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第九節
作為金逸楓最親密助手，林雨楓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金逸楓走上一條不歸路而不予阻攔呢？其實並非如此，為了順利實現計劃，金逸楓在行動之前已經向林雨楓表明了心跡，林雨楓當時就斷然拒絕金逸楓。為說服林雨楓，金逸楓才對林雨楓低聲說出了之後營救自己的方法和要點，並警告林雨楓：雖然我們擁有近三千兵力，但我們卻是投鼠忌器受製於人，為防止荊天鑒他們狗急跳牆，隻能是“走馬換將”了。得知事後營救金逸楓的方案和要點的林雨楓，才答應配合金逸楓順利完成“走馬換將”的目的。
看到金逸楓和林雨楓在那裏嘀咕了好一陣，荊天鑒就懷疑金逸楓是在跟他耍心眼，現在又看到金逸楓徑直向自己這邊走來，心裏不禁有此發虛。無論如何，在金逸楓身後畢竟有著近三千的明軍，如果金逸楓一旦真的放棄了孫承宗，他荊天鑒等四人也就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在相距荊天鑒十多步的地方，金逸楓站定了腳步，不等荊天鑒開口，金逸楓搶先說道：“荊老劍客，我們最後一次談個交易，否則的話就是玉石俱焚。”
“金大人，你不妨說說看。”聽到玉石俱焚四個字，荊天鑒知道金逸楓這次是真的急眼了，他不想那樣，就妥協了。金逸楓看準像荊天鑒、鐵誌雄之流必是一些貪生怕死之輩，讓他們在生命和財富之間做出選擇時，他們必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保命。於是，金逸楓便淡定地說道：“用我來換孫閣老。”
“你？……”荊天鑒聽完金逸楓的話，腦海中迅速翻騰起來，思來想去都覺得太不劃算了，於是便冷笑著說道：“金大人，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了嗎？你怎麽能夠和孫承宗相比，你不過是個區區三品文官，而孫承宗不但是帝師、正一品文官、東閣大學士、太子太傅，而且單說他這‘薊遼總督’就是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你們之間的地位懸殊太大了，若是如你所願走馬換將的話，我就虧大了，不幹！”
“恐怕這事由不得你。”金逸楓冷冷地說道：“你若不同意我走馬換將的辦法，那我就隻能和你們玉石俱焚了，你還是坐下好好想想，和你的兄弟們商量一下，再答複我不遲。”
“你……你什麽意思嘛！”荊天鑒明知故問，非要逼著金逸楓把話說明，以防止自己誤解了金逸楓的“玉石俱焚”的意思，因為他始終不相信金逸楓會因為拯救孫承宗，而不惜以死相拚。金逸楓當然明白荊天鑒問話的意思，他淡定地說道：“很簡單，你若不願意走馬換將，孫閣老沒命我自然不會苟活於世。你們恐怕也看到了，我身後早已經布置好了弓箭手，隻要我一聲令下，我們必然會無一生還！”
“哈哈哈！……別跟我演戲了。”荊天鑒冷笑著對金逸楓說道：“你想用這一招逼我就範，那簡直是癡心妄想。我荊天鑒闖蕩江湖幾十年，還能被你這種小伎倆蒙騙？你以為我不知道，孫承宗若是因你而亡，你死是小事，恐怕大明朝廷至少得殺你全家，甚至是誅九族也未嚐不可。還在這裏跟我玩命，真叫我可發一笑！”
在眾多明軍士兵手中火把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金逸楓聽完荊天鑒的話之後，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回轉身，他右手向上一舉，大聲衝那些弓箭手叫道：“弓箭手準備，瞄準我這裏，準備放箭！”
盡管弓箭手們都知道金逸楓是和荊天鑒他們在一起，但一聽說是向金逸楓放箭，弓箭手們全都像是沒聽到金逸楓的命令似的，竟然無一人行動。金逸楓的心裏一熱，眼淚差一點就掉下來，心想：我金逸楓何德何能，承蒙士兵兄弟們如此厚愛，想來我真是受之有愧啊！
“兄弟們，這是軍令。立即舉箭，違令者立斬不赦！”金逸楓又一次大聲發出軍令。弓箭手們立即將搭好的弓箭舉起來，對準了金逸楓、荊天鑒他們，那種“吱吱呀呀”的弓弦聲瞬間響起，隻等金逸楓喊一聲“放！”，就會萬箭齊發。
就在金逸楓、荊天鑒等人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刻，荊天鑒背後有個黑衣蒙麵人大叫一聲：“慢，容我們商量一下！”
雖然戴著黑色麵紗，但是隻聽這聲音，荊天鑒就能判斷出叫這一聲的正是鐵誌雄。因為荊天鑒很清楚，其他兩個黑衣蒙麵人是鐵誌雄的兩個貼心爪牙遊恬旬和左汝龍，在這種場合，他們二人根本就沒有說話的資格。
這一次對金逸楓的“青鳥衛”實施奇襲，正是陰險狡詐的皇太極的主張。“斬首行動”的慘敗，不但讓皇太極受到了努爾哈赤的嚴厲訓斥，而且在其他三大貝勒麵前更是抬不起頭來。覺得他那些屬下都是飯桶之餘，皇太極覺得應該親自參與具體行動方案的擬定。冥思苦想一番之後，皇太極還真的想到了一個比較陰險的方案——奇襲青鳥衛。
鑒於“兵不在多而在於精”的構想，皇太極決定讓參與奇襲的人隻要四個，且都得是輕功絕佳之人。毫不費力，皇太極就選中了荊天鑒、鐵誌雄、遊恬旬和、左汝龍四人。就在難以決斷奇襲時機之時，從“特兵衛”喀斯璘那裏傳來隱藏在“青鳥衛”中那個間諜傳遞的絕密情報——孫承宗日常作息時間表。皇太極經過一番反複研習之後，決定就在晚飯前，孫承宗從“薊遼總督府”到“青鳥衛”的過程中下手。
另外，在那四人之後，皇太極派圖賴親率三百金兵在山海關外接應，力求此次奇襲必成，否則，要荊天鑒等四人提頭來見。荊天鑒之所以極為堅定的不肯答應金逸楓的走馬換將，原因就在於此。
荊天鑒問鐵誌雄：“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