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心冷了1
第280章 心冷了1
上面寫的是:「謝謝,我明天去看你。」
司南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看到的是這樣的一條信息。
明天來看他?
為什麼是明天,為什麼不是現在?
她太累了,她受傷了,她可能在找借口讓他不要擔心……
屏幕一陣漆黑,司南闕終於放下了手機,也不再給自己找什麼理由,心像是一下子沉入了大海,一直在往下砸,越來越深,而他忘記了反抗。
哪怕會游泳。
「晚安。」司南闕將手機放到了一邊,對著他哥司南煜說到。
司南煜:「……」他瞬間能感受到司南闕的暴擊心態。
蘇顏沫的沒有來看望,對他來說,太具打擊了。
就像一個人為了救你,甚至有付出性命危險的時候,你連最起碼的看望都沒有。
雖然是自己橫插一手導致這樣,但是司南煜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站在司家的立場,身為哥哥,他這樣才是對的。
他不能看著司南闕一頭熱,而蘇顏沫卻無動於衷,甚至連份感動都沒有。
別人談個情,只是丟個心,陷入情緒,但是他弟這樣要送命的,還是算了。
雖然蘇顏沫他之前也認為很好。
…………………
蘇顏沫放下手機,心情有些沉甸甸的。
她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可是……
她知道這樣做才是對的。
她對司南闕的確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她說得再清楚,他卻一再地橫插入她的生活,甚至三番兩次地把他自己陷入生命危險中,這樣是不對的。
她……
承受不起這樣的。
進入家門,已經洗過澡的單宸勛,人站在陽台,穿著T恤和休閑短褲,手裡拿著一聽可樂,眺望著遠處的江景,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聽到家門開啟的聲音,他轉過頭去看了一眼。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替司南闕守夜嗎?
蘇顏沫身心都有些疲憊,但是還是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睨了一眼他手中的可樂,她自己也去冰箱里拿了一聽可樂,揭開,然後仰頭灌下。
「可可睡了嗎?」蘇顏沫沒有看到好友的身影。
「應該睡了,我回來也沒有看見她。」單宸勛看著她,深深地凝視了一眼。
蘇顏沫眼睛卻只看向江面上。
「心情不好嗎?」做為一個特殊的存在,單宸勛還是第一次這樣與人坦露內心的心情。
蘇顏沫嗯了一聲,再喝了一口可樂。
碳酸飲料帶來的的汽泡爽感,讓她的心情並沒有變得更好,「不是很好。」
單宸勛沉默了。
心底卻也在回應著:我的心情也壞了。
兩個人就這麼地站在陽台,眺望著遠處的江景,江風徐徐,Z市的繁華映納入二人眼中。
「早點睡吧。」蘇顏沫轉身,想要回房。
單宸勛卻是真的再也忍不住地問了一句,「你……」
蘇顏沫看了他一眼,等著他把話說出來,然而他深看著她的眼睛,卻是不往下說了。
「什麼?」她微微地蹙著眉頭問道。
「會因為一個人對你的拯救而喜歡嗎?」他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的臉。
看似平靜的表情,其實這會很是忐忑。
因為他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地跳。
因為……
他會。
如果她也會,那麼……司南闕便無敵了。
「不會。」蘇顏沫皺了皺眉,「我不喜歡這種自我感動式的付出。」
單宸勛聽到這話卻是鬆了一口氣,從醫院回來懸著的心,這會也終於放了下來,「晚安。」
蘇顏沫:「……」他問什麼傻逼問題。
等等。
「單宸勛。」她把他叫住,「你在說什麼?」他突然這樣問,好像不是她認為的那樣的一個意思。
「沒有啊。」單宸勛一臉的自然,順便還打了個哈欠,「今天連打兩場好累哦,我先去睡覺了。」
「有受傷嗎?」事情一直連軸著發生,蘇顏沫都不曾關問他一句有沒有受傷。
不過應該沒有,他有凝血症,他若是受傷的話就麻煩了。
果然就聽到他說,「沒有,就是好累,我去睡了。」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他這次失憶的時間有點久啊,雖然做為『保鏢』也蠻有用,但是,還是想他快點恢復記憶。
這句「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都快要成為每天標配必問的一句了。
「我想起我好像……」單宸勛看著她,「好像也是住這樣的大平層,可以看這樣的江景。」
蘇顏沫:「……還有呢?」有錢人!所以,不用擔心他跑路了。
單宸勛很老實地搖頭,「沒有了。」
蘇顏沫不再說什麼,順便給他扔了一個白眼。
單宸勛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然後回房休息。
蘇顏沫把沒有喝完的可樂放置一邊,然後自己去了另外一間卧室洗過澡之後才回的房間。
唐可已經睡著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打擾,自己輕輕地關上了門,然後去另一個房間睡。
只是她沒有看唐可已經被她吵醒了,房門輕輕關上的時候,唐可的眼睛睜開,躺平了身體,看著天花板。
輕輕地嘆了一聲,像是為自己失去什麼而唏噓不堪。
………………
醫院
蘇顏沫算著時間去的醫院,沒有一大清早,也沒有很晚,十點到的醫院,剛剛好。
巧合的是,她這個時間點去到的醫院,竟然沒有一個司家人守望著司南闕,反倒是白敬書在病房裡彙報著工作。
蘇顏沫:「……」到底有多麼的十萬火急,才會讓司南闕這個時候還要工作?
他是瘋了嗎?
「白助理。」蘇顏沫喊一聲在彙報工作的白敬書,打斷了他的彙報進程。
白敬書轉過頭,「蘇小姐。」
來了!拯救自己的人到了。
他都不知道司先生髮什麼神經,大清早的六點鐘就打電話給他,一定要過來彙報工作,什麼工作都好!!
什麼工作都好,不用篩選,這是打算把自己累死?!
更重要的是,司南闕說人在醫院,白敬書想的就是:我靠,司先生又病發了嗎?
沒有想到是更可怕的事,槍傷!
他都來不及表達關問,更別說問什麼原因了,司南闕就冷酷地對著他說,「彙報工作。」
白敬書到現在就沒有停過,一直與司南闕談著工作,壓力山大!!
直覺這事和蘇顏沫有關吧?