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九節

  這個倒黴蛋是個有著高挑身材的中年人，皮膚嫩白、體型瘦削，長著一張國字臉，細眉毛、丹鳳眼、高鼻梁、大嘴巴，雙眼之中閃動著智慧與忠誠的光芒。他見這個把他從閻王殿門口拉回來的少年王子，對他並沒有惡意，就試探性的和他對話。


  “我……我叫薑傑卿……”他怯生生的看著這個年輕的小王子，不知道他究竟想把他怎麽樣。


  “你為什麽要當太監？……”朱常洵問。


  “家裏窮……”薑傑卿回答。


  “從今以後，讓你跟著我、伺候我，你幹嗎？……”朱常洵溫和地問道。


  “願意，我願意！隻要小王爺你不嫌棄奴才，奴才誓死追隨王爺，永不背叛王爺。違者天誅地滅、不得好死！……”薑傑卿想不到竟然會是這麽個情況，他非常感激朱常洵，決定此生誓死追隨他，直到永遠。


  一轉眼二十年就過去了，薑傑卿從當年的小青年變成現在的五十多歲的壯年人。他比以前成熟多了，不但是成熟，而且也變得更加機警、智慧、老練。二十年朝夕相處，他鞍前馬後為朱常洵做過很多事，出於感恩，薑傑卿為朱常洵做事都是心甘情願。


  “傑卿啊，你老了！這麽多年，你辛苦了！……”朱常洵感概的說道：“不是本王不相信你，而是此事太過於機密，全府上下，就連王妃算上，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此事。我本來想把這件事帶入棺材，不想今天被你看出來了，好吧，我也就不再隱瞞你了，太乙天師是本王派人殺的！那也是出於無奈，你知道的。至於說凶手是誰？本王就給你留個想象的空間吧！……”


  “王爺，您放心，薑傑卿一定會堅守這個秘密的。為您，也為了奴才。”薑傑卿繼續對朱常洵說道：“王爺，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你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說吧！……”朱常洵對薑傑卿說道：“即使說錯，也沒關係……”


  “王爺和奴才都不會武功，像現在這種狀況，急需有個武林高手作為王爺的貼身侍衛，王爺應該早做打算……”薑傑卿說道。


  “本王也早有此意，可是難啊……”朱常洵說道：“要麽是不貼心，要麽是武功不高，不好找人啊！……”


  薑傑卿說道：“隻要王爺有意，傑卿這就留心考察，給王爺選個理想侍衛。不過，王爺，奴才覺得，表麵上看，現在是個機會，我們似乎可以混水摸魚。但是，奴才以為，我們應該再等一下，同時做好準備……”


  “做好準備？你是說再找人？……”朱常洵問道。“你也感到鐵誌雄辦事不利嗎？……”


  “鐵誌雄辦事怎麽樣，奴才不作評論。隻是覺得應該增加人手，雙管齊下，才能保證增大成功的可能性……”薑傑卿侃侃而談：“王爺以為如何？……”


  “嗯，本王會考慮的。眼下，我們還是應該提防著魏忠賢才對……”朱常洵說道。“半個月之後，本王有要事出門一趟，傑卿，你要把家照顧好！等著本王回來……”


  朱由校和張嫣在乾清宮的寢宮中和白茹雪、金鶯鶯一起，各自談著對刺殺事件的看法。


  因為朱由校是局外人，當事者迷，旁觀者清。所以，他們還是先請這位皇帝先發表意見。


  “朕覺得此事頗為蹊蹺，所以和各位愛卿商議一下……”朱由校很是謙虛地說道：“希望各位愛卿能夠好好議議……”


  “那麽，重點是什麽呢？……”金鶯鶯問道。


  “其實，也沒什麽，隻不過是覺得，那個殺手死得太過蹊蹺，也太及時了吧？……”朱由校已經提出了他的疑問。


  “皇上說的沒錯……”白茹雪說道：“這個事件中最值得懷疑的地方，就是那個殺手。很顯然，殺手是受人之托而出手殺人的；事情失敗，殺手自殺，這就說明殺手不想暴露幕後主使人。至少說明，現在已經有人針對皇後，所以本姑娘覺得，我們從現在起，應當加強防衛人手，改變防衛措施……”


  “小雪說的很有道理，我完全讚同。不過，我認為，現在不僅僅是對皇後陛下，而且連皇上一起，同時加強防衛人手，改變防衛措施……”金鶯鶯也說出她的想法。“最重要的，應該盡快挖出那個幕後主使人，永絕後患！……”


  張嫣聽了白茹雪、金鶯鶯的話，也談了她的看法：“兩位侍衛說得都很有道理……”她看了朱由校一眼：“臣妾隻想說一點，防衛重點應當是保護皇上，而非是臣妾！……”


  一聽張嫣的話，朱由校急了：“啊，不不不，防衛重點應該是皇後，而非是朕！……”


  就這樣，朱由校和張嫣兩個人讓來讓去的沒完沒了。金鶯鶯忍不住捂著嘴竊笑，心直口快的白茹雪則瞪大了那雙狡黠的眸子：“喂！我說，你們倆這是在幹嘛呢？小孩子過家家呢！你們一個是皇帝老子，一個是娘娘千歲。盡管你們年齡不大，但你們在這個位置上呀！你們這樣做未免也太荒唐點了吧！你們還要給你們的臣民們做表率呢！……”


  “行了行了，這個問題無須爭論。一並重要，行了吧！……”白茹雪不等皇帝、皇後說什麽，就接著說下去：“二位從現在起，就得聽從本姑娘的安排。娘娘腔，你來幫助我，把你的人馬也給我調過來！我們聯合辦公，看看還有誰敢再來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