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2(首更七萬,求訂閱
她有些後悔當初一時衝動說出去的話,可是失落絕望的時候,是他給了她繼續走下去的勇氣,雖然只是簡短的幾句話,但是卻讓她明白了一些道理,讓她一瞬間地醒悟過來。更何況,那時候的余歸晚根本就沒有想到堂堂環亞集團的莫少竟然會記住這句話,而且還主動給她打電話。
余歸晚收了線,拿起自己的包包準備離開,她剛走到門口,卻聽到易揚強壓著憤怒的沙啞的聲音——
「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誰?你要去哪裡?」
余歸晚停住腳步,背對著易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其實,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見莫辰逸的,可是她心裡憋屈的慌,急需找一個發泄的突破口,要不然的話,她擔心自己被會逼瘋的。
轉過身,淡漠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手指間的那一點星芒將他的臉龐映襯得昏暗不明,看不清他的神色。
一時間,客廳里安靜極了,幾乎能聽到夜風從半掩著的窗口灌進來的聲音。好一會兒,她才淡淡地說道:「易揚,你去見凌薇的時候,我有沒有問過你一句?」
賭氣也好,不甘也罷,總之,她現在不願意跟他扯上一絲的關係。
易揚微微怔了一下,抬起頭,眸光落在黑暗中她的臉上,有些模糊不清,他忽地壓低了聲音質問她:「余歸晚,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這應該問你自己吧?易揚,別忘了凌薇還懷著你的孩子呢!」勾起唇角,余歸晚嘲諷地笑了一聲,曾經那麼多次,她對他說,老公,我們要個孩子吧!他說,我們還年輕,二人世界的日子還沒有過夠呢!如果再添一個孩子,肯定會影響我們的感情。
她見過父母大吵大鬧的樣子,也經歷過父母的離異,幸運的是,她遇上了一個善良的繼父。
婚姻與她而言,並不是一種最牢固的關係,可是她卻喜歡孩子,就算是有一天離婚,她也會獨自將孩子撫養長大,可是易揚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這也是她為什麼會加入愛心孤兒院義工的原因。
只聽到「砰——」地一聲,客廳的門被用力地關上,易揚的目光也被徹底地隔斷了,他想過有一天會離婚,可是沒想過余歸晚會是這樣強勢的姿態。
「咳咳咳……」猛吸了一口氣,卻突然嗆住了,易揚不停地咳嗽,他想起剛才余歸晚因為窒息而漲得通紅的臉。
有人說,愛和愛過,隔了一個曾經。
那麼,他到底是愛?還是愛過呢?易揚漸漸地迷失了自己,他已經回想不起最初與她遇見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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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市市區一處普通過時的住宅小區。
室內柔和的燈光碟機散了所有黑暗,半掩著的窗戶有夜風灌進來,將窗帘吹得呼啦作響。
「爸,媽,沒什麼事的話,我跟燕子先回房休息了。」李沐予牽著張燕的手,一臉得意的笑容,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
余媽媽看著自己快要結婚的兒子,心裡說不出的欣慰,如今房子也有了,就等著選個好日子辦結婚典禮了。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寵溺和慈愛,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好東西都給這個兒子,「沐予,這幾十年,我跟你爸爸還有些存款,你們結婚之後,拿著錢去做點什麼小生意。」
李沐予一聽,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兒,側過臉瞅了一眼同樣高興卻喜怒不形於色的張燕,輕輕地在她的掌心捏了一下,然後走到余媽媽的身邊,在她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老媽,您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我跟燕子一定不會讓你和爸失望的,掙了錢之後立刻給你們買一套新房子。」
「別光說得好聽,要懂得落實才行。」李蘊忍不住倒了一盆冷水,對於這個兒子,他最清楚不過了,從小到大被慣壞了,什麼苦都沒有吃過,找工作也挑三揀四的。
「老李,別這樣說孩子,沐予這不是在改嗎?」余媽媽不樂意地瞪了一眼李蘊。
李蘊對待孩子一向都很嚴厲,李沐予對他多少有些懼怕,但是他也知道,在家裡一向都是老媽做主,所以他才有恃無恐。李沐予連忙斂了笑容,一臉認真地說道:「爸,你要對我有信心,再不濟咱還有姐姐呢!姐夫開了那麼大一家律師事務所,難道還怕我們一家四口會餓死嗎?」
