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7
「臨時改了。」莫辰逸淡淡地說道,又給兩個杯子倒了一些酒,好整以暇地望著她,「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跟我說嗎?」
「嗯?」余歸晚眸中一閃而逝的詫異,斂眸,一隻手輕輕地把玩著高腳杯,隨意的搖動杯子,蘊藏在紅酒中的濃郁的香氣緩緩地溢出來。
忽又想起什麼,卻故意裝傻,笑著說道:「我剛才不是問過你了嗎?」呃,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漸漸沉下來的臉色,余歸晚連忙改了口,似笑非笑地問他:「莫少,這一趟回去還順利嗎?該見的人,該說的話,該辦的事,都辦好了?」
男人臉上的表情有些昏暗不明,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卻亮若星辰般,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了。余歸晚輕輕地抿了抿唇角,有些不適應地低下頭去,他的目光灼灼,幾乎燙傷了她。
好一會兒,莫辰逸才淡淡地說道:「嗯,一切都好。」
「那,我們就為了你的這個『一切都好』干一杯!」余歸晚端起酒杯,微揚起的小臉笑意盈盈。
「好!」莫辰逸的話依舊很少,甚至有些讓人覺得惜字如金。
「咚!」清脆的玻璃杯碰撞聲,彼此相視一笑,然後輕輕地抿了一小口紅酒。
余歸晚微微一笑,說道:「吃菜啊!這可都是我最拿手的,保證吃了還想吃,不過……」她抬起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我不輕易下廚的。」
「這樣說來,我應該覺得很榮幸?」莫辰逸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淡淡地笑著說道,拿起筷子嘗了一口西芹百合。
「味道怎麼樣?」余歸晚竟然有些期待他的評價。
時了道給高。莫辰逸又嘗了幾口其他的菜,深邃的雙眸中流露出些許的笑意,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味道是挺好的,不過才四菜一湯而已,怎麼就能說明你的廚藝不錯呢?除非……」
他的話還未說完,余歸晚就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笑米米地說道:「莫少,別想多了,你要是天天想吃山珍海味,花錢雇個廚師就好了。」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有時候女人太聰明很難嫁出去呢?」莫辰逸似笑非笑地說道,
余歸晚一聽,頓時有些鬱悶,直接冷硬地扔給他三個字:「要你管!」然後不慌不忙地低頭吃菜,已經很久沒時間安靜地吃一頓飯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跟他抬杠了,忙碌了整整大半個下午,她還真有些餓了。
莫辰逸看她沉默的樣子,緩緩地勾起唇角,也沒有再說什麼,看樣子她是餓了吧!他也一樣,飛機上的東西他根本就吃不習慣,所以,剛一回到家裡聞到飯菜香味的時候,他已經就有了飢餓的感覺,誰知道竟被她嫌棄了身上有汗臭味,又只得跑去浴室把自己收拾乾淨了,這時候差不多都已經餓過勁頭了。
一時之間,周圍的氣氛變得靜默,就連空氣也似凝固起來,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余歸晚不經意地抬起頭,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笑的意,相比於他用餐時候的優雅姿勢,她倒是有些狼吞虎咽的感覺。
人比人,氣死人!中國的這句俗語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對了,我還煲了一些小米粥,我去給你盛一碗?」余歸晚突然說道。
這小米粥是anna千叮萬囑讓她一定要準備的,anna說,莫辰逸有輕度的胃病,而且他這個人對飛機上的食物很挑剔,即使再餓也不會吃一口,所以每次下飛機之後,他都要吃一些稀粥之類的食物,而且這小米養胃,給他吃是最合適不過了。
莫辰逸有些詫異地瞅他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一雙漆黑的眼眸安靜地注視著她。
余歸晚見他沒有做聲,就當他是答應了,起身朝著廚房走去,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幫過她,在他的面前,她從來都不需要可以掩飾自己,他見過她最狼狽的樣子,也見過她穿著禮服優雅的樣子,更見過……
那一夜,他們抵死纏綿。
「晚晚,你還欠我一個答案。」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從她的肋下穿過,那一股濃重的屬於男人的氣息一瞬間將她緊緊地包裹著,男人低沉卻又醇厚的嗓音如同剛才品味過的美酒,讓人不由得心神一盪。
余歸晚掙扎了一下,卻根本就是徒勞,她無奈地撇撇嘴,索性不再做無謂地反抗,任由他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裡。
這種感覺,甚至有些貪戀,就連嬌軀也漸漸地變得柔軟起來。余歸晚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無袖長裙,後背是鏤空的設計,露出些許白希的皮膚,他貼著她的後背,幾乎能感覺到他身體漸漸上升的溫度,嬌軀微微一顫,差點脫力跌倒,幸好及時抓住他的手臂。
