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禮成
夏益清洗漱了一番之後刮去了胡子,除了眼下還是青黑以外與以前那個清風霽月的辰王沒有兩樣了,他點頭:“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要與本王同床共枕。”
隻是說起那日的婚禮,他心中仍是有愧,聲音有些低落:“對不起,沒有辦一場完整的婚禮。”
孟修竹不介意這些:“也沒什麽,起碼穿過一次那麽好看的婚服也足夠了。”
隻是可惜,現在那個婚服在岑修那裏了。
孟修竹和夏益清雙雙躺在了床上,孟修竹有些不習慣和男人躺在一起,略微離夏益清遠了些。
夏益清一把就把她抱在了懷裏,距離近到孟修竹能夠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吐息。
她的耳廓臉頰都燒紅了,像是醉人的晚霞一般庹紅,輕輕推搡著他:“你這是幹什麽呀……”
她的聲音有她自己聽不出來的嬌媚,夏益清的心就隨著她的聲音開始蕩悠了。
夏益清的吻隨著她的聲音,輕輕的,星星點點,全是愛憐。
夜漫漫,許是為了應景,今夜繁星燦爛,月亮都有些害羞地躲到了雲彩的後麵。
這算是一場非同尋常的經曆嗎?畢竟這是她曾經在現代也沒有體驗過的感覺,有點說不上來,她甚至失去了思考,隻隨著夏益清給的一波波的浪潮而翻騰,直至最後筋疲力盡,無能為力了。
她沉沉睡去,之後都是由夏益清來處理的,對夏益清來說,他就像是得到了肖想已久的珍寶一般,自然是處處小心翼翼的。
與她躺在一起的時候,夏益清覺得自己都安心了。
他不用再在睡夢中做起那些噩夢,想到之前夢見的她和岑修在一起了,他的心裏依然很不是滋味,夏益清就等著孟修竹明天醒了好問問清楚。
翌日,孟修竹是賴床到了太陽很高之後才醒,醒來之後夏益清早已去處理軍務了,哪裏還能看得見人影,她也不惱,自己在床上躺著,想要恢複一下自己的元氣,她算是重傷了,不像夏益清那麽……活力十足。
她剛醒夏益清就回來了,看她醒了,臉有點紅,看他現在才知道害羞,孟修竹也就瞪了一眼。
“以後你若是再想昨夜那般,不知……嗯,節製,你就別上榻了。”
她這麽說著,自己都臉紅了。
夏益清笑了一下,走到她身邊,目光逐漸深邃。
“我當時做了一個噩夢,你知道嗎?”
他這麽說的時候孟修竹就想起自己給夏益清傳得消息,難道是指這個噩夢?
她看著夏益清,夏益清也看著她,老實把夢說了出來。
“我夢見你和岑修在一起,你還和我說岑修對你很好,讓我放心。”
還真是她傳得話,不過她不是為了讓他能夠放心嗎,他怎麽是這麽理解的,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啊。
這是噩夢?
夏益清又接著問:“岑修是不是喜歡你,才什麽都沒有傷害你?”
孟修竹在想要不要說實話,但是又覺得這件事說實話的話,好像可能他會更醋?
可是,這件事瞞著他也不好。
她選擇坦誠相待:“他是有說過喜歡我,但是我都是嚴肅拒絕的,我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他的,我都是再三聲明我喜歡你。”
夏益清咬牙切齒,他們在北齊的宮內也就沒見過幾次,沒想到還能這麽“有緣”啊,那看來,這個岑修心思早就不純了。
他吃醋也是單方麵吃岑修的醋,就想把他趕緊抓到手,處之而後快才能消解他現在心頭的怨恨。
“行了,這件事就當他過去了吧,你告訴太後娘娘我回來了嗎?”孟修竹問。
夏益清搖頭:“昨夜你回來,我狂喜之餘並未來得及把消息傳給太後。”
“那你趕緊修書一封啊!”孟修竹馬上催促著。
夏益清不得不當她的麵提筆與太後寫信。
世間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的。
岑修回到府中的時候就被告知孟修竹失蹤了,至於是怎麽失蹤的,他們居然全然不知,這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番沒有任何的蹤跡,就連布置在府外的眼線也沒看見任何的線索,完全是消失了,力氣怪異。
他手裏攥著的是孟修竹留在這裏的唯一一樣東西還是她和夏益清的婚服,岑修唇邊的笑意凝固,閉上眼也無法掩飾那滔天的怒火,像是滅頂的痛恨,他還沒發現他對孟修竹的偏執竟然已經深至此了。
“沒有任何蹤跡……”
岑修嘴裏道。
他不相信是有人幫助她逃跑的,她根本不會認識夏朝的人,夏益清更加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救她。
那她到底是怎麽一個人離開了重重把守的國師府,更逃離了夏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