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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20

  余歸晚微微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幾乎陷進了沙發的角落裡,懷裡抱著一個布絨的毛毛蟲。她說:「醫生說暫時還不能確定病情,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做進一步的檢查。」 

  「在哪一家醫院?」莫辰逸問道。 

  「人民醫院。」余歸晚幾乎脫口而出,她卻沒有想太多,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李蘊的病情上,醫生說十有**是腦動脈硬化引起的昏迷,她特意找時間搜索了一些關於腦動脈硬化的資料,腦動脈硬化多數發生在老年人的身上,但卻是一個很漫長的形成,隨著年齡的增長會逐漸地擴散及加重,隨著腦動脈硬化的加重,腦組織會因缺血而軟化、壞死,腦細胞變性死亡,最後產生腦萎縮和腦動脈硬化性痴獃,嚴重的病人可能出現腦中風而危及生命,即使能活下來,也會遺留嚴重的後遺症。 

  她只能期待著接下來能夠出現奇迹,或許一開始就是醫生誤診了,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什麼,在那麼多形成腦動脈硬化的病因中,繼父一樣都沒有占。 

  莫辰逸想要安慰她,嘴角蠕動了一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得跟著她沉默了下來。 

  良久,余歸晚突然問道:「你明天不是一早就要趕航班嗎?」 

  「嗯,早上七點半。」莫辰逸淡淡地回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總公司重要的會議,也許他根本就不會想起回蘇黎世。 

  不見,最好是不見。 

  忽又勾唇一笑,笑米米地瞅著她,說道:「你該不會是想送我去機場吧?」 

  余歸晚嘴角抽了抽,乾笑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莫少,我是在提醒你,時間已經不早了,為了不耽誤你的行程計劃,你現在應該回去了。」 

  「天氣預報說,今晚上可能會有暴雨,我記得……」莫辰逸一臉認真地望著她,那一雙漆黑的瞳孔如星辰一般,熠熠泛光。 

  余歸晚低頭,緊緊地抿著唇角,她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因為他沒有說錯,很多個電閃雷鳴的晚上她都會失眠,而且會懼怕地將自己縮成一團,彷彿在她的記憶里有一小段缺失了,怎麼都找不到。 

  她只迷迷糊糊地記得一些零星的畫面,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電閃雷鳴,母親去跟朋友家打麻將……13acv。 

  越是想要去回想,越是想不起來發生過的事情,甚至腦袋也劇烈地疼痛起來,就像是裂開了一樣。 

  「你怎麼了?」莫辰逸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 

  余歸晚猛然回過神來,有些詫異地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而且他的手……低頭瞅了一眼他的手,然後又抬頭看了看他,嘴角扯了扯說道:「莫少,你的咸豬爪打算什麼時候拿來?」 

  莫辰逸微微一愣,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很快放開了她的皓腕,一對好看的劍眉深鎖,「余歸晚,你覺得我是想對你做些什麼嗎?」 

  「呵呵,莫少眼光那麼好,當然不會,不過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余歸晚乾笑兩聲,似笑非笑地瞅著他,「你說,是不是?」 

  「這可是你說的!」莫辰逸倏地湊到她的面前,健碩的身軀幾乎將她完全遮住,愛得那麼近,幾乎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他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鼻息間,余歸晚只覺得有一絲的燥熱,伸手想要將他推開,可是他的雙手已經牢牢地按住她的皓腕,雙腿也被他用力地壓住,一雙漆黑的眼眸安靜地注視著她。 

  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余歸晚一動也動不了,她的掙扎在他的面前完全都是徒勞的,因著之前的掙扎,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也起伏的厲害。莫辰逸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低沉而又性感的嗓音輕輕地回蕩在她的耳廓里,然後飛快地鑽進她的耳中—— 

  「你看,這不就馬上要失足了嗎?晚晚,你打算做些什麼?」 

  余歸晚斂眸,唇角微微抿著,好一會兒,才抱怨地瞪他一眼,說道:「莫辰逸,你就是那隻咬死農夫的蛇。」 

  「嗯?」莫辰逸微微蹙眉,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沒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余歸晚鄙視地看他一眼,忽又想起什麼,「也難怪,你在國外長大的,怎麼可能聽過這麼古老的寓言故事呢?不過,我不介意給你普及一下祖先們的精髓。」 