莫辰逸勾唇一笑,卻沒有鬆開自己的雙手,附在她的耳畔呵氣如蘭一般,「怎麼?你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嗎?」
「我沒忘。」余歸晚微微地喘著氣,緊抿唇角。
「那你……」莫辰逸一臉似笑非笑地樣子,將她轉過身來,一雙幽深的瞳孔緊緊地盯著她的眸子。
余歸晚瞬間有一種被人洞悉內心世界的恐懼感,可是她僅剩下的驕傲卻不允許她後退,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絕對不能成為一個弱者,至少在氣勢上不能。
余歸晚微揚起自己素凈的小臉,毫不畏懼地迎向他的目光,在他深邃的瞳孔里,她看到一抹屬於自己的影子,甚至些許的孤寂,眉心不由得緊緊地蹙了起來。良久,她才緩緩地說道:「莫少,那個答案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莫辰逸微微一愣,他什麼也沒有說,而是用一個綿長的法式舌吻結束了這個問題,灼熱的唇霸道地吮 吸著她嬌嫩的唇瓣。
這一瞬間,余歸晚的身子如猛然觸電一般的一震,衝激了全身,可是她卻沒有立刻躲開,只是睜大著一雙透徹的眼眸安靜地凝視著他。
「乖!閉上眼睛!」他的聲音那樣的輕柔,彷彿雪落無聲。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彼此的臉靠得很近,他甚至能夠看到她臉上細緻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漸漸地變得灼熱。余歸晚的臉頰漲得一片緋紅,一直竄到了耳後根,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可是小腹處突然又冒出一個硬物頂住了她。
「色胚!」余歸晚幾乎咬牙切齒地罵道。
莫辰逸勾起唇角,俊逸的臉龐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轉瞬間,又貼近她的耳畔,柔聲說道:「那是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的正常反應,如果我連這點反應都沒有的話,你是不是應該懷疑一下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魅力呢?」
余歸晚嘴角抽搐了一下,每次跟他鬥嘴皮子,好像都是她輸了。
「莫辰逸,據說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你過的都是和尚的生活,可是據我所知,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長時間禁慾的話,會影響到身體的健康,除非……」余歸晚有意無意地瞅了瞅他的右手,唇畔的那一抹笑意分明就是在挑釁。13acv。
看著他有些尷尬的臉色,余歸晚笑得更歡了,微眯著的眼眸流光溢彩般,「莫少,這些年你得親手殺死多少個自己的子子孫孫啊!」
「你這是在玩火**。」一雙漆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男人健碩的身軀緩緩地朝她俯過去,涔薄的唇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
「是又怎麼樣?」余歸晚挑了挑眉梢,她並不是矯情的女人,離過婚,她知道一個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麼。如果硬是要找一個性伴侶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最適合不過的了,一向潔身自好,而且長得也很不錯。
很多的人都說,愛情可以克服一切,只是,當彼此雙方地位懸殊的時候,你們的愛情在這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余歸晚很清楚,現在的她沒有資格愛上任何一個人,更沒有勇氣去接受一份新的愛情,因她知道,只有當自己更優秀的時候,才能配得到這世間更美的愛。
莫辰逸單手扣住她的纖腰,另外一隻手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除了動動嘴皮子,她根本就絲毫動彈不得。
余歸晚看著他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瞳孔,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到嘴邊的話瞬間被他灼熱的唇席捲,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每一個角落。
余歸晚悶哼一聲,嬌軀有些支撐不住地軟了下來,整個人幾乎落入了他強有力的懷抱中。
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得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這一個吻,幾乎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久,一直到余歸晚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緩緩地鬆開了她,一雙迷離的眼眸中壓抑著濃烈的**,嗓音有些沙啞兒,低頭,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啃咬著她的耳垂,呵氣如蘭:「晚晚,我現在就想要了你……」
他說的那樣的直接,直接得讓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