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隱藏的真相
傅惟慈的腦袋如同撥浪鼓似的使勁搖,眼神篤定地否認:“我沒看見,就寧嬌看見了,我隻是聽到聲音了。” “聽到.……聲音?”季方眯起眼睛。 “也不是我想聽的。”傅惟慈佯作無辜地眨著眼睛,半嘟起嘴,看著俏皮又可愛。 “那的確該給人家。” 什麽叫的確該給?這不是鼓勵她花錢看哪個啥啥啥嘛,傅惟慈撇嘴不服氣。 季方從腰間拿出二十文銀子,卻沒打算驚動前麵的這場鬧劇,低聲道:“你跟我來。” 沒人注意他們兩人悄悄地遛了,走了一段陌生的路,傅惟慈才狐疑地問:“咱們去哪?” 季方亮了亮手中的錢:“送錢去。” 送錢去?範櫻不是寧家門口嗎?他們還去哪送錢? 傅惟慈跟著走到山腳下的一棟破房子門前,連個院都沒有,泥巴糊成的牆壁,半扇窗子還是壞的。 房子沒多高,季方敲門進去的時候還要低頭,傅惟慈知道這大概是範櫻的家。 沒想到她家裏這麽窮,原以為季家已經最窮的了。 屋裏灰塵很大,季方咳嗽了好幾聲,許是聽到聲音,黑暗中有個孩童的聲音響起:“是季方叔叔嗎?” “你身體好些了嗎?”季方摸索著走到床邊。 傅惟慈這才借著月光看清床上躺著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小孩,他眼睛鋥亮,聲音虛弱:“天一冷咳嗽的難受。” 季方將二十文銀子放在黑乎乎地桌子上,然後拉過傅惟慈爽朗地道:“這是你嬸嬸,自從她來了我就好了。” 小男孩斷斷續續地笑著,抬手摸上傅惟慈的手指:“嬸嬸好,季方叔叔好了,是不是等我成親也能好了?” “能。”她鬼使神差地回答。 從範櫻家裏出來,季方靠在路邊的樹幹上咳了好一會兒,嘴唇慘白。 饒是如此另一隻手還是沒鬆開傅惟慈,良久,伴隨肺鳴聲開口道:“子誠是範櫻的兒子,活著就要服藥,沒學會吃飯先學會吃藥了。” “所以範櫻是為了給兒子掙藥錢?”傅惟慈扶著他走下坡路。 “大部分是。” 季方咳嗽的很厲害,一路上咳了好幾次,傅惟慈發心底對範櫻的印象有所改變卻來不及感歎,一心掛在季方的身上。 “天氣轉冷,你夜裏咳嗽的次數多了。”傅惟慈費將身上的外衫脫下來給他披上。 “比往年好了,你買回來的藥很有效,去歲這個時候我連學堂都去不得了。” 他故意捏了捏傅惟慈的手指,挑了挑眉示意她安心。 自打傅惟慈來了季家,季方也察覺到自己的改變,起初隻是故意逗她,久而久之連自己的性子也變的開朗了許多。 “這次休沐咱們再進城看看。” 天漸漸的冷了,冬天一來,季方的身子骨不易折騰,趁車現在還暖和,得再進城抓點藥回來。 兩人回到季家時,寧家門前已經消停了,不知範櫻是被趕走的還是拿了錢自己走的。 傅惟慈燒了壺熱水泡上艾葉給季方洗腳,天一轉冷就發病,九成九是體寒導致的。 好歹是現代人,養生多少是懂一點的。 季方堅持要看書,她拗不過他的倔脾氣,泡了杯夏天晾幹蒲公英給他喝,多少對他的肺炎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