「你!」李蘊氣得臉色鐵青,揚手就要朝李沐予打去,余媽媽見狀,連忙過去勸住,「沐予,你和燕子趕緊去休息,你爸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惹他生氣做什麼!」有后動出余。
李沐予並不以為然,冷笑了一聲,又說道:「爸,余歸晚也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我就不懂,你那麼護著她做什麼!」
說完,拉著張燕進了房間。
「你這個逆子,她是你姐姐!」李蘊氣得渾身顫抖,楊琴連忙攔住他,生怕他控制不住脾氣又將兒子揍一頓,「老李,你就彆氣了,沐予還是孩子,他說這話也是無心的。」
李蘊推開她,氣鼓鼓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在官場上一生清明,可是竟然生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都是給你慣的!」
楊琴見他氣得不輕,連忙給他撫背順氣,笑呵呵地說道:「你呀!這不是給自己找氣受嗎?咱兒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實他心眼不壞,不過,這也怪你,對歸晚的關心比他還多,這孩子是在吃醋呢!畢竟沐予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也是給你們老李家傳宗接代的。」13acv。
當年,她生下的若是兒子,也就不會發生後來小三挺著大肚子找上門來的事情,她受不了那樣的侮辱,一氣之下帶著余歸晚凈身出戶。
李蘊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小楊,晚晚怎麼說都是你的親生女兒,而且她從小到大都很乖巧,這一次沐予結婚的新房你張口就是七八十萬……」
「你操心什麼!咱女婿不是已經答應了嗎?」楊琴敲了一下他的肩膀,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想起易揚之前跟她說的話,心裡不免怨怪了余歸晚。
楊琴想了想說道:「歸晚最近在跟易揚鬧彆扭呢!你說,她嫁的這麼好,多少人羨慕她,可是她竟然還不滿足,哎!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沒辦法理解他們。」
李蘊微微皺眉,卻沒有搭腔,他知道,余歸晚從來就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孩子,從小到大,不管是在學習上還是在生活上,她從來就沒有讓他們操過心。
「算了,去休息吧!歸晚是個明事理的孩子,她的事情,咱們還是別管了。」
楊琴愣了一下,連忙說道:「老李,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幫著歸晚,不行,找個時間我得說道說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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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者酒吧。
昏暗的燈光,悠緩的曲調,調酒師輕輕地搖擺著身體,極其優雅地調配著一杯五菜的雞尾酒。
閃爍平緩的霓虹燈下,一個俊美無鑄的男人正在演繹一首具有歐洲鄉間風情的薩克斯名曲,台下無數的女人為他沉醉,迷離的眼神中流露出若有似無的曖昧目光,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
余歸晚走進酒吧之後,在吧台上坐了下來,要了一杯酒吧新推出的名為「絕望」的雞尾酒。
調酒師說,這一款雞尾酒最適合剛剛從感情生活中走出來的女人,經歷了絕望,迎接她的會是一個未知的世界,那裡充滿了機遇和挑戰。
她低眸,淺淺地笑了,杯中搖曳著的猩紅色的液體像是燃燒著的火焰。
一曲畢,余歸晚看到莫辰逸將薩克斯交給了樂手,不知道他對樂手說了些什麼,年輕的樂手靦腆地笑了笑,很快,人群里爆 發出熱烈的掌聲。
「這位莫少是我們守望者的老顧客,也是我們老闆的朋友,上次他救你的英雄事迹在第二天晚上成為了所有客人的談資。」調酒師阿青笑吟吟地說道。
余歸晚雙手捧著玻璃杯,唇畔漾出一抹似笑非笑,「是嗎?」
阿青生怕她不相信,連忙肯定地說了一句,「當然,我騙你做什麼。你要知道莫少雖然經常來這裡,但是他從來不會多管閑事,您可是第一次讓他出手的女人。」
「這麼說,我很榮幸?」余歸晚一直帶著敷衍的態度,她不想繼續跟他糾纏。
「知道榮幸就好,免得讓我再跟你重複一次。」一個低沉性感的嗓音落在她的耳廓,然後像一陣旋風似的打了一個轉兒,鑽進了她的耳朵里。
在他的面前,她無須做任何的掩飾,也不需要給自己戴任何的面具,最狼狽的一面都被他見過了,她還擔心什麼?
余歸晚的目光越過莫辰逸落在不遠處的人群里,甚至感覺到有人對她的敵視,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的確具有令無數女人臣服的資本,俊逸儒雅的外表,令人羨慕的學識和財富,上天對這個男人垂愛的程度讓人抓狂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