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辰王府
“姑姑,如今天色不早了,我們還去采菜嗎?”裁雲在旁邊問。
孟修竹看看明顯沉下來的天,還是點了點頭,“這個很好找的,就在附近的田間土壁上就能找到,遠點的就是山崖邊,你們跟著我辨認清楚就行了,也都學學吧。”
孟修竹帶著她們,根據夏益清的指路到了農田壁邊,確實看到了不少野蔥。
隻是它們看起來確實很像野草,不過孟修竹從小吃到大,一聞味道就認出來了,教會她們之後,三人采了不少。
野蔥不止炒蛋好吃,炒臘肉更是一絕。
但是這個朝代的人好像還沒有臘製品這個東西,她得回去多弄些臘肉臘腸,到時候必然十分饞人。
等她們采好,已經天黑了,孟修竹厚著臉皮在夏益清麵前打起了感情牌,“哈哈哈,王爺,我看這天色已晚,現在到宮門肯定不好進了,不知可否……借宿一晚啊?”
本來不用她們開口,夏益清也給準備好了房間,但是看見孟修竹這麽狗腿的樣子,覺得還挺新奇的。
“你和本王是什麽關係,本王為何要同意你來借宿?”
“您不看僧麵看佛麵,咱們雖然隻是合作夥伴的關係,但是清影可是你的屬下,你不能看著她露宿街頭吧。”孟修竹還是笑著。
她可不敢住客棧,現代的酒店都不怎麽幹淨,她也怕夜裏被人搞個突襲什麽的,清影要是睡著了可沒人來救她。
夏益清不和她貧嘴了,“行了,趕緊帶上東西回去了。”
他這麽說著,卻招呼侍衛把她們身上的背簍接了過去。
孟修竹在回程的馬車上還念叨著,“看來我這廚藝真的是征服了所有人了,居然還有人在皇上麵前求著讓我去給她做飯,哈哈。”
孟修竹一沒事幹就喜歡顯擺一下自己。
夏益清沒嗆她,“你以後就在宮裏當禦廚算了,誰都舍不得動你,吃了你做的飯人都飄了。”
他這麽恭維她,搞的她都不好意思了。孟修竹想起今天的事,還不清楚那些人下場會怎麽樣。
“那些人會被砍頭嗎?”孟修竹好奇北齊國的法律是什麽樣的。
依據她對古代的認知,應該是殺伐隨王侯意的。
夏益清卻認真的想了一下,“不會被砍頭,但是十年八載的牢獄之災少不了。他們欺壓百姓,這是重罪。”
孟修竹聽見重罪兩個字,原來坐牢才是重罪啊。
“那怎麽樣才會被砍頭流放啊?”
夏益清不解地看她,不明白她為什麽對刑法感興趣了,“自然是殺人放火了,或者是通敵叛逆這些大不逆之罪。”
孟修竹認真地衡量了一下如果他造反該是什麽罪,本著了解合作者的意思她問了出口,“那你呢?”
這個問題也讓夏益清沉思了許久,“成王敗寇而已。”
“你這樣葉初陽知道嗎?”孟修竹冷不丁問。
她抬眼的瞬間對上了夏益清的眸子,清澈無比,一點也讓她看不出來是一個有謀反心思的人。
“處理了一個縣令,宮裏應該已經知道了。”
“那你不怕他……”
他今天算是為民除害了,她看見不少百姓人人喊好。
自古帝王最怕的就是功高震主的人。
夏益清眼一斜,長眉上挑,傲氣地不行,“我手握重權,還需要功高蓋主麽,早已是刺頭了。”
所以皇帝防他和這事絕對沒有關係。
孟修竹都佩服,沒想到他這麽清楚自己的定位!
回府裏,孟修竹又不禁感慨,這辰王府修的也太好了吧!
雖然不是金碧輝煌琳琅滿目的壕氣,但是十分雅致,處處見細微,高山流水,曲水流觴,品味甚好。
她倒是看膩了宮內的青牆紅瓦,這裏修繕的著實好看,她都沒忍住誇了幾句,“這裏修的是真的好漂亮啊。”
夏益清輕笑了一下,看她環繞式的看,“那這裏和宮裏,你更喜歡哪裏?”
“當然是這裏!”孟修竹欣喜,這裏的建築很有蘇州園林的樣子,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在現代的生活。
係統扭扭捏捏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嘖嘖嘖,喜歡那就留下來啊!”
孟修竹覺得她如果能看到係統,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頓,留不留下是她能決定的嗎?
跟著夏益清到大廳用膳,今天她疲累了一天,終於沒有自己下廚,吃的是辰王府廚房的菜。
眼尖地看見夏益清吃的並不多,基本上是每個菜動了幾筷子就不吃了。
孟修竹都納悶,她不覺得這菜難吃啊,雖然和自己比起來有些差距,但是還是味道不錯的,不禁問道,“你用完了嗎?”
夏益清放了碗筷,點頭。
孟修竹沉默了,看著自己碗裏堆成小山的菜,他一個大男人吃那麽少,而她都已經添了兩碗飯了。
這好?這不好。
“你怎麽隻吃這麽點?”孟修竹艱難地問出口。
“我一直都隻吃這麽多。”
“那你怎麽在宮內吃那麽多?”
“哦,因為你做飯好吃,我就吃得多啊。”夏益清直接肯定她的廚藝。
看他麵色坦然的樣子,孟修竹都服了,如果說這不是在暗示她給他做飯,她把名字倒過來寫。
她覺得還是要教育一下他,“辰王殿下啊,你這樣是不對的,怎麽能天天想著我做的飯菜呢。我可不會天天在你身邊給你做飯的,你還是要習慣多吃菜啊。”
“那你就留下來啊。”夏益清接過話。
孟修竹捏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問了,“你這是啥意思?”
想到自己說的話意喻不明,夏益清輕咳了一下,耳朵有點紅了,“本王沒別的意思,就隨便說說。畢竟你也是個難得的廚子。”
說完直接離去了,孟修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離開的樣子,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說不上來。
“小清影,你主子這是怎麽了?”
清影也一臉古怪,她跟隨多年,從沒見過王爺這樣。
夏益清跑到自己的房間後迅速關上門,靠在門背聽著自己狂亂的心跳。
想著剛剛和孟修竹相處的樣子,後知後覺才發覺自己這樣實在有失男子氣概,像個女子一樣扭扭捏捏,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孟修竹隻是一個有用的棋子,現在籠絡她,是因為她是找到八陣圖的關鍵。
等找到了八陣圖以後他們就兩不相幹了,以後也是絕對不會有交集的。
她做的飯菜雖然好吃,但是這個天下做飯好吃的廚子又不止她一個,他可以再找。
他對自己做著無數的心理暗示,才將心跳平息了下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腦子裏經常會出現孟修竹的身影,他肯定是生病了。
對!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