樣?」 

  「不打,你還嫌丟臉丟得不夠嗎?」易爸爸毫不猶豫地拒絕。 

  「你!」易媽媽氣得身子發抖,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連忙又朝著凌薇使了使眼色,你爸那脾氣還是你給說說。 

  凌薇會意,想了想說道:「爸,我知道您一開始就不喜歡我,可我也不是故意要破壞易揚跟歸晚姐之間的感情。你看都晚了,就給歸晚姐打個電話問問,說不定他們真的在一起。」 

  「要打你們自己打,我堅決不打!」易爸爸扔下這句話,站起來,直接回了房間,他可丟不起這張老臉了。 

  「媽,你看這……」凌薇嘆了一口氣,她心裡隱約有些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一些什麼。 

  忽又想起什麼,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連忙在手機的通訊錄里找到單湘南的手機號碼,她怎麼就突然把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物給忘記了。 

  手機那端很快就傳來單湘南略帶著笑意的聲音,「薇薇,找我有什麼事嗎?」 

  「單大哥,易揚跟你在一起嗎?」凌薇抿著唇角,淺笑,單湘南喜歡她,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了,只可惜她要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易揚。 

  「我在外地出差,不過,你放心,你跟他的婚禮我一定會趕回去的。」單湘南笑呵呵地說道。 

  「這樣啊!謝謝你。」凌薇有些失望,「那你先忙吧!」 

  單湘南沉默了一會兒,這件事情他也只是聽辦公室里的人說起,並沒有什麼證據,所以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一聲。 

  不管怎麼樣,他都希望她會過得幸福的,即使這個幸福是偷來的。 

  「薇薇,最近辦公室里的人一直都談論新來的那個實習生跟易揚走得挺近的……」單湘南淡淡地說道,他抱著一絲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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