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十節

  後金國都遼陽城內皇宮某個大殿內，上位坐著一個年約六十二三歲的老者。如果站起來，身高足有一米八還多，人高馬大；膚色暗黃，劍眉鳳眼，中庭高挺，大嘴巴，上唇上麵八字胡，目光極其銳利有神。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現在正麵南背北而坐，在他麵前東西兩側，分別坐著他的“四大貝勒”：大貝勒代善，二貝勒阿敏，三貝勒莽古爾泰，四貝勒皇太極。


  “都說說吧！可行程度有多高？……”努爾哈赤看了四大貝勒一眼，說道：“不要緊，說錯了也沒關係。”


  二貝勒阿敏首先開口：“父汗，我以為這個刺殺方案不可行……”


  此話一出，其他四個人全都驚訝了。他們討論的刺殺方案，是由三貝勒莽古爾泰提出的。莽古爾泰是根據手下一個在明朝的探子提供的情報而作出的決定，情報的內容是：天啟皇帝正準備重用兵部尚書、東閣大學士孫承宗，對遼東軍事有新的方略。莽古爾泰對孫承宗還是了解的，如果孫承宗一旦出任主管遼東軍事長官——薊遼經略，將對後金極為不利，因此，莽古爾泰建議努爾哈赤派人刺殺孫承宗，永絕後患！


  努爾哈赤對阿敏說道：“說說你的理由。”


  “我是這樣想的……”阿敏說道：“孫承宗這個人我聽說過，是個久試不中的秀才，後來投身教育，再後來當過明光宗朱常洛和天啟皇帝朱由校的老師，後來得到朱由校的信任，由一個五品小官，在一年之內就成為兵部尚書、東閣大學士。若要說他是一個好老師，這沒什麽疑問，但是誰要說他是一個軍事奇才，我卻不信。我們以前也沒有見過他在軍事上有什麽出色之處，甚至都沒有見過他打過仗，探子提供的消息，應該言過其實了。我們根本就不需要發起行刺行動，孫承宗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他還能做什麽？……”


  “不不不，你們不真正了解孫承宗，他在軍事上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莽古爾泰說道：“必須得認真對待才是……”


  努爾哈赤把臉轉向代善：“你怎麽看？……”


  代善說道：“別說我們如願以償的刺殺了孫承宗，就是把天啟刺殺了，用處也不大。他們很快會推出新的代理人，所以，從根本上講，這個行動的意義不大。”


  代善明顯支持二貝勒阿敏，說得也很有道理。努爾哈赤又問皇太極：“你的意見如何？……”


  “大汗，我認為行動應當立即實行。孫承宗這個人我是了解一些的，正如我五哥所說，如果讓孫承宗接手遼東事務，將對我們非常不利，此人文武雙全，是我們的勁敵，也是明朝稀有的人才，所以越早除掉越好……”皇太極的話更有道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努爾哈赤麵對意見相平的情況，當機立斷：“莽古爾泰，此計劃由你負責，立即開始執行，越快越好。”


  莽古爾泰回到他自己的宮殿之中，立刻派人把屬下阿魯丹找來。


  阿魯丹是莽古爾泰心腹之一，官至都騎校尉，也是莽古爾泰麾下猛將之一。


  莽古爾泰對阿魯丹說道：“此次把你叫來，是讓你執行一個特殊的任務……”


  阿魯丹：“五貝勒爺放心，屬下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貝勒爺盡管吩咐……”


  莽古爾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奶茶：“事情不大，就是讓你帶人去殺掉一個漢人……”


  “一個漢人？……”阿魯丹似乎有點不解，一個漢人還需要他一個大將前去嗎？


  莽古爾泰看到阿魯丹的表情：“他可不是一個一般的漢人，是明朝的一個大官，是個文人，叫孫承宗……”


  阿魯丹一聽是一個文人，頓時覺得無足輕重起來：“如此說來，貝勒爺就請好吧，屬下保證手到擒來！……”


  莽古爾泰說道：“不不，這是讓你去暗殺，不是公開去殺他的，明白嗎？……”


  阿魯丹說道：“貝勒爺是說偷偷地殺人，對吧！……”


  莽古爾泰說道：“對你的智慧，我是放心的。我給你五十個人，這五十人全都是武功高強、輕功卓絕的頂級高手，具體計劃，你來製定。完成之後，交給我審核……”


  “是，貝勒爺。我這就去辦……”阿魯丹說完之後就準備離開，莽古爾泰拉住了他。“記住，無論是成功與否，力求速戰速決，不可戀戰，速去速回，明白嗎？……”


  “明白！……”阿魯丹說道。


  兩天之後，阿魯丹帶著他的五十人和一張計劃書來見莽古爾泰。


  莽古爾泰看了阿魯丹的計劃書之後，非常滿意，然後，莽古爾泰又挨個檢查五十個人的裝備。


  臨行時，莽古爾泰再次對阿魯丹說道：“記住，無論成敗，速去速回！……”


  “屬下領命！……”阿魯丹說完，帶領這五十個絕頂高手匆匆上路了。


  為了盡管建立遼東防禦係統，孫承宗奮筆疾書，夜以繼日的書寫奏章。金逸楓和他的四個師兄及家仆龍飆，日夜不停地在孫承宗府邸周圍巡查，時刻警惕可疑情況、可疑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