  莫辰逸勾起唇角,說道:「洗耳恭聽。」 

  余歸晚瞅了一眼自己的手,示意他先放開自己,「莫少,現在是你有求於我,難道你平時就是這樣求人的嗎?」她沒好氣地瞪著他。 

  「很抱歉,我還沒有求過任何人。」莫辰逸低沉的嗓音略帶著幾分沙啞兒,幽深的瞳孔深處透著一股強大的王者之氣。 

  余歸晚嘴角抽了抽,那些娛樂專訪的報道真是誤導廣大群眾,什麼環亞集團的莫少溫文儒雅,他又是什麼所有名媛貴婦眼中最完美的女婿,年紀輕輕身價上億,他締造了一個商業傳奇,將環亞集團帶上了一個新的台階……那麼多的光環套在他的身上,其實本質不過是一隻咬了農夫的蛇。 

  他的目光灼灼,幾乎要看透她身體深處的靈魂。 

  余歸晚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目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莫少,請自重!」語氣透著一絲沉重,他與她之間隔了太遠的距離,且不論是否真心,這樣的距離已經足以讓她望而卻步,更何況他還是有一個故事的男人,她可不想再被愛情傷害一次。 

  莫辰逸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將她鬆開,然後在她旁邊的沙發上躺了下去,乾淨俊朗的臉龐似是透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 

  余歸晚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又低下頭去,目光不知道望向哪裡。他那麼聰明,很多事情她即使不說,他應該是明白的,只是他寧願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柔和的燈光灑落下來,將室內的一切線條完美的勾勒出來,光和影和諧地交融在一起,窗前擺了兩盆綠蘿,在燈光的映襯下泛著墨綠色的光澤。 

  良久,她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卻不想一瞬間撞入了那一雙深邃內斂的瞳孔里,余歸晚幾乎落荒而逃,他的目光太亮。 

  「你還欠我一個答案,等我從蘇黎世回來之後,別忘記告訴我。」莫辰逸淡淡地說道。 

  余歸晚斂下眼底那一抹的異樣,嘴角勾起淡淡的譏誚,明知道答案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他又何必這麼執著,更何況,他想過自己最終要的是什麼嗎?沉默了一刻,她抬起眼眸,靜靜地望著他,似是要在他的身上尋找什麼。 

  「這個答案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她問他。 

  莫辰逸眸中一閃而逝的愕然之色,這一瞬間,他突然變得迷茫起來,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這樣做來她來說是不是公平? 

  歸微個幾辰。余歸晚看著他沉默的樣子,唇角漾出一抹清淺的笑靨,她單手支著下頜,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莫少,其實你要的不是我給你的答案,而是你自己心裡的答案,你若是跳不出自己的心結,也許這輩子都會活在過去。很多的時候,我們想要忘記一些事情,於是你不停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忘記,一定要忘記,可是越是這樣急切地想要忘記,偏偏越是忘不了。」 

  莫辰逸不由得微微皺眉,她似是知道了他在想些什麼,斟酌了半天,是不是應該說給他聽。他依舊沉默著,心裡深處卻是思緒萬千,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的很多,有時候她看破了卻不說破,留給別人一個機會。 

  五年了,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其實他早就應該跟過去劃分界限,徹底的遺忘,開始新的生活,而不是一直活在回憶中,靠著那些可憐的過去支撐著度過每一天。 

  「你愛她,是嗎?」余歸晚突然問道。 

  莫辰逸深鎖眉心,他詫異,她問的這麼直接,直接到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正當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到她略帶著嘲諷的聲音——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沒有什麼好猶豫的,若是猶豫了,你覺得那還是一份真愛嗎?」 

  余歸晚微眯著眸子,一臉認真地望著離自己幾步之遙的男人,柔和的白熾燈光將他完美的臉部線條深邃地勾勒出來,即使他們曾經那樣的親密過,可是他們之間依舊陌生,陌生到她看不透他,而他也從來都沒有懂過她,一直都是兩個戴著面具的彼此,在這一場莫名的相遇中扮演者不同的角色。 

  男人沉默著,一雙深邃的眼眸如同黑夜掩映下的大海,眼底深處似是壓抑著狂暴的因子,好一會兒,他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客廳的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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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不收費的,喜歡就看一眼,不喜歡就忽視掉吧!) 

  莫辰逸:其實,我也想要肉,可是小魚親竟然只讓我能看不能吃,你們知道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嗎? 

  余歸晚:想吃肉啊!茹毛飲血還是吃煮熟的? 

  莫辰逸:你的肉!(小魚:多麼直接!多麼火爆!) 

  余歸晚:…… 

  季翰林:阿逸,這兩天你的火氣好像挺旺盛。 

  莫辰逸:光看不能吃的痛苦,讓你試試就知道了。 

  季翰林:其實我也水深火熱啊! 

  於是,同命相連的兄弟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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